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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尹咬牙，“陛下，不可开门，一旦开门，必输无疑，而且也救不下百姓。”
百姓们见城门久久不开，元若芷不愿救他们，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开门，废物天子，赶快开门。”
“你凭什么见死不救？”
“就是你这昏君太废，无能，我们才会受如此罪过。”
“陛下，求您了，求您了，快放我们进去吧。”
“好疼，我的脚好疼。”
百姓们爆发哀求，怒骂，哭声，接连一片，席卷元若芷。
元若芷备受良心谴责，快要崩溃。
“放绳子，能救多少是多少，赶快。”元若芷咬牙，双眸猩红，“继续杀。”
闻言，将士们吐出一口浊气。
“陛下，百姓中混了联军，一旦拉上来，后果难以预料。”程咬尹摇头。
“你让朕一个都不救，即便联军被打退，朕也无法迈过良心的坎。朕见死不救，算什么天子？”
她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说她圣母也好，莲花也罢，就是做不到。
程咬尹无奈，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元若芷生在盛世，必是明君，可在乱世，没有雄风，行事优柔寡断……
绳索被一根接一根地放下，恢复攻击。
元若芷让暗卫放绳索，引开百姓，避免误伤，多少能让她备受煎熬的心好受一些。
至于丁四海，见状，嗤之以鼻，打了个响指。
“行动。”
“行动！”
声音洪亮，传遍战场。
联军阵型改换，弓箭手上阵，箭矢密密麻麻，撕裂长空，射进无辜百姓体内。
无数百姓被射成刺猬。
箭矢一支接一支，像不要钱似的。
一波射完，再来一波。
元若芷捏紧拳头，理智被愤怒冲散。
“畜生，畜生，杀。”
白莲教的人也被这无情的一幕刺激到发癫。
幸好，程咬尹并没被愤怒冲昏脑袋，依然命人用投石车守城。
敌人没有靠得太近，用子弹和爆炸箭杀伤力不够，很浪费，何况震天雷也不多了，火器金贵，需要用到该用的地方。
敌军把百姓的尸体往上堆叠，省掉攻城梯。
女皇比丁四海想象中难缠一些，但百姓死了跟他何干？死后的价值，也要压榨干，用来组成垫脚石。
大军推进。
元若芷取出枪，下令发射。
火器数量不多，虽然好用，但联军不是傻子，任由被射。
他们的火器，比白莲教更多、更好。
“快，投掷震天雷，投掷震天雷。”
震天雷的威力，不是很大，但联军密密麻麻，也能炸死一片。
“这些火器，肯定是大秦提供的。”元涛河气急败坏。
他带的全是王府精锐，眼下被炸伤那么多，心头滴血。
“世子爷，白莲教反抗激烈，一时间杀不上去。”
“杀不上也得杀。”元涛河道，“不管怎样，都得比其他势力先抓住女皇，父王交代过，别碰魏忠义，谁都不清楚联军和魏浩谁笑到最后。为保稳妥，抓女皇就行。”
两位王爷的想法，和景、夏二国不一样，各有小九九。
“白莲教也有火器。”
“怕个鸟，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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