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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澜懒得和她废话。
转过身,大步向前走。
孟枝枝忙笑眯眯地说:“就知道哥哥最好了,不会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最爱你啦。”
孟景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给我正经点,想留下也可以,以后不要擅作主张,破坏我的计划,听明白了?”
“好!”
……
疗养院,沈棠溪刚进去就瞧见聂老爷子在外面吹风。
对于健康人来说,这个天气温度不冷不热,可聂老爷子体弱,不能吹太久的风。
想到这里,沈棠溪快步朝聂老爷子那边走了过去,提醒说:“外公,你在外面多久了?”
“溪溪啊,你们怎么来了。”聂老爷子眯着眼睛,“吃过饭了吗?要不要让人去准备下?”
“吃过了外公。”沈棠溪顿了顿,扶着聂老爷子的胳膊,“外公,我们先进去吧,天气转凉了,你不能贪凉。”
聂老爷子听话地点头:“好。”
说着,又看向沈棠溪身后的霍韶霆,目光透着疑惑:“你今天也不忙?”
“嗯,今天公司不忙,刻意来陪外公说说话。”
“有心了。”聂老爷子收回目光,和沈棠溪回到客厅。
很快就有佣人送上茶点,聂老爷子靠在沙发上,察言观色好一阵,过了很久才问:“溪溪,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沈棠溪和霍韶霆对视一眼,格外严肃地问:“外公,我想知道当年杀害我爸妈的凶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闻言,聂老爷子眸子猛地变得深邃无比。
第一时间,他并未说话,而是抿了口茶水才说:“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外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谁和你说的。”聂老爷子顿了顿,“孟家那小子?溪溪,他们的话不可信,你爸妈的事情也早就过去了,我并不清楚。”
沈棠溪心里有些失落。
但转念一想,聂老爷子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让凶手绳之于法了,怎么可能还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她真是因为太过担心,被孟枝枝的话给诓住了。
沈棠溪抿唇说:“也是,是我想多了。”
“以后少和孟家那些人来往,他们没表面那么简单。”聂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孟家是商人,最会算计人心,我怕你被人利用。”
沈棠溪挨着聂老爷子的肩膀说:“外公,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聂老爷子微微一笑,握住沈棠溪和霍韶霆的手:“只要你们俩能好好地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对了小霍,你爸最近怎么样?孟家人有没有去找过他。”
霍韶霆没有隐瞒地说:“找过,但并没有谈什么。”
聂老爷子沉默了会:“也是,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对了,和你爸说声,让他有空来这里见我,我有话要和他说。”
“好,待会我就给他打电话。”
聂老爷子脸色平淡:“用不着那么着急。”
沈棠溪又陪着聂老爷子说了会话才回檀宫,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祁蓝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旁边,王妈给两人使了眼色,比了个数字。
代表着祁蓝来了两个小时了。
“妈。”沈棠溪率先打了声招呼,“来了怎么不提前说声,让你等这么久。”
祁蓝早就听见两人进门的动静,只装作不知情,她淡淡地掀开眸子,看了眼沈棠溪:“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霍韶霆没说去看外公,面无表情地说:“约会。”
“这样啊。”祁蓝没有追问,只是眸子落在沈棠溪的小腹上,似乎知道那里没动静,她又一脸失望的转开眸子。
霍韶霆护着沈棠溪坐下,冷冷地说:“来这,你有什么事?”
“就来看看你们,不可以?”
大晚上的过来,谁相信这种谎话,反正霍韶霆不信。
“你想说什么还是开门见山,别遮遮掩掩浪费彼此时间。”霍韶霆很不给面子,端着王妈上好的茶轻抿了口。
祁蓝脸色有些难看,但对自己儿子又无可奈何,只能说:“裴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那个周崇安成了裴家的二少爷。”
几乎瞬间,沈棠溪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祁蓝说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
毕竟她以前可不喜欢周崇安,绝对不会提起他的名字。
现在……
果不其然,祁蓝看到两人都没接话,就自顾自地说:“既然他也是裴家人,我就想着,反正桑榆喜欢他,不如就让他们在一起,订婚算了。”
砰!
霍韶霆猛地放下茶杯,力气大得将茶壶都震了震。
他冷冷地看向祁蓝,讥诮地说:“妈,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说过,桑榆以后不会再和周崇安有任何来往,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而且我也用不着靠牺牲自己妹妹的幸福来达到目的。”
“这怎么能叫牺牲?我这是在成全她,之前她为了这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现在我答应了,还不好?”祁蓝怒目圆睁,很不满霍韶霆的说法。
霍韶霆揉了揉眉心,格外疲惫地说:“何必呢?”
祁蓝咬着牙,依旧只认自己是对的:“我都是为你们好,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听我的,要我以后怎么办!”
“以前你被人控制的时候,开心吗?”霍韶霆紧紧地盯着祁蓝,“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桑榆,非得控制她的人生,你就这么想要她重走你的路?”
祁蓝惊愕的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说:“你什么意思?”
“妈,桑榆长大了,不再是三岁小孩。”霍韶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心平气和,“你别整天为她盘算,这对她来说并不好,反而是累赘。”
祁蓝脸色阴沉不定,冷冷地盯着霍韶霆。
最后冷笑了声,盯着一直不说话的沈棠溪:“这些话,是不是你让韶霆这么说的?肯定是你!从你来霍家,韶霆就变了,变得不再听我的话!”
沈棠溪真的很无辜,但又不好忤逆祁蓝。
“这一切都和溪溪无关,你用不着冲她发火。”霍韶霆冷了脸色,站起身,“既然没其他事了,那谈话就到此为止,来人,送太太回老宅。”
祁蓝气的浑身发抖,但好歹是多年的贵妇人,只能将脾气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