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墙头抽雪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行人也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个毕竟是仿古,还得考虑现代人的生活习惯不是。写有茅房的厕所,绿化的很漂亮,外面装修风格虽然古朴,但写的字是正楷字的男女标识,正楷字下面有英文,日语和朝鲜语,还有东南亚缅语,泰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语等多语种标识。旁边也有古代男女画像标识,赵刚又进去检查,发现里面是彻底的现代化单间马桶厕所,每个单间里都配有手纸。
外面的洗手池则是古代水车的样式,而水龙头是人体感应,手一伸,就自动出水,手离开就停水。水池边配有风干盒,拭手纸,厕所里有明显的檀香味道,通风良好。
在公园里一处雕像旁,赵刚看着雕像,过了会儿他才悠悠的说:“你们还真是下了真功夫了,这个汉代的雕刻艺术里有名汉八刀,廖廖八刀下去就成了,讲究的就是个拙朴大气,你们这几个雕像都是符合汉八刀的风格,看着笨笨的,又不失灵动大气的风格。嗯,不错!”
领导们走后,李莉给倪采儿吐了吐舌头:“这个赵市长还真是心细呀,把每个环节都检查个遍!”
倪采儿瘪瘪嘴说:“他原来是二表哥的秘书,秘书出身的人么,心都很细,很严谨的。阿水说人家这就叫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当别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屈江迎来了放寒假。他最近又拾起了摄影爱好,一个人一车一条狗,一台相机一顶帐篷。车子停在山下面,背着背包带着狗就进山了,山里有积雪,他给鞋子穿上冰爪。现在养的这条狗是蒙古獒犬,体长一米一左右,体型状如小狮子,还不到一岁体重就差不多八十多斤了,耐寒抗冻。
这个狗是他的三弟今年夏天去内蒙旅游时买回来送给他的,因为全身都是黑色,屈江给他起名逵子,就是李逵的意思。
逵子已进入大山雪地里,就兴奋的不行,到处撒尿圈地。屈江则是不停的拍照片,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嘉午台。嘉午台现在开发成景区了,但是屈江没有从景区进去,而是从侧面小路进去的,倒不是他不愿意花钱,就是不愿意走景区的台阶路,他是为了拍照来的。
屈江慢慢的走着,拍着。逵子倒是很兴奋,发现在雪地里觅食的野鸟,就直接扑了过去。惊的鸟儿们乱飞,屈江就抓紧按下快门。
有时候不想拍了,屈江也会收起相机,和逵子在雪地里玩耍,一人一狗互相追逐,甚至在雪地里扭打一起。到了中午时候他们走在一个平台处,这里有一户已经人去房空的民宅,屈江在这里的院子里做了午饭,和逵子美美的吃了一顿热饭。收拾完装备,才开始走台阶路了。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们登到了山顶的一座废弃庙宇兴庆寺,传说这座寺庙是唐朝时建的,屈江早几年玩户外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位住寺师父。在论坛上看,现在庙里已经没有人了。结果屈江穿过石门,进了院子后,发现大门上挂着一个布帘子。从窗户伸出来的烟囱里冒着淡淡的白烟,里面肯定是有住人了。
屈江站在大门口,大声喊到:“有人吗?登山之人冒昧叨扰!”
过了片刻,就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开门,掀开布帘。屈江一看是修道之人,双手作揖打躬:“您老慈悲,冒昧叨扰了!”
老道长看了他一眼他的姿势,用胳膊把布帘揭开,也双手抱拳回了一礼说,“呵呵~~~慈悲慈悲,进屋说话吧,外面冷!”
走进屋子里,中间一个佛台,佛台下面摆了一个比较小的老君爷像,香炉里燃着香。老道长拿过来一个椅子,“行李放下来吧,坐下来烤烤火。”说完看着逵子一眼“哎呀,你这个大黑狗个头这么大,这是啥品种,我还没见过!”
屈江放下背包,坐在椅子上双手伸出来在火塘上烤火,“这个是蒙古獒犬,这货现在才七个月左右吧,还不到一岁呢!”
