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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莹的表情瞬间凝固,我不敢直视她,绕开她径直开了门,走向电梯,按下下行键,电梯正缓缓上行,逐渐逼近,直至在我面前缓缓开启。
我稍作迟疑,还是踏入了电梯。电梯抵达负一楼,我上车,启动引擎。心中暗想,我不能辜负母亲的期望,是时候结婚了,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我已渐渐释怀。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又何必执着呢?我和唐莹之间,仿佛隔着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那是祖辈三代遗留下的鸿沟。无论我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跨越;我的人生,似乎已经注定在那个小县城度过。
我驾车驶向出口,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唐莹在文山病床上坚持留下的身影,车子已驶入街道,但我的内心仍在激烈挣扎。
在路边停了许久,最终我还是决定抛下独自在家的唐莹,前往秦羽告知的地点。
到达后,秦羽依旧与她的朋友在一起,整顿饭下来,我都心不在焉,虽然与秦羽谈及了我的现状,但纯属敷衍了事,我心中对唐莹充满了愧疚。
“你带身份证了吗?”秦羽突然问道。
“啊?”
我措手不及,脑海中纷飞的思绪瞬间消散,身份证?开房时才需要吧?我心中暗自揣测,难怪她无人问津,正当我思索如何拒绝时……
“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想去开房啊?”她追问道。
“啊?不是吗?”我疑惑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她质疑,还带有些不满。
“那你要身份证干嘛?”我反问。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她提醒道。
“保险?”我试探性地问。
“对呀,我觉得人生要给自己留点保障,你看这份……”她解释道。
我低头寻找地缝,却发现无处可藏,秦羽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滔滔不绝地讲解保险,我却只想逃离。但想到一百多元也不算太贵,便拿出身份证,在秦羽的操作下,稀里糊涂地买了一份人身意外险。
晚上11点多,我回到家,瞥了一眼唐莹的房间,空无一人。我坐在沙发上,自责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此时无比悔恨,不是因为买了那份保险,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做的太不地道了,还想着通过唐莹的关系为恒丰找点单,自己有求于她,但好像自己从来没有为唐莹做过什么。
我渴望找人倾诉,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微信通讯录,才发现,在这个城市,我已经没有特别想联系的人了。
最终,我翻到了李艺的名字,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输入框里写下“最近怎么样?”后,失去了发送的勇气。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刚和相亲对象吃完饭,又回头给前任发信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删除了信息,将手机远远地扔开,躺在沙发上沉思。要不要给唐莹发个消息?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伤心,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找到江雪的电话,接通后,我东拉西扯了一番,才终于鼓起勇气说:“你给唐莹打个电话吧,她刚才来家里吃饭,我有事出去了,问问她在哪里。”
“你是不是和唐莹姐吵架了?”江雪问。
“算是吧。”我承认。
“哥,其实你们的感情我不该多嘴,但我觉得唐莹姐真的很爱你;之前你和李艺姐的事,那只能说是天意。但现在你和李艺姐都已经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把唐莹姐往外推?那晚你喝醉在江边,是唐莹姐把你接回来的,但你回来后,好像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我都看不下去了。”江雪责备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混蛋?”我内疚地问。
“没有,你在我心里还是那个最好的哥哥,可能你们考虑得比较多吧。”江雪安慰道。
是啊,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和江雪又聊了一会儿后,我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在闹钟的催促下醒来,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我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揉了揉酸痛的身体,全身疼痛外,感觉脚已经被懂麻木了;稍微活动一下,又洗漱一番,来到公司安排好一切事宜后,便去找王文博。
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交谈之一,那天洛一涵提到的这两天的事,我几乎已经抛诸脑后了。公司目前主要的问题是回款慢,我想着,我们或许可以把目光从代加工上移开,尝试去接一些直接与甲方对接的业务。
因为我们在和润也与第三方的安装队有很多接触,所以安装问题完全可以解决,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市场方面的偏重,我把我的想法和王文博交流了一下,他表示非常赞同,说完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得知是一家木材厂老板打来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过这样的外活了,我告诉他我现在已经不跑这个业务了,还是之前的王师在负责,他说了几声感谢后便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我开着车去了大学城,想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杨雪了。我把车停在路边给她发了个信息但没有收到回复。
我想着她是不是休息得这么早?于是打电话问了一下老妈老妈说她在准备元旦晚会。我没有再多想便径直回到了住处,时间不会因为人的伤春悲秋而停止流逝,中途我也没有去约秦羽也没有去联系唐莹。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见到洛一涵时向她阐述了我和王文博的想法,洛一涵听后非常高兴。但当我说我要去跑市场时她犹豫了。
“你去跑市场了生产谁看?”她问。
“交给乔金鹏吧,他没问题的。”我回答。
“行吧,你去跑我很高兴,但这样我倒觉得对不起你。”她说。
“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最不擅长的就是交际,但生产理顺了我确实太闲了。”我坦言。
“行吧你打算从哪里着手?”她追问。
洛一涵问出了关键问题。对呀我从哪里着手呢?盲目地寻找客源吗?我想明天再和王文博商量一下看看。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联系了王文博,王文博有时候不回公司而是在外跑市场有时候要应酬到很晚,和王文博约定好地点后我便开着车直接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