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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说着，楚灵修伸出右手，湮神黑魔气缓缓浮现，在掌心盘旋。随着湮神黑魔气的出现，楚灵修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原本一头绚丽的金发不知不觉间转变成漆黑之色，一身平平无奇的黑袍此刻无风自动，额头上，原本呈灰色的火焰印记转变成深邃的黑色，淡漠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残酷与冷漠。本来温柔如水的气息一瞬间仿佛是冷水沸腾，丝丝实质般的阴冷黑气宛如蒸发出来的水汽，从楚灵修的身体各处渗透而出，消散空中。
“这！”楚灵修这瞬间诡异的变化着实把黄素鸢吓得不轻。她紧盯着楚灵修，准确地说，是盯着楚灵修右手中托起的看起来粘稠无比的黑气，美目中满是惊讶与不可思议。
“它叫什么？”黄素鸢倒吸一口凉气，她不得不承认，这种真气，是她见过的最恐怖的真气，比黄泉血气还要恐怖许多。尤其是其中隐隐透露出的一种王者的气息，甚至让她有一丝臣服的冲动。
“湮神黑魔气。”
黄素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不得不承认，你的天赋很可怕，恐怕圣女都不是你的对手吧。”黄素鸢说着说着，就娇笑起来，“诶呀，大长老，看来，你错过了一个大机会啊。”
“夫人，在下之前只是一介散修，不会什么厉害武技，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
“没事，宗门里上到地阶高级，下到黄阶低级，什么武技都有，只要你攒够黄玉，皆是任你挑选。”
“可是……”
“我一会儿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给你找一个住处。”
黄素鸢一手抓住楚灵修手臂，周身红光一闪，两人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原地消失不见。
“诶？刚刚宗主还在呢……”
………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冰冷的土炕和一个小木桌，还有两把木椅。楚灵修刚刚只觉眼前一花，再次睁眼，就已经站在了这间小屋之中，四周看了看，只有他自己，宗主并不在身边。
“呼”，楚灵修吐出一口浊气，有些脱力地坐在土炕的边缘，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恍惚。
“嘿，小子，才遇到这点事就扛不住啦？”脑海中突然传出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
“哎”，楚灵修轻叹一声，没有搭理停风。
“你这算什么，当初老夫堂堂八星魔法师，元婴巅峰修为，就说是天火第一高手都不过分。我当时那是何等的骄傲，但到了三千年前那一战，五玄天下来人，我还不是给人家当牛做马，你说，我甘心吗？”
“这不一样，我感觉我背叛了正道。”
“什么狗屁的正道，老夫当年背叛的可是整个天火大陆，你看老夫可有半点后悔！”
“你真的不愧疚？”
“哼！老夫怎么做事，还不用一群废物来指指点点！”
“师傅，你这话。”楚灵修苦笑。
“这有什么，老夫想说什么说什么，你看谁敢管老夫，老夫第一时间就去灭了他！”
“老师，我跟你不一样。”
“你跟我当然不一样，我也知道你，理性太强，这虽然是好事，但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你理性强，就注定了你没有血性，没有血性，你如何念头通达？有些东西本来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但总是缺少了那么一些血性去坚定自己的选择。”
……
楚灵修默然。
“如何能念头通达？你只需要知道，人这一生，除了自己，没有义务为任何人负责，你认为对的，那就去做，你认为错的，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一切都是你的选择，你又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唉声叹气？哼，就你这种磨磨唧唧的性格，老夫最是看不惯，连个人都不敢杀，想当年，老夫刚刚迈入元婴，有一个老东西在宴会上口出狂言，以为老夫不敢拿他怎么样，老夫都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动用红桥彼岸送他进轮回，你看全场有谁能拦得住？”
“老师……你这，是个强盗啊，我实在有些怀疑，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夺舍我。”楚灵修笑了起来，他感觉舒服多了，至少，心中的负罪感少了很多。
“喂，我可不想夺舍你奥，我看你还是小心小心莫问情吧，他可是比老夫还要厉害，他那一手缘力操控简直可怕，嗯，也就比老夫的彼岸法则强那么一点。”
“他比老师你还强？”
“那当然，当年要不是他……哎，算了，跟你说多也没啥用。”
“老师，我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提升实力了，你不感觉变强的感觉很爽吗？”
“可是，我需要武技……”
“哼，武技？在一个魔法师面前，就算是天阶武技，那也不过是废纸，想要更强的战斗力，我来教你一些简单的法术。”
“天阶武技是废纸？”
“那当然，魔法师普遍修为不高，就算武技再高级，也没用啊。”
“老师，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了……”
………
三日后。
“火球术，去！”楚灵修盘坐在土炕上，右手指尖向前一指，一抹暗红色的能量在指尖浮现，随后，像真气凝聚出的火球一般，脱离指尖，飞速向着前方的木门冲去。
“哧”的一声，木门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小洞周围没有任何烧焦变黑的痕迹，仿佛，它本身就存在一样。
“收。”楚灵修心念转动，那一点暗红的能量重新飞了回来，钻回楚灵修的身体。
“你能不能不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力操控起一个那么老土的名字！我这是什么法力？那是一般人能用的吗，你就起这破名字？”
“哈哈，老师，为什么法力洞穿木门不仅没有任何阻碍，还一点人为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呢？”
“我这可是彼岸法则，当然是送它们进轮回了。”
“木头也有轮回？”
“你傻啊，变成纯净的木元素，消散在空中了！”
“哦。那你再教我一招呗。”
“我告诉你，只要你打的准，结丹之下，一击毙命没问题，你还要怎么样。再说了，让你修炼你就知道修炼你那神魔之血，就你这点法力，哪有什么厉害的变化？”
“……”
两人说话间，“咯吱”，木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