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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抵是半刻钟,随着一阵议论和一沓沉闷的脚步声过后,在周边搜寻的人陆续地散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卿凤舞见护院远去,止不住追问道:“为何帮我?”
“帮你,”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一回,那人开口了:“是要你活着。”
“…………”
卿凤舞没想到她竟会回答,一时局促,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剩下心中的疑虑在蹦腾翻涌。
此人身形与音色于卿凤舞,颇有似曾相识之感,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
正值她游思离神之际,那人不知何时全身而退,黑黢黢、空落落的静夜里,唯卿凤舞一人而已……
“罢了!我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裳,免得齐长风醒来发现我不在。”
如此想着,她一头扎进了夜的怀抱。
方才护院们在这附近巡逻多时,并未起疑,转身便往其他地段去了,因此,借着浓墨夜色,卿凤舞这一路回去得颇为顺畅。
她回到一心院之时,齐长风果然醒过来了。
景迟在院中搭了个小灶子,用枯藤干枝的生着火,火上熬着扑鼻的草药。许是这些柴火淋了雨的缘故,一烧起来,水气氤氲,烟雾缭绕,整个前院都似是天上宫阙,迷离朦胧。
“小……咳!咳咳!小姐!”景迟停下手边的蒲扇,仍被烟迷得睁不开眼:“小姐回来了!”
“…………”卿凤舞并未作答,趁着乳白如幕的烟气,伶俐地溜进屋里去了。
“小姐——”
正屋门口处,迎面映入眼帘的是绿芜。
她怀中抱着一只空盆,手上搭着一块方巾,像是走出来打水的模样,陡然见着卿凤舞雨如泣下、衣裙滴水,以及在躲藏之际散开的长发,还“滴答”地往下淌着雨点。
“别看,也别问,给我打水来。”
卿凤舞不顾绿芜迷茫的目光,佯作镇定地嘱咐她,接着,抬脚就往里屋去。
“哦!”
她后知后觉,半晌才回神,这才匆匆去了。
“方才可是小姐回来了?”
景迟从重重叠叠的烟雾中钻出来,从绿芜手里接过盆,随口问道。
“………………”
绿芜没说话,仍沉浸在疑虑中不可自拔:小姐分明说她送那大夫出府去,怎地一去便是半个时辰,还淋成这般模样逃回来了?
“对,是小姐没错,她像是躲着什么,”景迟却像是读懂了绿芜的心意,斩钉截铁地说:“她逃回来了!”
“咯噔”,绿芜心中隐隐地作响。
这……这就连景迟都看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什么逃回来了?”
绿芜回了神,嘟着小嘴儿反问道。
“小姐她……”景迟这个家伙,居然现卖关子,坐地起价!他话到一半,故作玄虚,低声小气,又冲她招手:“绿芜,你过来……”
绿芜心生好奇,既怕他说对了,又怕他说不出,整个人不自觉地探了过去。
“要我说啊,”景迟神秘兮兮地说:“小姐她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定是在半路遇上了鬼打墙!要不,咱们家小姐那性子,谁能把她吓成这般模样,一路逃回来?”
“………………”绿芜怔着,一双杏眼慢慢地睁大了,连小嘴儿也噢成樱桃似的,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
良久,她几乎要跳起来地惊喜道:“想不到你这榆木脑袋,也和我想到一块了!”
“那是!”景迟经不住绿芜夸,霎时,精神振奋,笑逐言开:“也看看我家绿芜多厉害!我呀,也就是随你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绿芜被捧上天,乐得早就开了花。她抬起双手,在景迟的脸颊上捏了捏,满眼星辰地对着他说:“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