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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被他偷袭的高手在空中被利箭打成筛子,掉在地上,已然死透了,连挣扎一下都没有,这也是好死的一种,如果林铭在此肯定会觉得不完美,因为稀烂的身体不完美了,影响在新世界重生。
没人去管被误伤的高手的生死,逃出升天高手心中暗自侥幸,幸好自己跑得快,也是运气好拿采花贼没有盯上自己。一定是祖宗保佑,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去给先祖上一炷香,过年过节牲礼也要办得丰盛一点。
妙手空空周书仁逃出了包围圈和埋伏圈,向黑暗中的远处遁去,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杨禄你个笨蛋,还是这么废,如果我是薛媛我也不跟你睡。咱不行就不要说大话,容易闪了舌头,来追本公子呀,不要说本公子没有给你机会。”
回应周书仁的是沉默,杨禄将愤怒和羞耻怪罪到手下的兵丁、衙役和一众高手身上,怒声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追呀,还等着我请吃饭吗?一群废物!”
黑灯瞎火不知道要往哪里追,但是追肯定是要追的,拥挤分力气另说。一群人毫无目的的向黑暗处追去,漫无目的。这样应该能很快就可以追丢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回家休息了。然而周书仁好像要做好人一般,远远的辱骂的声音再次传来,甚至还嚣张的点了火把照亮了自己前进的方向,也给追击者指引方向。
火把很快就熄灭了,他要做好人,又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就这样,一追一逃的往城门而去,穿过城门,朝城外而去,城门也在杨禄的金牌照耀下,缓缓打开,大批人呼呼啦啦的朝城外的周书仁追去。
出了城,大家变的团结了,都聚在一起往前追。于是一人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后面紧紧跟随。每当他们要放弃的时候,前面的人就会停下来用不堪入耳的言语激励着他们前进。就这样一路追击,也不知道追了多久,也不知道追出来多远。
纵使杨禄再傻,再愤怒,他也发现了异常,这个周书仁分明就是要将他们引出城,没有这样子的逃跑,分明就是在戏耍他。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只能咬着牙,催促着人,努力的往前追,尽力而为不会错的,错了也要将错就错。
追逃双方来到了一座大山脚下,周书仁遁入了山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再也没有催促前进的恶毒语言,也没有指引方向的火把。只是在离去前说:“杨禄,谢谢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心,直到我怕黑,怕一个人走夜路,一路护送我到这里,我到家了!你就在这将就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
周书仁的话杨禄听到了,还听懂了,于是下令:“把山给我围起来,然后把它点了,给我围紧了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来!”
跟在人群中的江是问赶忙上前道:“大人烧不得呀,山上可能还有山民住在上面,有猎户在打猎,你这么一烧他们怎么办?这是要了他们的命呀,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周书仁住在这里呀!他也许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也许是要误导你呢。”
“那你能证明周书仁不住在这里吗?他不住这里他往这里跑做什么?即便他真不这里,他躲进山里总是真的吧!能抓到周书仁牺牲几个山民算什么?再说谁大晚上住在山上,谁大晚上不睡觉打猎,如果真有别的人也是周书仁的同伙,到这里接应他的!”
杨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也是对江是问的辩驳,他说的江是哑口无言,只能诺诺道:“下官不能证明!”
“不能证明?你就敢来质疑本大人的决定,谁给你的胆子,耽误了抓捕周书仁,你负得起责任吗?再这样,我有理由怀疑你和周书仁是一伙的。”杨禄显然对江是问很不满,并警告道。
“下官不敢,全凭杨大人做主!”江是问彻底的屈服道,他是无可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周书仁是重要人犯,他担不起责任。
“这就对了,执行命令吧!”杨禄见唬住了江是问就命令道,如果江是问不配合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事后来修理他。
于是熊熊的大火在这座无名的山上烧了起来,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有野兽,也有小动物,还有人。听到有人的惨叫,杨禄就兴奋,越多惨叫,他越兴奋。他觉得他做对了,即便没有烧死周书仁也能烧死他的家人。他就没有想过周书仁没有住在这里,也没有想过山上也许还住着山民,也许他想到了,也许他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山火烧了一个晚上,山上传来的惨嚎声也响了一个晚上。天亮了还没有熄灭,因为还没有烧到峰顶。就这样衙役和兵丁们,忍饥挨饿,一边搜山一边等待火烧遍整座山峰。
到中午时分,火还没有烧完,搜山也才进行到一半,收获也颇丰,他们找到了周书仁的住所,也找到了周书仁亲人被烧得焦黑的遗体。搜寻工作还在进行,跟着跑了一个晚上一个上午的江是问累倒了,杨禄同意他带着部分闲下来的衙役先一步回城。杨禄留下来继续主持未完成的搜山工作,以及周书仁家人的搜捕,及周书仁犯案证据的收集。
江是问无奈的摇摇头,他阻止了杨禄烧山的决定,但是人微言轻只能执行命令。江是问早就想逃离这个无厘头的抓捕,所以他累倒了。城内的衙役被江是问抽调一空,除了必要的岗位都带出了城。
一整上午庆隆城处于无衙役可用的状态,这是为什么山匪冲击接亲队伍没有衙役兵丁前来制止,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衙役兵丁前来清理山匪的尸体,任由它堆叠在路边发臭。
李家的婚礼在李长顺在醒来后继续举行,两家商量也不再看什么吉时了,按部就班把流程走完就好了,他们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属于他们李家的福气,既然来了就及时打开大门迎接那就是最高礼仪和热情,不用担心会有怠慢的嫌疑。
当鞭炮声响起后,很多还在观望的宾客纷纷赶过去,送上祝福,吃上期盼已久的喜宴。吴宪带着吴栋和吴平匆匆赶了过去,林铭也去了,混在普通宾客中,美美的吃上一顿,不得不说是庆隆城顶级家族婚宴,吃得喝的都是按最高标准来,并没有因为宾客身份的差异而有所区别对待。
林铭吃得很尽兴,他虽然吃遍了庆隆城,但是这世上美食千千万,他没有品尝过的多的是,美酒也是,好过天青阁是自然,比之忠义楼也不遑多让。吃好喝好他就随大流离开,他不想过度的抛头露面,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忠义楼喝一壶茶。
也确实现在的李家不适合多待,一边喜气洋洋的举办婚礼办婚宴,一边哀乐地鸣,在办丧事,为早上不幸死去了李家人及郑家人办丧事。这是两家家主的决定,他们是为李郑两家而死,当得起李郑两家的重视和礼遇,安抚家属,安抚追随者,向他人发出信号,发出李郑两家是有情有义的家族。
参与婚礼的李郑两家,尤其是李家从上到下,从老到幼,穿着礼服右手胳膊上绑着一块黑布,黑布上配着一朵百花。新郎新娘都是如此,这是他们喜悦的一天也是悲伤的一天,因为整个迎亲队伍几乎全军覆灭,那些人是他们的至亲好友,因为自己的婚礼,搭上了性命或喋血长街。
林铭剔着牙离开了婚宴的现场,慢悠悠的走回家,不是吃多了走不动,是因为不着急回去,因为院墙在修葺,回去也是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