逵子听主人介绍自己,摇着尾巴在屈江腿上磨蹭起来,不时的看着老道长。老道长笑了笑,从案板上拿出半块馒头扔给它,逵子闻了闻不吃。屈江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吃吧,老道爷打赏你的!”逵子听了主人的命令才吃起来。
老道长笑了笑,“你这个狗还真有灵性啊!懂事!你先坐下来烤烤火,我继续做饭,这山上大雪天的也没啥好吃的,就是稀饭馍,凉拌萝卜丝!”说完从一个竹笼子里取了两个馒头放在蒸笼上,想了想又添加了一个。
屈江笑着说:“你做自己的饭就行了,我带有食材,你这山上,物资都是背上来的。这大雪天的,太不容易了!”
老道长哈哈一笑:“没错,我这里确实都是背山来的,大部分都是山下居士们供养的。这大冬天的,你能来这里就是缘分,修行人么,就是吃百家饭,给百家行方便。看你刚才进门时行礼,你也是修道之人?”
屈江再次双手抱拳微微一礼,“丘祖门下在家弟子,屈长水!”
老道长哈哈一笑:“巧了,同门同修啊!我是在重阳宫出家的,师父赐名赵法圆。住庙了好多年 ,一直无法精进,就进山里来了,之前在后山自己搭了草棚,第一场雪比较大,雪一压大风一刮给塌垮了。这个庙里如今没有人,我就借住进来了,就当给佛祖他老人家看管一下道场。哈哈哈哈哈~”
说话间他又给屈江倒了一杯热茶,屈江双手接过。“这住山修行,好处就是清净,就是太苦了!”
“呵呵,这算啥苦,我在毛棚周围开了几分地,自己种菜自己吃。平时的面呀,油呀,有善信居士们供养。不够了自己下山买点,这点山路对于我来说,还不在话下。经常有善信请我给他看事,挣得钱也够我一个人花了。”老道长慈善的笑着回答道。
屈江也跟着哈哈的笑了笑,没接话题。修道之人有个特点,师父会教他们山医命相卜,就是让他们用这些手艺活养活自己。有所为有所不为,各人各有自己的绝活,不熟悉屈江也不好过多打听。老道士倒是好奇的问:“我主要是帮人看事了事,道友是修哪一门的?”
屈江明白他主要帮人算命调理风水,打醮做法事。笑着说:“中医,我现在主要是大学当老师!这不是放寒假了么,就闲的无聊,进山里来拍些照片。”
“中医好啊,如今赶上好时光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蛰伏了这么多年,也该再次发扬光大了!啥东西都是物极必反,国运来了,国运来了啊!”老道长哈哈笑着说道。
“哦,咋说?”屈江好奇的问道。
“从一八四五年清朝的鸦片战争开始,到一九四五年打败小鬼子。整整一百年,是我们这个国家最黑暗,最屈辱的一百年,这一百年来,人都觉得西方强大,西方啥都是好的。
从当年的朝廷带头向西方学习到民间精英向西方学习,好的坏的都学回来了。七十年过去了,新中国成立后政府里的人都还清醒,一直在保持中国化,可是我们国家里的那些能人呢?迷信向西方学习,把老祖宗的一切都否定了。
整天骂人家思想固化,呵呵,到底谁思想固化呢?也不好好的想想,人家思想固化能打出一片天地来?还把这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整天骂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是糟粕,他们口中的这些糟粕能让我们这个民族一直屹立不倒,到底是他们思想糟粕呢还是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糟粕呢?
天要其亡,必让其狂。有些人那总要吃了亏,才能明白,自己家的东西才是真的好东西。慢慢的人就觉悟了,从现在开始,未来十年就是一个回归的过程。学人家的总是人家的,如果这个人家是和你好,那你还能混口饭吃。如果人家不和你好呢?由人家说了算,在一个由人家说了算的世事里,你还不是任由人家拿捏?是不是这个道理么?”
屈江听了后想想,还真是这么个浅显的道理,不由的点点头表示赞同。老道长继续说:“这种浅显的道理,我能懂,外面聪明人多得是,他们能不懂?他们懂了后呢?还不就是回归本民族的,属于我的东西,规矩由我说了算。比如我们这个算卦,我有个师弟在北美给人调理风水,那就是他说啥就是啥,那些老外要么你信,你就听我的,要么你别信,我也懒得说服你。诶~~~信我师弟的人,运气就好了起来,买股票挣钱了,升职加工资了。那你其他人看到效果后,你说他是信呢还是不信呢?呵呵呵~~~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对不对?”
屈江听到这里后大为震惊,是呀,我的游戏我说了算,岂能让你不懂行的外人说了算呢?目前国内的中医不就是由外行说了算么?中医只要能治病就行,我有我的道理,你爱信不信,我用的着说服你?能治好病就是真理!
