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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的是水，不是空气。”
“”
晚上十二点。
项野提前将车子暖热，这才将小瞎子重新抱到副驾驶。
谢池饭桌上跟耗子几个喝开了，干了七八瓶啤的不行，还加了一瓶白的。
送项野走的时候，脚都站不稳了。
塌着腰，趴在栏杆上，眼睛像是拿502黏一起了，睁都睁不开。
嘴皮子说的也不利索。
明明想说嫂子，最后说成了老婆了。
“不送你了，带着我老婆回家吧。”
项野半个身子都钻车里了，听见他的话，他又重新退了出来，把门一关，冷着脸瞪他。
“说什么呢你，谁是你老婆。”
谢池身子晃晃悠悠，险些从栏杆上栽下去，项野干脆捉着人衣领口，将人拎了起来。
“喝多了就给我回去睡觉，有几条小命，敢惦记我的人？”
刚才那一晃，谢池彻底酒精上头了，整个人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嘿嘿乐了两下，举着手，打着酒嗝发着誓，“我嗝没有老婆。”
“也不要老婆嗝！”
“别说七仙女儿了，就算是豪门家的千金小姐，我他娘的也不要！”
项野见耗子和花哥出来了，干脆将酒鬼甩给了两个人。
“把你们老板带回去睡觉，明天醒了跟他说，能喝就喝，不能喝喝饮料也没人笑话他。”
什么玩意儿。
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耗子和花哥连忙一人一边把谢池搀住。
看着要走的项野，不忘打招呼，“那项爷我们不送您了，您慢点。”
项野摆了摆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
只不过街上的车辆少了不少。
透过挡风玻璃投过来的影影绰绰，晃了项野的眼睛。
等红灯的功夫，他干脆扭过头，去看副驾驶上的小瞎子。
姜梨窝在座位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男人大衣里，就露着半张睡的酡红的脸颊。
项野眯了眯眸子，不自觉将手伸了出去，想去触碰小瞎子。
然而他的手指刚要触碰到女孩的薄红的嘴唇上，后面排队车辆摁了喇叭。
刺耳的车笛声，不止让项野吓了一跳，成功吵醒了熟睡中的小瞎子。
姜梨睡的有些迷糊，抬手揉了揉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睡着了？”
项野重新启动车子，敷衍道，“嗯，睡醒了？”
姜梨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辨别出这是车上，这才问道，“我们没有回家吗？”
难不成，从动物园出来就一直在车上？
项野看着前面的路上，左胳膊架在车门上，用手掩着唇角。
“快到家了，饿不饿？”
姜梨摇了摇头，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打从她睡着，包就被项野拎到了后座。
她既没摸到手机，也找不到包，只能硬着头皮问，“项野哥哥，我睡了多久？”
“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
“十二点！”
姜梨因为震惊，眼睛都瞪的溜圆。
她明明记得从动物园出来才下午五点，竟然一口气睡到了晚上十二点！
姜梨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头，小声问着。
“那你吃了饭吗？”
项野看了她一眼，抿唇打趣道，“我要是没吃呢？”
“梨梨是要做给我吃吗？”
车厢里太静了。
男人染过烟的嗓子微微发着哑。
姜梨摸了摸不知道是被热气吹的，还是听见男人嗓音发烫的耳垂。
睫毛抖了两下，垂了下去，“我不知道能给你做什么。”
就算是包饺子。
也没人给她和面调馅。
项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往回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