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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了,这份情给谁都不想领。
“表妹,表妹夫。”
那线玲珑的声音从门阶上传来。
卿凤舞循声望去,第一眼仍是苏东篱,他与她隔着重重雪絮相立,站在身畔那位,始终是南叙。
齐长风轻搀着卿凤舞,绿芜和景迟捧着礼盒锦箱,并肩随她们走近了。
“回来了。”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迎她。
苏东篱淡如秋菊的声音,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节里显得愈发薄凉,一如那些老旧的回忆,在今时是这般的没份量。
“嗯,”卿凤舞的目光越过他,直直地落到丞相府的正院里,在那儿的每一寸砖瓦草木对我来说都更真切和熟悉:“我回来了。”
“这位是?”
齐长风孩子气地笑指着苏东篱。
南叙眉眼带笑地勾起苏东篱的手臂,迎上前说:“这是我的夫君东篱,也是和凤舞一同长大的表亲兄长。”
“哦——”齐长风点点头:“凤儿有这样一位表亲,我竟鲜有听说。”
“你们成亲不久,许是凤舞没来得及与你细说之故,”南叙盈盈地抬眼望向苏东篱,一频一眸无不情意流转:“东篱他倒是时常和我提及凤舞。对了,你们成婚那日的贺礼,可还是东篱请我帮着一道千挑万选来的呢!”
这话刚落心,众人的目光随南叙一齐移到卿凤舞的腕上。那只粉墨的玉镯子,如同被扒光示众。
南叙浅浅地笑着,似乎看不见苏东篱脸上的疑虑,也顾不上齐长风的醋溜刀子眼。
“咱们进去吧,父亲还等着呢!”
卿凤舞佯作不经意地拉了拉袖口,把那抹灼眼的粉色遮了又遮,拽着齐长风往里走。
“我……有话……”
齐长风见其他人三三两两地进了府,这才慢吞吞地放下了步子拖住卿凤舞。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
她没好气地瞅他一记白眼。
“可我是……”
他亦步亦趋,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你是什么?”
她停住脚步,威而不怒地盯着他。
“小孩子。”他不服气地嘟囔出两个字。
良久,她这才冲他笑起来,抬手在他额上点了一道,宠溺道:“这才听话。”
不会儿,二人一同入了座,满席间,尽数是罗汉大虾、上庭鲜贝、姜汁鱼片、砂锅煨鹿筋、鸡丝银耳等,还有卿凤舞尤为所爱的蜜饯金枣和翠玉豆糕。
那是她打从嫁入王府起吃得最香的一次。
全程间,卿凤舞在吃,卿丹书在笑。
那个双鬓微雪的老人,自女出嫁,日渐苍老,而今见着她,才像枯木逢春,在眼角有了缕缕的春意。
初二的夜里,风雪初停,卿凤舞和她的父亲就着一壶热酒喝到了天明,从年幼儿时到初长成人,数十载光阴与情深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