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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试着过来我这边吗？”
裴御野点头，他想要真切地站在叶杳的跟前，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也好。
“可我过不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浅浅的失落。
叶杳没有注意到，也跟他一样，尝试了几次。
她发现自己能够探身过去，但不能完全过去。
可那些刀具什么的明明能在两个空间穿梭啊。
加上这一次，裴御野已经三次通过这样的方式帮她赶走坏人了。
“或许，这道无形的屏障只允许死物通过。”
裴御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叶杳听了后，点点头。
“可能是这样。”
这时，李泽壹从屋外走了进来，“将军，所有粮食用物都已经安置好了，经过我预估，这些东西仅仅够城中所有人撑半月时间。”
说到这，他的表情有些沉重。
半个月的时间，说少不少，可是绝对不算多。
裴御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没有把握在半个月内结束这场乱斗。
无数封送往京都的信件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有时候，现实真的残酷得可怕。
屋子里静悄悄的，叶杳哪怕处于另外一个空间，也能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她咬了咬下唇，片刻后才喊了一句，“裴御野。”
男人扭头看向她，什么都没说。
他其实知道，自己可以向她求助，可是叶杳不是神仙，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不可能将自己身上的压力都转到她身上去，那样太过自私了。
叶杳没想到他什么也不说，抿了下唇，“裴御野，我很想帮你们的，但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好，没有办法给你们不断提供食物。”
裴御野早有预料，“你无须道歉，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们这些人早就死了。”
在那个和她初见的日子里，没有得到她送来的药，他十之八九会丧生在那次受伤中。
“无论前面是什么在等着我们，我们都会坦然地面对。”
生也好，死也罢。
都能。
叶杳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咽了口唾沫，“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吧。我只是说我现在的条件不足以给你们提供足够的食物。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或许我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裴御野愣了一下，旋即眼里浮现些许亮光，“什么事，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
“就是，这些粮食什么的，都是要靠钱买的。我个人能力有限，但你们可以给我钱，然后我去帮你们买。”
“钱？”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金银珠宝已经是罕见物了，裴御野身边并没有多少。
“叶姑娘，在下囊中羞涩，可能——”
“其实也不一定是钱，像配饰或者一些特殊点的东西都可以的，比如说你手中的那个头盔，或者腰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