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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敬之让我调查丁有生,他一定是在名都发现了什么,是跟丁有生有关的。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丁有生,他失踪的这些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联系家属,而是任她们给他报了失踪、并宣布死亡?
他在这出现,是跟搬的东西有关,弄清楚搬的是什么,就能猜到他的目的,好,就这么办。
我当下打定主意,准备采用蹲守的方式,弄明白他搬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我就去八号楼隐蔽位置蹲了坑,大约凌晨1、2点左右,从远处的停车场骑过来一辆倒骑驴。
骑车的人离远一看就跟二师兄一样,我知道一定是柱子。
倒骑驴到了八号楼丁有生住的单元楼下停住了,柱子吭哧吭哧的上楼,能有个二十来分钟左右,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挺突兀的,怪不得楼上大妈能听到。
丁有生穿着那身忍者服,跟柱子一起抬个东西下来,也许是觉得天黑,想尽快拉走的原因,那个东西捂得并不严实。
我仔细一看,确实像香炉,有脚,看柱子吃力的感觉,分量不轻,如果是工艺品的话,确实没必要这个时候,而且有如此的分量。
“今天是最后一个了,装车一定要小心!回去跟德生说,把房子给我退了,这里现在不安静,我回名都住。”
丁有生说完,柱子点点头,慢悠悠的骑着倒骑驴离开了,丁有生四下看了看,转身上了楼。
具体是什么呢?我得跟上。
柱子骑得慢,许是东西有分量,所以我能不费力的偷偷跟着,看到他骑到一个箱货的旁边,费了好大力把那个香炉弄上了箱货后面,然后开车直奔园区门口。
我早已经跟江怀洲打好招呼,务必把监控给我看准喽,每个角度都不能差,我还将车牌号记了下来。
回到驻地,我越想越不对劲,这兄弟几个和死去的几个人,还有宣告死亡却一直健在、改名换姓的丁有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只有找到更多的信息、了解他们,才能有答案。
第二天,我开始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把我知道的信息全都写在本子上,自己开始琢磨。
五个人是因为开发房地产而走到一起的,江怀洲说他们一起开发的有好几处,不只有荟萃亭,难不成秘密就在每一处楼盘里?
我开始上网查询,又把江怀洲叫过来,让他把知道的楼盘名字告诉我。
整理完之后,包括荟萃亭在内一共有七处,五个在售中,两个因为缺少手续成了烂尾。
我把这些楼盘的详细地址用地图的形式画了出来,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具体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选在这些地方呢?尤其荟萃亭,原址就是个垃圾场啊。
奇怪,这每一处楼盘都是距离市中心较远,周围没有洼地、公路、十字路口的,从自然环境、地形地貌等方面看,那都是避风聚气的好位置。
但是大部分的位置都不适合居住啊,是他们不想卖房盈利?
“领导,你就别看了,他们几个人开发的楼盘,除了荟萃亭卖出去几栋,其余都赔钱。只有那个廖文彬自己开发的两个楼盘卖得好,但是人家那是自己的呀,没合伙之前人家就是开发商。”江怀洲说。
“哦?你是说,其余几个人之前不是搞地产的?”我问。
“他们都是包工头出身,老大郑杰、老二丁有生还有谢敏她爸,都是农村出来的,干瓦工、水暖那套活的,后来郑杰开始搞建材,丁有生和谢敏她爸继续干包工头。冯楠和杜国瑞以前是干啥的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开发商,只有廖文彬是开发商。”
老谢家灭门一定跟他们有某种联系,可是我想不到是什么。
手机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林翔。
“向荣,在名都后院带走的东西,窗帘上的暗红色污渍是人血,那个桶里确实有人体dna,至于是不是刘才东的,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东西,我发了一个照片给你,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
挂断电话,我打开林翔发过来的图片,刚看了一眼,我整个人就颓丧下来,巨大的悲痛从心底涌上来。
“领导,你怎么啦?怎么还,哭了?”江怀洲问。
照片里是一枚主席像章,刘才东有收集主席像章的爱好,这东西是刘才东的。
我动不了,没想到他们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毁了刘才东,罪大恶极!我一定要替刘才东讨回公道!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外间的蔡浩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诧异的看着我。
他们一定不理解我的表现,战友间的情义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话很少,也不是很想吃东西,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翻看五兄弟的资料,还有各种关于他们开发楼盘的信息。
有时候也会翻看我姥爷留给我的书,我想将自己沉浸在书里,这样可以控制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愤怒。
很意外的,王敬之回来了。
“师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冲过去给了王敬之一个拥抱。
王敬之刚想怼我,但是感受到了我的异常,“什么情况?吕向荣,我才走几天,你就被打趴下了?”
我松开王敬之,心里的悲伤还是没有好,回到座位坐下,默默的看着王敬之说:“东哥找到了,在泔水桶里,尸体已经化没了。”
王敬之愣住了,半天也是没说话,但是我看得出他眼睛里有跟我一样的怒火。
“吕向荣,名都的法人代表登记的不是冯楠,是吴岩,我见过照片,怀疑他就是丁有生,那个许德生也并不是听冯楠的,是听这个吴岩的。”王敬之说。
看来他也掌握了不少情报,没白卧底。
“我见着吴岩了,他就住院里八号楼,而且,他们这两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搬什么工艺品。”我回。
“啥工艺品能这么精心的避人耳目呀?我也看到了柱子这两天神出鬼没的,开个箱货,回来之前我偷偷的潜进箱货看了一眼,是几个香炉,很重,黑色的。”
“师哥,你是不是也怀疑他们”
我和王敬之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