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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外甥莫气,都说病急乱投医,刘姑娘也是丢了东西心切。那珊瑚珠到底是圣物,要是怪罪下来,怎么担待得起呢。”
说着,柳夫人悄悄拧了一把刘玉梅的后腰。
后者痛得一激灵,哆哆嗦嗦开口:“是,是啊。王妃还是快点拿出来吧,不要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苏染染叹了口气,把手伸进钱袋。
“可是,我包里的,是大婚时皇上赏赐的东海白玉珠,并不是你的什么珊瑚珠。”
她摊开手,掌心赫然一颗圆滚滚的白色珠子。
顾靖琛的视线向下一扫,眉心跳了跳。
其他人离得远,看不太清,但单看颜色就知道不是,顿时哗然。
方才刘家姑娘口口声声说淳王妃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怀疑人家偷了自己的白玉珠。
谁承想,人家有的是好东西,属实是她自己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
刘玉梅瞬间耳朵红得能滴血,但最接受不了的,当属柳芊芊。
“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甘心地扑向苏染染的钱袋。
这时,一颗赤红色的珠子从她的腰间夹缝里掉出来。
那珠子晶莹剔透,折射着光,内里的裂纹犹如水波浮动,正是刘玉梅一直在找的珊瑚珠。
周围食客一片嘘声。
“好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
“这是哪家的贵女?瞧着面生呢。”
“得亏王爷出现得及时,否则王妃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
柳夫人快气死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那颗本是用来嫁祸苏染染的珊瑚珠,怎么忽然又跑回女儿身上去了。
但她来不及想,当务之急,是要保全女儿的名声。
她当机立断,扬手狠狠扇了庶女一耳光。
“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陷害你姐姐!”
柳寒月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屈辱地闭了闭眼。
这便是又让她背锅的意思了。
“太妃娘娘在世时,最疼我的芊芊,莫说是一颗珊瑚珠了,什么样的好东西她没见过!方才我就见你神色紧张,都到了这会儿,还不承认?”
柳寒月咬咬牙:“是我瞧着好看,趁刘姑娘不注意顺了来,又怕惹事,情急之下塞给了姐姐。母亲恕罪。”
柳夫人松了口气。
她欠了欠身:“是我教子无方,让大家看了笑话,回去之后,定严加管教。掌柜的,给每桌上一份蟹粉狮子头,挂在我的账上。”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食客们得了好处,便不再议论。
柳夫人弯腰,将珠子拾起,物归原主:“刘姑娘,贵重的东西,下次要收好。”
刘玉梅心虚地胡乱点点头,怕顾靖琛还要追问什么,带着丫鬟溜之大吉。
柳夫人又一欠身:“王爷和王妃新婚燕尔,我们就不在这里碍眼了,妾身带着芊芊和寒月先行告退。”
“嗯。”
柳寒月跟着嫡母往外走,她的左脸肿得高高的,嘴角有蜿蜒的血迹。
顾靖琛注意到身边人追随的视线,问:“怎么了?”
苏染染摇摇头:“没什么。”
她总觉得,柳寒月的目光里,透着平静的死气。
但愿是她多想了。
压下纷乱的念头,她扭头看向顾靖琛:“对了,你怎么会过来?”
顾靖琛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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