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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
贾环抱在药浴之中,瞧着隔壁柳强那一脸享受的模样,鄙夷地嘟囔道:“强哥,你这表情,真叫人恶心。”
柳强尴尬地笑了笑,应道:“环弟,挨了打再泡这药浴,那滋味别提多美了。这药浴能把淤血化开,筋骨也舒坦得很,你就别抱怨了,好生享受吧。”
贾环悻悻地撇了撇嘴。他这身子骨,自觉得比皇帝还金贵呢,别人打不得他,要是自己打自己,效果倒是能加倍。
可他哪舍得呀,如今屋里有四个如花似玉的俏丫头每日轮流伺候着,要是带着伤回去,她们不得心疼死。
想着想着,他便将头埋进了药浴里。
这一桶药浴可要好几两银子呢,可不能浪费。
虽说没挨打后泡效果好,但好歹也有些作用。
他就挨了一鞭子,便感觉师傅下手的轻重和技巧大有讲究,这要是多挨几鞭子,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看来,他最多只能挨一鞭子,不然身上的技能就会自动开启防护了。
话说那无名,给两人调配好药浴后,便悄悄退出院子,一路无阻地赶到当今圣人跟前,跪地叩首道:“卑职承蒙陛下看重,在民间守护皇子。今日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满是无奈。
他年轻时风流成性,在外面欠下不少风流债,那柳强便是其中之一。
柳强是他和一位风尘女子所生,出生后由一位姓柳的奶娘照看。
等皇帝知道的时候,那风尘女子已经病逝,奶娘便带着柳强投靠了荣国府。
皇帝得位不正,上头又有太上皇、皇太后压着,很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对于这个流落民间的私生子柳强,他虽心中有愧,却也不敢贸然相认,只能暗中派人保护。
“怎么,是银子不够花了,还是贾家有人为难他?”皇帝问道。
无名连忙回道:“陛下,并非银子之事。那贾家的贾环对小皇子挺大方的,每月花费都在百两以上。
卑职要说的事与这贾环有关,这贾环有些古怪,有点像张天师说的身负异术之人。卑职本想用鞭打之法帮他锤炼身体,可每次抽向他的鞭子,却离奇地抽到了卑职自己身上。”
皇帝听了,冷笑道:“那贾家先前出了个衔玉而生的孙子,张天师说那是块失了灵气的顽石,如今又出了个贾环,倒是稀奇。
去把张天师请来,让他瞧瞧这贾环是个怎样的命格。朕的江山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涌动,可容不得这些莫名其妙的变数。”
贾环这边,洗完药浴后浑身舒畅,辞别了柳强,骑上马往家里赶去。
路上遇到一个老道士朝他笑,他也笑着点点头,生怕这老道士是来骗他银子的,赶紧扯了扯缰绳,催马加快脚步。
而那老道士,则大笑着返回了皇宫。
原来这老道士正是张天师,他此番出来本就是要去贾府查探贾环的情况,没想到在路上竟与贾环不期而遇。
张天师回到皇宫后,直接去面见皇帝。皇帝见张天师回来,轻声问道:“天师,那贾环如何?”
张天师微微稽首道:“陛下,此子富不可言。”
皇帝一愣,似笑非笑地说:“既有富,为何无贵?”
张天师淡然答道:“贵需陛下助,然而此子之富乃是天地所赠。”
皇帝哈哈大笑,说道:“这天底下,天地所赠者众多,可真正能将其转化为自身之贵者寥寥无几。
这贾环若真如天师所言,那朕倒要看看,他是否有那个命数承受这天地之赠,又是否能在朕的引导下成就一番贵气为朕所用。”张天师默然不语。
荣国府中,一顶小轿子停在了梨香院门口。
三个青年嘻嘻哈哈地相互推诿,最后还是那个容长脸、长挑身材的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整了整衣衫,走到门前高声朝里面喊道:“环三叔可在?侄儿幸不辱命,苦寻两年,终于将您所要的那个丫头买来了。”
话语刚落,只听院内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贾芸只觉眼睛都被晃花了,只见里面走出来四个天仙般的丫头。
可惜这四个丫头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好,贾芸只认识其中一个叫做晴雯的,忙拱手道:
“晴雯姑娘,三叔要的丫……”
说到一半,看着四双杀气腾腾的眼睛,贾芸识趣地闭了嘴。
彩霞终究是个识大体的,代表贾环感谢了三人,又各封了十两银子当作谢礼。
贾芸三人将轿子抬进院里,拿了赏钱就仓皇离开了,心中懊恼事先没和环三叔通气就把丫头送来了,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来,只盼着别恼了环三叔。
晴雯、小红、彩云、彩霞四个一起围上那顶小轿。
“晴雯,你去打开。”彩云说道。
晴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掀开了轿帘。
顿时,四个丫头都惊呆了。
倒不是里面的丫头长得惊为天人,而是反差太大了。
她们一直以为会是个妩媚妖娆、举止轻佻的狐媚子,毕竟贾环向来对身边伺候的人有些挑剔。
可眼前这个丫头,虽然生得标致,但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只是粗布缝制,上面还有些补丁,整个人怯生生的,缩在轿子里,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彩云小声嘀咕道:“会不会是弄错了,我瞧着这丫头还没有晴雯更像狐媚子呢。”
晴雯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伸手就要去打彩云,嘴里骂道:“好你个彩云,你说谁是狐媚子呢!”
彩云连忙躲到小红身后,笑嘻嘻地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倒还当真了。”
彩霞瞪了她们一眼,欠身将里面怯生生的丫头拉了出来,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微微颤抖着,细声细气地回答道:“回姐姐的话,我叫小桃。”
说完便又低下了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嗯?你不是应该叫香菱吗?”
小红好奇地望着那丫头额头上的胭脂记,她记得三爷说过是叫香菱的。
谁知那丫头听了,跪地哭道:“只要别打我,我叫什么都可以,我一定好好干活。”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一时呆住了,小红委屈道:“我没说要打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