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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倩倩的话一针见血击一中巩富林的要害,巩富林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道。
“那又怎样,只要不离婚,梅沐雪永远是我的,这种状况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应该开心才对,我怎么看着你反而不高兴?”
“我不知梅沐雪有什么好,她除了会做衣服,不知道你到底留恋她什么?”
“一个人一辈子能认真的做好一件事,便谁都比不上,她不会很多事,但她做好了一件事,刘子莹也是你的同学吧?”
“一个自命不凡讨人厌的懒人。”
“这样的一个人,靠着梅沐雪的设计制作的服装,将一个不起眼的服装店发展成安州唯一一个生意火爆的高档服装店,你可知刘子莹一年挣多少钱?她哥在陵州的房子是刘子莹全款买的,随便给依依买个手链就花好几万,说是给依依攒嫁妆,她凭什么?凭的是梅沐雪的手艺。沐雪,是多么的聪明,一根绳子她就能设计出人人想买的衣服。”
顾倩倩心里不服,但是,她不愿意和巩富林再争吵。
“再好也没有用,心己不在你这里,马上过年了,请你不要再提梅沐雪,不要给我添堵。”
“你知道吗?你不提,我一次都没提过。”
顾倩倩没有接话,一个长在心里的人,不提就不存在吗?嘴上说不提,每次的不开心、发脾气、鸡蛋里挑骨头,哪次不是因为梅沐雪。
人类是地球上有强烈思维的高级动物,不管冠以多少华丽的形容词,也是动物的一种,一种群居的高级动物,多了“高级”二字,不象低级的动物用暴力来获得地位和认可,高级的动物——人,除了力量多的是用能力获得认可,显摆和炫耀是人的天性。
歌唱得如鸟儿动听,如果要低调,那就自己唱给自己听。在众人面前高歌后,有了追捧再转身高唱低调,虚伪的高级动物。
身居高官,自己不显摆,没人知道,因为这个人类世界重名的太多了,低调的人多数是怕失去,防范心理过重,或者是期望更高,或者是来路不明的快乐,只能低调。
作为高级的群居动物,显示能力,炫耀也是一种表达方式,也许俗不可耐,但可以收获快乐。
低调的人也许会对炫耀者嗤之以鼻,会想;我拥有了一仓米都不炫耀,他只有一粒米就拿来显摆,殊不知,一粒米收获的是快乐,一仓米收获的是嫉妒。
对于普通的人,时不时的炫耀是收获快乐的一种方式。
顾倩倩没有俊秀傲世的美貌,青春已逝去,没有可依仗的亲人,没有工作,更别提傍身的本领了,可是,她总想梅沐雪比。
你娇艳妩媚如何?你丈夫被我占着。
你身后站再多的人又怎样?你丈夫睡在我床上。
你有能力又聪慧又如何?你丈夫的钱照样进我的口袋。
在夜深人静时,或者看到巩富林因为梅沐雪而烦恼时,顾倩倩总是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常常在深夜时下定决心,明天要将自己的幸福放在太阳下面炫耀,然而,偷来的一切又怎敢见太阳?不得不用低调来粉饰内心的恐慌。
住着巩富林买的房子,花着巩富林的钱,占着巩富林的身子,拽着巩富林的心。却没有所谓的快乐,身上明显地带着很重的戾气,巩富林任何一个不如她意的言语,都能引发她言辞激烈的极端嘲讽和挖苦。
巩富林每天到顾倩倩这里居住,他担心她的刻薄和偏激伤害到大宝,望着大宝乘萌的小脸,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大宝如果是他和沐雪的孩子该多好。”
在离坡下村最近的国道边上,牛鲜花独自一人已经在王默然的房车上待了三天,从捕猎的视频发布后,牛鲜花是真的火了,三天来她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深夜刚睡,凌晨又醒,视频上的留言太多了。
“没想到我们这里也有雪狼,雪狼是濒临灭绝的动物。”
“他们看着非常好看,但是非常凶残。王校长,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校长的高尚是拿两个儿子挡危险。让两个儿子拿着火把,站在最前面,如果狼群过来了,怎么办?”
“王校长是潜意识牺牲在前,没有想着高尚的问题!”
“在最危险的时刻,四个人里就有王校长父子三个人,置换基地的学员们有福了,有这样的校长。”
……
牛鲜花把车里的污水箱倒掉,清洗!寒风呼呼地吹着,掠过脸庞细小的冰珠,打得脸生疼。片刻间,牛鲜花的手就僵硬了,把污水箱安置好,坐在柴禾炉边,牛鲜花感觉美好的生活其实真的很简单。
几根短木塞入炉膛,散发出的温暖好像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牛鲜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独自一人享受着房车里柴火炉散发的温暖。
王默然房车里的柴火炉是他自己设计的,柴火炉的四周带有水箱,水箱有两个出水管,一个接待卫生间的浴桶里,一个在柴火炉的一边。不出房车可以达到泡澡和用热水自由。
火炉最下面是一个用来接灰的抽屉,在抽屉的上面有细细的小网,网上大约三厘米,有几根铁棍交叉在一起,王默然告诉牛鲜花,在铁棍上摆满柴禾关上进风门,可以燃烧三个小时以上。
炉盖有两层,两层都打开,放上锅可以煮粥,烧菜,打开一层可以焖烤东西。
车上床下面排的非常整齐的柴禾都是王默然的爷爷准备的,每次牛鲜花收车以后,王默然的爷爷就会洗车,擦车,为车上装上柴禾。
第一次用王默然的房车,王默然的爷爷过来擦车吓了牛鲜花一跳。是王默然的祖奶告诉牛鲜花,给王默然擦车是她儿子最喜欢干的事情。
泡完热水澡的牛鲜花,用开水沏了一杯浓咖啡,从炉子里拿出烤得皮肉分离的红薯,坐在靠窗的小桌上,将窗子微微打开了一个缝,让寒风将雪粒里吹进滚烫的咖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