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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断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但陶原还是忍不住盯着虞锦看。
她允许自己深夜留在她的房子里，允许自己这样看着她……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在他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中，最早学会的一件事就是如何面对希望落空。
陶原忍不住回忆起那场梦。
虽然可怖，但于他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希望】。
梦是人内心的反应。
被困在梦里的那一刻，他无比渴望虞锦来救他，发现假虞锦的时候，又是习惯性的，麻木的处理失望。
可虞锦没有让他的希望落空，她来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直到虞锦噌的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先回房间看，你早点休息！”就跑上别墅二楼。
陶原愣了。
刚才，他是看到虞锦脸红了吗？！
——
医道的修行者是不是有点太逆天了？
虞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治病就治病，开药就开药，这书从人是怎么诞生的开始讲起是怎么回事？！
什么阴阳交合万物和谐？
过去跟着师父修行，她的同门经常会羡慕，虞锦为什么天赋那么高，修为进益的那么快？
师父说她这是赤子纯心，因为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清心，静心，就能轻松领悟一些境界。
现在想来，似乎这条路从头开始就是错的。
——
宁松山拉着还没睡醒的周祯摁响了别墅的入户门铃。
陶原及拉着拖鞋，穿着助理送来的睡衣，睡眼惺忪地，熟练地接通可视电话。
“谁？”
见到他，宁松山明显皱起了眉。
“你怎么在这？”
陶原同样不悦。
“你们来干什么？”
他应该完整地拥有虞锦接下来的时间，这是病人的特权。
“来找虞老师对戏，下了综艺总要进组，王导已经警告过，陶资方不会忘了吧？”
大清早的对什么戏，去剧组不能对？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陶原挂着客气但疏离的微笑，转念一想。
“进来吧，”他挑挑眉，少见地在那张放在古代能够被称为天人之姿龙凤之表的脸上露出些许生动的少年神色。
“她应该还没睡醒，你们先在一楼等会儿就好。”
周祯：？？？且慢，这是一个孩子能听的吗？
明天我不会被封杀灭口吧？！
虞锦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她没换衣服，显然一夜没睡。
“诶？你们怎么都在？”
宁松山脸色稍缓，他飞快瞥了陶原一眼，冷笑。
他掏出曾经在游戏中借给虞锦的手帕，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然后擦擦嘴角，一下一下将手帕慢慢折起来。
家族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玩这种把戏。
陶原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底已经开始慌了。
虞锦会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但她走过来，冲那两人随意打了个招呼，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好消息，确实有救你的方法。”
“坏消息，疗程很长，而且有几味药材目前还没有，不确定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