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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鸢面露疑惑。
“妖星？这位大人在说什么？”
长公主开口解释。
“鸢鸢，这是钦天监的正使，你不顾危险，前来惜玉宫救人。
那两个接生嬷嬷却跑到瑶华宫去，说你害死了宁嫔和小皇子。
之后，这位元正使就嚷嚷着有妖星出世，必将酿成大灾。
还掐算出景利十二年七月这个生辰。
沐丞相便说你是妖星，是他出生便自带不祥的女儿……”
长公主将之前发生的事都跟陆飞鸢说了一遍，方便她也一并思考应对之策。
陆飞鸢满面震惊。
“妖星？女儿？这都什么跟什么？”
两个接生嬷嬷被押送了过来，一被扔到地上，便哭喊着开口：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是宸王妃抢着要接生，却又不精通接生的技巧，所以才不慎害死了宁嫔娘娘啊！”
“是，奴婢们看宁嫔娘娘没了气息，还以为小皇子竟然也没救了，所以连忙向皇上表明情况。”
两人一个劲儿的喊冤，声音格外的刺耳。
陆飞鸢嗤笑一声。
“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在我进入惜玉宫之时，宁嫔已经被你们害得大出血，没了气息。”
“奴婢们没有撒谎，”
这两名接生嬷嬷可是早有准备，即便此时被扣押过来，心中也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奴婢们原本正好好的帮宁嫔娘娘接生。
当时娘娘还因为太过疼痛难忍而发出了呼喊声。
外面有那么多的宫女守着，她们都是听见的啊！”
皇帝扫过惜玉宫的人。
“你们确认听到了声音？”
几名宫女惶恐的点头。
“是，的确有喊声。”
陆飞鸢冷声询问。
“你们确定那道痛呼声，就是出自宁嫔的嘴吗？”
宫女们不确定的开口。
“回禀皇上，当时奴婢们正忙着准备东西，十分紧张，加上痛呼声太过尖锐，且只有一声，奴婢们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宁嫔娘娘喊的。”
接生嬷嬷大惊失色。
“皇上，奴婢们没有撒谎啊！
奴婢两人是卫国公送入宫里的，为的就是保娘娘平安生产。
又怎会要害了娘娘和小皇子呢？”
“你们没有理由，本王妃就有理由吗？”
陆飞鸢声音冰冷。
“皇上明鉴，臣妾和宁嫔娘娘仅在瑶华宫门前有过一面之缘，无冤无仇，根本没有理由去害她。”
长公主用力点头。
“不错，鸢鸢可是把小皇子救下来了。
皇兄，您最是英明，应当看得出来，究竟是谁在说谎吧？”
皇帝的目光冰冷无情的看向了被捆的接生嬷嬷，压迫人心的气势犹如山海。
“正是因为你们是卫国公府选出来的，朕才会允了你们入宫。
没想到你们两个贱婢，竟敢谋害宁嫔和小皇子！”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接生嬷嬷们被吓得肝胆俱裂，慌乱间，甚至去向卫国公求救。
“卫国公，奴婢们的身家性命都在您手里把着，奴婢们是绝对不敢谋害娘娘和小皇子的。”
卫国公紧皱着眉心，看了看宸王妃，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个接生嬷嬷，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谁的话更可信。
“皇上，大殿之内当时只有两个接生嬷嬷和宸王妃。
究竟谁说的是真的，怕是没有办法分辨了。”
三皇子微微的松了口气，此时也冷静下来。
虽然说小皇子还活着，着实是让他们意外。
不过，对整个大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陆飞鸢还是跳不出今日的死局。
他心中正得意着，陆飞鸢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谁说没办法分辨？”
卫国公愣了愣。
“难不成宁嫔娘娘没事？”
微风吹动裙摆，陆飞鸢安静立着，身上染血，美丽的有些近乎妖异。
“宁嫔娘娘的确被害，不幸离世。
可谁说，死人就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