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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场上的孟凡心里思索着以后的事,首先,有了农场,只要以后自己每天晚上睡前进去收割—栽种一波,以后的日子里肯定衣食无忧;再加上自己是烈属,又没有身居高位挡别人的路,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往后那股风肯定刮不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还能趁着刮风的时候利用农场悄悄抢救一些有价值的旧货,攒下点好东西,没准以后还能和收藏马一样开个博物馆。
现在是58年,自己才22岁,好歹还有60年可活,就算不能保证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搭着改革开放的时代风口大赚一笔,但是凭借前世的记忆和农场的能力,往后的日子也难过不了,保家里几代人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自己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轧钢厂的宣传工作该怎么接手,虽然经历过前世各种各样的宣传,随便在大街上挑一人都能和你说几句什么线上线下全覆盖之类的。可是那些个宣传方式在现在这个时代都用不上,真是应了那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现在这个时代最普遍的宣传方式就是写标语、广播宣传了。倘若你要是有胆量的话,也可以拉个横幅去游行,五四青年节不就是这样来的吗。当然,现在的社会环境跟当时的社会环境可不一样,还是不要去学习前辈们了。
写标语、广播宣传这样的工作轧钢厂宣传科里肯定有人专门负责,全国的厂子都这样弄,你弄得再好也翻不出水花来,上面大领导的不满肯定不是来源于此,这件事背后肯定有还有别的原因,看来明天得再好好了解了解这次中的详情。
既然闷头想不出什么靠谱的解决方案,孟凡也就不再去想,倒头就睡。可能是因为农场的工作太过消耗人的精力,孟凡这两天的睡眠质量那叫一个好。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就醒了,来到院子简单洗漱一下,也没做早饭,穿过院子,和遇到的人相互打个招呼,去外面买包子去了。买了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吃,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轧钢厂。孟凡朝着保卫处的方向看了几眼,这回昨天认识的林东他们几个不在,应该是换班了,其他人孟凡不认识,相互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径直来到宣传科,里面只有一个孟凡没见过的年轻人,看见孟凡进来,打招呼道“你就是孟凡吧,我叫吕岩,是咱们厂里的播音员,昨天你来的时候我在广播室,没见到面,以后在一起工作,请多多指教。”
不愧是播音员,虽然和前世那些电视台的主持人相比还有很多差距,但这口普通话着实不错,比孟凡强多了。
“你好,我叫孟凡,以后请多多指教。”孟凡答道。
说话间,冯晓、陈磊也都到了,“孟凡,来的够早的啊。昨天见了一面你就被周科长拉走了,还没跟你介绍呢,我叫陈磊。”
“没办法,刚参加工作,激动的睡不着。”孟凡轻轻开了个小玩笑。
“我叫冯晓,你先坐着等会吧,窗户边上那张桌子是你办公的地方,昨天你走后孙科长带着陈磊搬过来的。刚才我看见孙科长往厂长办公室去了,估计是问你工作的事儿去了。”
“好的。”孟凡坐在桌子前面,透过窗户目光正好看见工人们兴高采烈地往各自车间走去,这个时候工人的精神面貌比后世强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也难怪他们这样,这个时候得厂子可是铁饭碗,入职分配房子不说,你退休了可以直接让孩子接岗,虽然工级工资从头算起,可是现在有多少城市户口的人找不到工作只能打零工。除此之外,只要规模稍微大点的厂子都配套建设学校、医院,到后期甚至有的厂子开始自己建造职工楼。可惜了到后来,绝大多数厂子领导人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悄然无声的倒在了经济建设的洪流中。
想到这里,孟凡收回了思绪,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的弄潮儿,不管怎么说,前世我泱泱华夏在世界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说明发展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孟凡,你来了。”孙科长一进屋就对着孟凡说道“刚才我去找杨厂长和张书记了,他们对你的到来抱有很高的期待。以后厂子的宣传工作就靠你来担大梁来了。对于宣传方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说出来大家听听。”
“科长,刚才进厂子的时候我看了看,咱们的宣传标语弄得很好,广播方面我听吕岩说话就能看出来他的播音功底很扎实,只要稿子合格,不会有问题。我顶多在稿子方面给润色一下,这个加成不多。之前人事科周科长说大领导视察来的时候对咱们厂子的宣传工作不满意,到底是什么方面有意见科长你知道吗?”孟凡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真不愧是大学生,一下子就抓到问题的根子上了,当时大领导只是说咱们厂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具体的什么也没说。不过后来杨厂长又去找了大领导,估计他那里会知道些什么,走,咱俩去杨厂长那里去问问。吕岩你再待会儿,要是八点半前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先去广播室,冯晓、陈磊,你俩今天就现在这屋等着,等我和孟凡回来再计划下一步的工作。”
“好的,科长。”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孟凡跟着孙科长那个去了厂长办公室,进了门,孙科长对着杨厂长说道;“厂长,孟凡有关于宣传工作上的问题找你汇报。”
“刚来就汇报工作,孟凡你思想认识很到位啊。”杨厂长笑呵呵的说道“说吧,有什么要汇报的。”
“目前厂子的宣传工作主要以宣传标语和广播为主,偶尔还会给大家放电影,全国的工厂都是这么干的,我除了能够给稿子稍微润色一下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能够提升的有限,我想大领导应该不是对这些工作不满意,肯定还有别的方面的原因。”孟凡把刚才在宣传科说得话又说了一遍。
“没错,是有别的原因。”杨厂长听完孟凡的一番分析,有些赞赏地说道。“前些日子,有名群众在钓鱼的时候不慎落水了,正巧有位纺织厂的员工也在河边溜达,把落水群众给救了上来,等看到人没什么事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位群众当时因为太害怕,没注意,后来想感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恩人悄悄走了,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就找到报社说了这件事,后来把这件事发表在报纸上,这才找到了这位救人的纺织厂员工。”
“原本这件事儿这样就过去了,但是碰巧纺织厂厂长的上面领导和咱们轧钢厂的大领导是战友,关系好得一条裤子两人穿的那种,总是拿他下面的员工上过报纸这件事在大领导前面炫耀,大领导这才在视察的时候说让咱们加强宣传工作,不单单咱们厂,我偷偷和其他厂子打听过,只要是大领导负责的厂子,都要求加强宣传工作。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自己跳下水等着你们来救不成?所以我就没和厂子说,想着在其他方面加强就好。”
听完杨厂长的话,孟凡有些无语,真是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啊。“这个救人的事情具有偶然性、特殊性,咱们不好照搬,但是大领导的意思我了解了,是想让咱们加强对外宣传,让轧钢厂的名气上升,最好是有些亮点,能够让大领导能够在战友面前有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