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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岁要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顾容刚才的话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陆家如今的下场,有霍西临的帮助,即便两人的关系已经结束,他们都不再联系了,但他依旧在帮助她,不求回报,这份恩情,她要如何才能还得清呢?
许清岁忍不住的去想,现在的霍西临不知过得怎么样,身边是不是有贴心的人。
想到此处,她赶紧摇了摇脑袋,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把许悠悠送去上学之后,许清岁开始在网上查找有关于文物修复的相关工作。
很快,她搜索到了一个大型博物馆的招聘信息,上面的联系方式居然是徐晚山的电话号码。
她又惊又喜,连忙拨打了过去。
“您好,请问是应聘修复工作的吗?”电话接通,对面出来熟悉的声音。
许清岁的眼眶瞬间酸涩,哽咽着出声:“徐师兄,是我,许清岁。”
对面瞬间无声。
“徐师兄,你还在吗?”许清岁疑惑的询问道。
如果不是看到正在通话中几个字,许清岁都以为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好半晌,徐晚山沙哑着声音说道:“在的……许师妹,你回国了?”
“嗯,不辞而别,师兄对不起了。”许清岁抱歉的说道。
“不说这些,你现在在哪儿,方不方便见面?”徐晚山赶紧问道。
“方便的,徐师兄你在哪儿,我可以过去找你。”许清岁回道。
徐晚山报了一个位置过来,许清岁赶紧记下,挂断电话之后,她在导航上搜索了位置,发现距离她就二三十公里,很近。
当天下午,许清岁就开车过去,终于见到了徐晚山,他和原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文质彬彬,气质斐然。
“师妹,多年不见,越发漂亮了。”见面第一句,徐晚山忍不住地夸赞道。
“不是漂亮了,只是成熟了。”许清岁微笑着说道。
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又如何能和小姑娘相提并论呢。
女人生孩子之前和生孩子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和心态都会发生变化。
“我定了餐厅,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徐晚山绅士的领着许清岁走进了一家高级餐厅,里面环境清幽,是他历来的风格。
“徐师兄的喜好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许清岁感概的说道。
“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喜好是刻在性格里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的。”徐晚山幽默地说道。
点了菜,徐晚山没有询问许清岁这些年在国外的情况,多多少少他已经从秦放那里知道了一些,他问道:“现在回来之后,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来联系你了吗?”许清岁有些惭愧:“不知道师兄还愿不愿意带带我?”
之前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北方秦王古墓的修复工作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全部都给了徐晚山,这件事情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许清岁都很羞愧。
做他们这刚,最讲究有始有终,像她这种半途而废的,是要被行业唾弃的。
“你愿意和我合作,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客气什么?”徐晚山高兴地说道:“这边的博物馆有一批瑕疵藏品,正请我过来做修复工作,我正愁没人帮我,你就找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每次谈起工作的事情,徐晚山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吃放都不得空,和许清岁谈论起这次的要修复的文物。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饭菜也凉了,两人吃得差不多,该言论的事情也谈论得差不多了。
“今天有些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你到博物馆来报道,我再和你详细说。”徐晚山看了一眼时间,将平板收了起来,喊来服务员结账。
“徐师兄,不用送我,我开车来的,你先走吧,我去上个厕所。”许清岁不好意思让他相送。
徐晚山点点头,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回博物馆一趟,便同意了许清岁的话:“也行,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路上开车小心。”
“好。”从包厢出来,两人分道扬镳。
许清岁上了厕所,来到公共洗手间洗手,此时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男人往男厕所走去。
“霍总,小心!”
霍总?
许清岁心忽然收紧,猛然抬头,从镜子中看到了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即便他低着头,被另一个男人遮挡住了半张脸,她还是将他一眼认出。
这张面容,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
她愣怔在原地,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都变得清浅。
男人走到男厕所的门口,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转头。
许清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在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她立马用包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跑进了女厕所。
关上门的瞬间,心跳的声音如雷贯耳,她用后背抵住门,缓缓滑下,蹲在地上。
时隔多年,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相遇,而她却成了一个胆小鬼,连直面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在厕所蹲了多久,许清岁逐渐平静下来,她站起身,想着他肯定离开了,这才打开门,跨着已经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然而,当她走出女厕所大门的一瞬间,便被堵在门口的人吓得呆愣在原地。
当她想要再逃的时候,他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她抓住,并抵在了墙角。
“许清岁,你还想要逃去哪里?”他的薄唇微启,附在她的耳边,语气明明是那么的轻浅,但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上。
许清岁浑身僵硬,只能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脖子里。
而他显然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轻轻滑下。
许清岁的身体忍不住的开始颤栗,最终,他冰凉的手指停在了她的下巴上,然后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与他目光对视。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幽暗深邃,像是一口深潭,要将她席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