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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泪就这样滚下来：“那样的场面，我见太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是不是，那个时候也是这样？”
“郎君，郎君当时去上早朝，我记得早上，还是我整理的衣衫，我还给他配上我秀好的发带。”
“我记得走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但是我没有等到回来，当时，书珩在家中习武，练武场那边听说没回来，就去寻了。”
张氏说到这里更加害怕了，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而后哭得不成样子：“寻了，说是要他怎样怎样，我不知道当时书珩经历过多少人的侮辱，我只知道，他一个世子，应当是被皇上给不好的对待，之后说保证他见到父亲。”
“见到的时候，我郎君……我郎君呜呜”
张氏实在是说不下去，开始哽咽，“书珩看到郎君的时候，说郎君已经死了，周围都是血。”
“您没有瞧见，或许没有那么血腥呢？”姜知云听着就觉得心疼，原来是有这样的阴影。
“不会的，当时是书珩身边的书童跟我说的，他说完就断气了。书珩的父亲对谁都好，看见他死的人，谁都哭得不成样子。”
“死得太惨了，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呢？云娘，我不理解，为什么天道不公，为什么总欺负我们这种老老实实的人？”
“真的，我和郎君只想要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从来都没有谋逆之心啊，为什么就这样了呢？”
姜知云的眼泪掉下来，也开始难受，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和张氏的。
“娘……因为公爹是皇族。只要是皇上的手足，他就不可能相信。”
“君上多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这样的时候，姜知云闭上眼睛，上辈子和许平安在朝堂上经历这些波诡云谲，谁不是利用皇上的猜忌心思搞事？
永远都不知道谁在背后搞你。
没有永远的利益，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总而言之，很多时候，上位者就是错的，身份就是错的。
“那……那之前承受身份的锦衣玉食，郎君走了。为何现在都这样了，我们还是不得安宁？”
“阳哥儿只是一个孩子，我害怕，我害怕找到的就是尸骨。”
“你说阳哥儿多好的孩子，他才刚刚学会三字经，懂事一点，想着要保护我们。想着好好地走下去，建功立业。”
“为什么就结束了呢？”说到这里张氏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一个的丢。”
她哭的撕心裂肺，“我只是装傻，我不是真傻。我只是想要平淡不想其他的，我不是傻乎乎什么都不懂。”
“云娘，我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就在我身边，永远的在我身边，我不敢接受了。如果书珩出事，你也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张氏心中苦闷，这会儿已经心疼不已。
一边说话一边捶自己。
难受的不行了。
“云娘，云娘……”
“我在。”姜知云直接把人锤晕了。
一开始想着和母亲讲道理，想着告诉她不会有事，如果牵扯到旧事，姜知云就知道肯定是解释不清楚的。
干脆直接打晕。
她做这一切行云流水。
在一旁听得泣不成声的叶七都有点懵：“姜娘子？”
“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