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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范无咎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不带他这么鬼身攻击的！我就只有这么矮了，我有什么法子！我又长不高，我死的时候就这么点儿大，我有什么法子，我也想长高高，长的和谢必安一样高，一样惹女鬼喜欢。”
“染染！他欺负鬼，你不能护短啊！”
唐镜染轻叹一口气，一手按在范无咎的脑袋上，语重心长：“你当知道，我这个人，最护短了。”
“老天奶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范无咎在地上打着滚，嚎叫着，十分刺激顾承景的耳膜。
顾承景无比嫌弃，长剑出鞘，声音戛然而止。
范无咎脸皮子抖了三抖，骨碌地钻进了桌子下，拉着唐镜染的衣裙：“啊喂，现在都流行一言不合就动兵器？”
“染染！你不管管？你真的不管管？我还是不是你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死鬼了？”
“你让他把剑挪开！我怕这个剑！”
“不，不对，他居然以气养剑？！”
早前唐镜染带着顾承景走阴阳路时就发现了剑不对劲，人间的剑斩鬼差，这分明就不符合逻辑。
当时他们只是以为剑非寻常剑，没想到今日近距离地接触，范无咎会发现这个。
“染染！他当真是狠角色，竟然以自身的气运来养剑。”
唐镜染皱着眉，她自然清楚什么叫以自身的气运来养剑。
若是寻常人，顶多就会有些许不舒服，但对于顾承景这种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来说，分明就是早早地赴死。
她握住了顾承景的手腕，眸光犀利：“你以气运养剑？谁教你的？”
“这还需要人教吗？”顾承景在武学之上造诣本来就高，当他发现自己的气能够让敌军溃败后，便研究出来了。
只是当初他没想过这气，竟然是煞气。
不过彼时是无所谓的，他能够用煞气来杀敌，保一方安虞，能让北齐的版图再扩大几分，他心情也是高兴的。
“你以后不许这么干了。”唐镜染很严肃，她心里生出了异样，她不想看到顾承景这么快死掉。
范无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从桌子下抬起头：“染染……”
他脑子里那个念头盘旋的很艰难，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但若是猜对了，那……
“你不想吃他了？”
唐镜染默认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明明离开上京城的时候她都还在打算如何吃掉顾承景，是生吞活剥，还是将灵魂抽离体外，然后一口吞掉，亦或者清蒸红烧。
想想一个陪伴自己一年多的人躺在餐桌上，还是有些不忍的。
可忽然某一天，这种想吃掉顾承景的念头便一点点地消失了。
是从她想挖心他拼命阻止，还是从宁州城他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开始，亦或者，只是一只盐焗鸡的故事。
她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染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范无咎说出这个推测，整个鬼都在颤抖，死了死了死了，这下要出打乱子了。
“染染！你是大阴阳师呀，你怎么能喜欢上凡人啊！我那个老天奶，我怎么和鬼君大人交代，我要被扒皮抽筋了，呜呜呜……”
ps：王爷实惨，都40w了，才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