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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祝筝也想了许多,从容衍知道她“有孕”时的一句成亲,到如今拆穿后也没半句责难,其间种种,不一而足,纵使木心石肺,也不可能不动容。
祝筝不喜欢拖泥带水,想清楚的事,一向做的很利落。
对容衍为什么这么不利落,无非是因为她以前没经验,想清楚的过程有点长罢了。
还好他耐心比谁都多,若是换做旁人……
想到这儿,祝筝发现,她不太想换做旁人。
“嗯、咳……”祝筝清了清嗓,眨了眨眼,望天望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也不算是假话……”
容衍听清她的意思,沉沉眸光晃了晃,追问道,“现在,属意谁?”
这可恶的大人,不懂什么叫欲语还休吗。
祝筝被他逼问的脸热透了,俩人大半夜不睡搂在一起,方才又天昏地暗地亲了几个来回,还要问属意谁,属意大头鬼行了吧……
祝筝咬着唇瞄了容衍一眼,见他还在看她,又极快地撇开,颤动着眼睫,只留给对面一个红红的脸颊。
他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转过来,执着地看她眼睛。
“祝筝……”
还偏偏在这时候叫她的名儿。
两人离得这样近,交缠的热息扑她脸前,出卖了不知是哪个的紧张与悸动。祝筝哼哼了一声回应,散落的月光映亮容衍眸底,方才那股绝望的怨气散开,像是缓缓间等来了云开月明。
他这个反应,像是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其实她确实打算说一句不得了的话。
就是以后回想此刻,还会不自觉弯起嘴角的那种话。
自古以来,诗词歌赋里剖白心迹都要讲究个风情,不能太直接,失了韵味,也不能太含蓄,教人摸不着头脑。
譬如方才容衍说的那句“你招招手,我就什么都给你”就拿捏颇到位,虽然夸张了些,但确实很中听。
还有他说“早被你吃掉了心肝”那句也不错,承上启下,风趣幽默。
再往前,那句“心思还不明显吗”也尚可,反客为主,举重若轻。
……这一回想,居然叫他遥遥领先了这么多回。
祝筝凝眉,自问没有这样手到擒来的功底,不自觉已经落了几乘下风,必须回去准备准备,背熟两首拈酸带甜的诗再来说给他听。
反正他们都没长翅膀,来日方长嘛,可今日再闹下去天都要亮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祝筝想从容衍身旁溜走,顺手捏了捏他的脸哄道,“大人这么聪明,自己先去猜一猜,咱们改日再聊吧……”
容衍按住她不放,怀里的人挣了两下,红着脸软绵绵瞪他,乌黑的眼睛含羞带嗔,胜过世上所有的情话,让容衍又想亲她了。
但还有一件事必须问清楚了。
一只手在她细细的腰身上拂过,意有所指道,“既不是为了那个人,这样骗我,又是为什么?”
方才央着他问的时候说没什么想问,这会儿问题倒是比谁都多。
关于温泊秋的事她心里没鬼,这件事确是真的有鬼。
祝筝打了个哈欠,“我忽然困了。”
“马上放你去睡。”容衍握着她的手,执着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祝筝动了动唇,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他这个问话,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动静,似乎被从外面推了一下。
不待祝筝反应,一道清婉的声音随即响起。
“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