中国文化当复兴,不然这样下去,真的只能被别人拿捏。屈江不由的叹口气!“哎~您老明白人呐!任重道远啊!”
“呵呵,不远了,时机到了。用话语是说服不了人的,要用行动,人呐,只有撞了南墙才能回头。比如你这中医,七年之内当有大用!再详细我就不能说了。”
说话间饭熟了,老道士舀了两碗饭摆在香案上,然后分别两次点三根香,屈江跟在他的后面。“给祖师爷献饭,在人家佛祖的道场里住,给人家献饭也是应该的么是不是?”
吃完晚饭后,老道长带着屈江去庙后面的龙脊上,站在山梁上,环顾四周,尽收眼底。正是夕阳西下时,山间一片白茫茫,天空也是一片黑暗朦胧,雾气蒸腾群山叠嶂,屈江拿出相机,狂拍了一阵子。
老道长指着后山说:“我原来的草棚就在下面那个山窝里,那里有一块 大石头,我在大石头下面搭了个草棚,那里旁边有一个泉眼。这个庙虽然大,如今没有水源,原来住山的师兄在房屋后面修了个水窖,靠下雨接些雨水,那能比我那里,咱喝的可是天然的矿泉水呢!不过听说过去 这里也有山泉水,如今干枯了,彻底没水了,也就没人住了。等开年天气暖和了,还得回我那里去,我准备买点砖瓦,花点钱雇山里人用骡子托上来,这样就不怕风雪了。如今山上有雪,可以化雪烧水。还是不方便!”
山上风大,两人少站了会儿就下山了,老道长又带着他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逵子也吃的饱饱的跟在他们身后溜达,它就很不规矩了,跑来跑去的玩个不亦乐乎。老道长一直跟屈江讲他的故事,各种奇幻的事情。屈江就默默的听着,时而回应一下 ,呵,厉害。哎呦,这就玄乎了!
这样溜达了一个多小时,天气是彻底的黑下来了,回到庙里面,点燃蜡烛,窗户都是用塑料纸订了起来防风。庙里就是一个大厅,老道长自己在西边靠墙的位置支起了一个床。他把东屋里整理出来一块平地,给地上铺了些干草,然后对屈江说:“你有睡袋,就在这里讲究一晚上吧!狗晚上不能进屋,这些畜牲不讲卫生,不能弄脏了人家佛爷的道场不是?”
屈江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把干草摊平,把自己的地垫和防潮垫铺在上面,拿出睡袋。然后抱了一把干草到屋子外面的房檐下,逵子跟着他后面。屈江把干草铺好后,告诉它,晚上就睡这里。逵子很自觉的在干草上拱了拱,就乖巧的趴在上面。
进了屋子里,老道士在蒲团上打坐。他对屈江说:“我这每天睡觉前都要做功,你随意,瞌睡了就自己睡,小便桶在西边窗台下面,晚上起夜外边的光线能看到。”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屈江就醒过来了。悄悄的穿上衣服打开门,又把门闭上。在院子里抓起一把雪在脸上擦了擦,又给口里塞进去一口雪,化了后用手刷牙。逵子摇着尾巴兴奋的围着他转悠,屈江摸了摸它的头,然后就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一套拳打下来,屈江的身子热了,头上微微的出汗。这时候老道长也出来了,他也是用雪搓了搓手脸,也在院子里打了一通养生拳。收了拳架子后,老道士笑着说到:“我们这个打拳呀,就是健体的外显,中国传统文化里,易魂佛心,儒皮道骨。而这个易学呢,是万法之源,我们的美学哲学文学医学,包括现在流行的科学,都是源于医学。你这个中医学,那更是易学的利民之学喽!
你看啊,你们中医是不是讲究整体调和,动态导引?而西医呢?分析对抗治疗!所以说呀,只有比较才有高低,中医当大兴!”
屈江听完后点点头,躬身抱拳一礼,“受教了!”
吃完早饭后,屈江拿出一千块钱要给老道士,老道士拒绝道:“我有手有脚,不接受捐赠,你如果是要给饭钱,那你回头给我背点油盐面上来就行,没时间了就算啦。再说了,都是些粗茶淡饭,也就是加一双筷子的事情么!”
屈江把自己所带的一些食材留下来给老道士,只给自己留了一顿路餐。收拾完行李背起包,和老道士告别,带着逵子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