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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虞青霜忽然转头问小只只：“姜只只，我女儿欠你的，今天可算还清了？”
小只只依然被符厌离捂着眼睛，不过听灵灵姐姐的惨叫声和大人说的话，她大概知道灵灵姐姐什么情况。
“算的~”
双手被砍断一定特别特别痛，小只只虽然听得毛毛的，不过努力鼓着腮帮子，让自己不要同情灵灵姐姐。
因为她也就一条命啊。
灵灵姐姐要是成功了，那她就死了呀。
她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哦！
她变得臭臭的，还会被虫虫们吃掉……
小只只一想更怕怕了，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努力活着。
虞青霜松口气，却没抱着慢慢晕过去的女儿快速离开，而是看向符厌离等人。
“符峰主，是我教女无方，之前我也确实做得不对，不该和两条蛇妖合作想着去害姜只只，对不起。”
没等符厌离说话，虞青霜猛然抬手。
涂明理下意识避开，生怕又在大庭广众下挨一耳光，那他堂堂药王谷药王的面子往哪里搁？
下一刻却听到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
“嘶！”
“啊！”
“我天！”
……
涂明理迅速扭回头看，发现虞青霜居然用本命剑断了自己一只胳膊。
血淋淋的半截小臂掉在地上，虞青霜面色跟着苍白不少：“符峰主，这是我对自己教女无方的惩罚，如果您觉得不够，可否容我先送灵灵回谷再来领罚？”
符厌离面无表情看着她：“不用了，你们走！”
陆南绪也跟着出声：“教女无方不仅是涂夫人您一个人的事，涂灵她还有父亲在。”
冥炎依然微笑，笑不达眼底，清冷的少年音直刺涂明理心头：“涂药王，到你表态了！”
虞青霜见状，抱着女儿站起来，又冲符厌离师徒四人行了一礼，颤抖着手将涂灵两只胳膊捡起来放入乾坤袋中，转身前往药王谷。
一众修士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走向他们没看懂。
在意料之外，可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涂灵不是涂明理唯一的孩子，所以涂明理在涂灵被斩断双臂后哪怕面露痛色，依然能将女儿抛向荒芜峰师徒四人，明显只想息事宁人。
至于涂灵是否会死还是变成残疾，他根本没多想。
可虞青霜在道侣的女干情和女儿身体健康选择了后者。
甚至还承认了自己当初和蛇妖合作谋害姜只只的事。
为此不惜自断一臂，为此做一个了结。
两相对比下，药王谷药王涂明理真是……一言难尽。
涂明理：“……”
涂明理自然察觉到了。
心中更恨虞青霜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他不过是身边多了个女人，多一双儿女，虞青霜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将他堂堂药王推到风口浪尖。
无知蠢妇！
亏他还那么费心思请涂丽尊者出面为她逼毒！
涂明理心中恨极了虞青霜，可此时此刻他知道不能耽误尊者大事，只能认怂。
“抱歉，也让诸位看笑话了，确实我涂明理掌家不严，教女无方，符峰主，灵灵已经断了双臂，我夫人也自断一臂，不知您还想怎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