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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来苏府拜访的人明显就多了起来。
上官沐云两兄弟,蒙骜等先后都来了。
只是宁王楚天宁的到来,苏晓航有点莫名其妙。
按理说苏晓航和楚星辰是仇人才对,楚星辰暗中给苏晓航下套的事,苏晓航一清二楚,这样的情况下宁王来干什么?
难道儿子干不过,老子要亲自出马?只是这时间点是不是挑的有点不对?
懒得猜测,见了就知道了。
“哎呀!王爷驾临,真是令苏府蓬荜生辉啊!”
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再怎么样人家也是王爷。
“小苏诗仙,本王来得有点冒昧了,你可不要见怪啊!本王也是爱好诗词歌赋之人,大虞出了小苏诗仙这样的风流人物,本王早就神交久矣!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啊!”
这也不像来找茬的啊!
“王爷里面请!”
迎着楚天宁来到府里,早有侍女倒上香茗。
“王爷请用茶!”
苏晓航也不好直截了当的问人家来干什么,只得装糊涂,等他自己开口。
“本王向来爱好诗词歌赋,你那两首传世之作,本王是爱不释手啊,每天都要鉴赏两遍,越品越觉得了不起!”
“王爷谬赞了!那不过是下官从其他地方誊抄过来的而已!”
“唉!本王是真心佩服你的才华,你可别用那些借口来搪塞本王。”
有些时候,说实话反而没人相信。
“本王今天来,只是来认个门。以后闲暇之时,本王定会前来打搅你,大家一起探讨些诗词歌赋,岂不痛快!”
看来这楚天宁果然如外界传言一般,不热衷于权势,只爱读书啊。
接下来两人真就探讨起了诗词,苏晓航心中对诗词的释义和见解,自然震惊了楚天宁一把。
直到楚天宁离开苏府,热情的邀请苏晓航闲暇之余到宁王府做客,苏晓航始终都不敢相信楚天宁真是单纯的对诗词歌赋热爱,才来与自己结交的?
难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管他的,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一个新年就这样你拜访我家我拜访你家,时间过得倒是特别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八,钟家庄酿酒坊正式投入生产。
为了以后不被不长眼的人找麻烦,开工这天苏晓航特意找了很多官场上的人来站台。
钦天监监正宋怀真、金吾卫统领上官沐云、巡防营统领蒙骜、大理寺卿上官沐风、工部左侍郎杨业等等重量级的大佬纷纷前来给苏晓航站台。
这样的阵容,在京城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本有些不知情的地痞流氓还想着到酿酒坊捣乱,顺势捞点好处。看到这样的阵容,彻底打消了心里的念头。他们只是行为放荡,并不是蠢。这样的后台,去找麻烦等于是去找死。
开工酿造的第一批酒顺利出锅,质量等各方面苏晓航都很满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把整个酿酒坊交给钟羽打理。当然该配备的保卫力量自然已安排到位了,现在苏府最不缺的就是人。
话说张宗元父子从宁王府回来以后,苦思冥想怎么让苏晓航和楚天宗发生矛盾的问题,父子二人愣是没有想出个妥善的法子来。
关于楚天宗,父子二人也是有所耳闻,只知道此人性情极为嚣张跋扈,仗着齐王的身份,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现在既然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当然得详细的对他有个了解。
经过多方打探求证,张宗元父子二人终于收集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楚天宗,当今天子楚天行的四弟,封号齐王。
齐王楚天宗并未在朝廷任职,属于是闲散王爷。但没人敢轻易招惹他,因为他脾气暴躁,行事张狂。很多时候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
好女色,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巧取还是豪夺,都要弄到身边来。
还好酒,酒量一般。几杯酒下肚,连陛下都敢骂。
除了齐王的名号,楚天宗所仰仗的还有他府里养着的一群武林高手和一千私兵。一言不合就派兵去打,也算是皇室的一朵奇葩了。
按理说楚天宗这样的行为,当今陛下应当是难以容忍才对,但为何他能在京城天子脚下猖狂那么些年还屁事没有呢?
这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涉及到皇家秘史了。
首先第一点当然是他王爷的身份,与陛下是手足兄弟,只要不危及到陛下的至尊之位,不闹出民怨四起的恶性事件,楚天行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一个原因,张宗元只是听说的,具体是不是那么回事就不好说了。
先皇在世的时候,最宠爱的就是楚天宗,本来这皇位是应该传给楚天宗的,但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些什么,导致最后这至尊之位传到了当时的三皇子楚天行手里。
而楚天宗,则被封为齐王,封地在岭南。先帝还给了他五十万兵马,让他镇守大虞南疆。
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封王手握兵马,这也有取乱之道。
中途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最后楚天宗留在了京城,并未到岭南封地去就职。
而原本属于楚天宗的五十万兵马,也回到了楚天行的手里,这五十万兵马一直在大虞南疆镇守。小道消息说这五十万兵马虽然明面上是陛下楚天行在节制,但暗地里却只听楚天宗的。
根据传言,当今陛下楚天行就是忌惮这五十万兵马,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楚天宗容忍。
虽然是传言,但是张宗元信了七八分。
这样的一位王爷,谁惹到谁倒霉。
关键是怎么才能让苏晓航和他产生冲突呢?
父子二人冥思苦想,始终想不到一个妥善的办法。
眼看张横阴沉着脸走进来,张宗元知道,这小子又不开心了。
“爹,气死人了!苏晓航那贱货大张旗鼓的为他的烂酒坊搞起了开坊仪式。一群马屁精跑去给他站台,你说这贱人怎么命就那么好呢?”
张横恨得咬牙,仇人活得滋润,他岂有不恨的道理。自己落得现在这样半残废的状态,起因就是到钟家庄酿酒坊生事引发的。现在自己那玩意儿废了,苏晓航的酒坊屁事没有,还搞得风生水起的,张横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嘛!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张横详细的把今天苏晓航酒坊开业的情况告诉了张宗元。
“哈哈哈!有了!”
张宗元露出了释怀的大笑,张横不明所以,张宗元靠近张横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父子二人皆开怀大笑。
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