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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笙觉得不妥。
七个女孩子涌进十八层，叽叽喳喳的，总裁办得乱成怡红院。
她把想法和傅晏初说了一下。
傅晏初没搭腔，慢条斯理签完一沓文件后，才讥诮道：“顾秘书，总裁办进多少女孩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如笙一怔，笑道：“傅总说的是。人多好，人多热闹。”
蒋成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这个顾秘书原来挺从善如流善解人意的，怎么现在就不知道说一句吃醋了呢？
听到她这样回答，傅晏初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对了傅总，集团下属的美容院送了员工福利，我给七位新秘书都报上名了。含全套身体护理，包括私密部位。”
男人随意放在桌上的手僵了僵。
“保养好了，您看着、用着都舒服。”
傅晏初眼底，寒意逼人，却道：“想得还算周到。”
正在给七个葫芦娃录入人事资料时，宋锦棠领着钟婉晴款款出现在总裁办的门口。
蒋成赶紧迎上去：“夫人，钟小姐，您怎么来了？”
宋锦棠眼风扫过顾如笙和葫芦娃们：“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阿初这里就要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填满了。”
蒋成赔着笑：“夫人，这些都是新招聘的秘书。”
“不用招了。”宋锦棠直接道，“让婉晴做阿初的贴身秘书，比谁都合适。”
“啊？”蒋成有点措手不及，“这……是不是得先问问傅总？顾总秘，您说是吧？”
顾如笙指尖飞快轻点，“叮咚”一声，葫芦娃们成功入职。
“夫人，不好意思，新秘书已经办完入职手续，是正式员工了。”
“宋妈妈，看来是我来晚了，不能贴身照顾阿初哥哥了。”钟婉晴咬着唇，楚楚可怜。
宋锦棠皱眉：“把她们都辞了，留婉晴一个人就够了！”
顾如笙挂着职业微笑：“夫人，确定要辞退吗？入职第一天就辞退，公司或会面临严重的劳务诉讼。”
她不是大方的人，即便她要走了，也不允许伤害过她的人在她曾经的领地登堂入室，耀武扬威。
办公室内，傅晏初通过监控能清晰听到外面的动静。
他一向冰冷结霜的俊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对顾如笙的处理非常满意。
“这……”
宋锦棠犹豫了。
傅氏在行业内向来有口皆碑，自成立来从未发生任何负面新闻，她也没胆子给傅氏惹上第一桩官司。
宋锦棠迟疑了一会儿：“婉晴，要不然算了吧，她们都入职了。”
“也只能这样了。”钟婉晴委屈地点头，“宋妈妈，我想和阿初哥哥单独说些话可以吗？”
宋锦棠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这有什么，快去吧，阿初说不定也在想你呢。”
“宋妈妈您别开我玩笑了。”钟婉晴万分娇羞地看了顾如笙一眼，状似无意地说道，“哪有什么想不想的，我们天天晚上都见面。”
她姿态婀娜地走进办公室，看起来弱柳扶风的。
“妈呀，这是什么做派，没骨头吗？”
顾如笙听到赵雅婷的吐槽，却全然不受影响，重新坐下开始办公。
不到三分钟，她突然感觉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一抬头，正好对上傅晏初阴郁的双眸。
习惯性的，她瞬间站起来：“傅总。”
傅晏初脸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把其他秘书辞了，给婉晴办入职。”
顾如笙有些惊讶。
“傅总，入职当天被辞退很可能会引发劳务诉讼。您确定要这么做……”
“闭嘴！”傅晏初眉心紧皱，“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顾如笙抿了抿唇，继续道：“劳务诉讼非常影响公司形象，而且这一次就可能是七份诉讼……”
“这是你该摆平的事情！”傅晏初一计眼刀，声线冷若冰霜。
“给婉晴办入职，立刻，马上！”
顾如笙低头，深吸一口气。
再抬头时，表情恢复如常：“是，傅总。”
傅晏初转身回办公室，砰一声重重摔了门。
总裁办陷入寂静，所有人不寒而栗。
赵雅婷眼珠子转了转，察觉到十八楼的风向变了，于是满脸堆笑着走到钟婉晴身边。
“钟小姐，来，您先坐我旁边吧。以后您就是我的直属领导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顾如笙关上办公室的门，扶着额头，疲惫的坐下。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房间各处，做完入职培训，这里的一切就完全属于钟婉晴了。
包括，傅晏初。
不知过了多久，赵雅婷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合同。
“笙姐，有份合同需要您盖章。”
“给我看一下。”
钟婉晴突然走进来：“顾如笙，你给我的总秘邮箱的密码对吗？我登不上去。你过来看看。”
“我在忙。”
钟婉晴扬眉：“要不你去和阿初哥哥说你在忙？”
顾如笙咬咬牙，砰地拉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