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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愿,你好奇吗?”苏盈来听云阁与苏愿一起,说是读书做女红,其实就是闲聊天。
“好奇什么?”苏愿翻了一页书,挑眉问道。
“西府的那位老姨娘,还有咱们的新六叔……”苏盈双手托着下巴,嘟着嘴巴说道。
以她的好奇心,早就想去西府瞧瞧了,但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私自跑过去,还给她身边的下人都下了命令,不许她独自出府。
“还好吧。”苏愿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早晚会见到的。”
人既然已经接回府中,见面便是早晚的事情,苏愿只是想要西府乱成一团,对于进来的是冯氏还是张氏,是苏世明还是苏世什么,都无所谓。
冯氏既然能安稳地在苏鸿身边这么多年,必然有她的手段,苏愿不相信,冯氏真的甘心进府当一个姨娘,赵氏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而苏眉的性子,与苏雁那般相似,两人早晚会对上。
西府如今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当家主母,柳姨娘想要上位,可苏世清明显有自己的打算。
可以说,西府之中,人人各怀鬼胎,好戏很快就会一一上演。
苏盈轻叹了口气,将苏愿手中的书一把夺了过去,道:“别看了,你现在越来越像瑜然了。”
说起秦瑜然,苏盈又有些羡慕地说道:“瑜然去荆州她姑母家了,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临安城呢。”
苏愿的书被拿走,她也不恼,只附和地点头道:“嗯,出去走走挺好的。”
“那咱们也出去走走吧,整日待在府中,我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苏盈眼睛一亮,有些哀怨的说道。
苏愿低眸,瞧了一眼身上的素服,微微摇头,“我就算了,不过盈姐姐倒是可以。”
“哎呀,这有什么,祖母早就说了,不必拘泥形式,只要咱们心中记得二叔就好。”苏盈拉着苏愿的胳膊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跟祖母说,咱们去庄子上玩一阵子吧,庄子上凉快,正好避暑。”
苏愿微微一笑,没有拒绝,她心里是想出府的,而苏盈的提议,正中她的心思。
苏盈是个行动派,性子风风火火,说做就做。
很快,齐氏就答应了,而且是让王氏带着苏愿几个去庄子上多住些时日,入秋前回来就行。
出门那日,苏愿与苏盈刚上马车,就听到马车外有说话声,苏盈撩起帘子。
苏愿抬头,看到府门前,站着一个人。
长身玉立,淡青色直裰,罩着一层青灰色纱衣,宽带束着腰身,显得身姿更为修长,而且宽大的袖袍,让人有种翩然而立的感觉。
“这就是六叔吗?看着不像商人,更像个读书人呢。”苏盈低声道。
苏愿也是第一次见到苏世明,与她想的有些不同,商人市侩,可苏世明周身丝毫没有商人的气息,若是不说,怕是只会当他是读书人。
“长得也好看,倒是与叔祖父一点也不像呢。”苏盈趴在车窗上,看得仔细。
苏毓抬手,将车帘放下,“品评长辈,无礼。”
苏盈撅起嘴道:“又没有外人,姐姐就是这样,好生无趣。”
苏毓的神色中闪过一抹受伤,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双手放在双膝上,没有说话。
苏盈没有察觉到苏毓的异样。
苏愿敏锐,看了苏毓一眼,这两日,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好像那日从郑南伯府回来后,苏毓就有些反常。
路上,苏盈依旧叽叽喳喳,苏毓却闭着眼睛假寐。
苏愿心中有事盘算,也很是沉静。
到了别庄后,苏盈立马下车道:“你们两个今日是怎么了,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显得我倒是话多得不得了。”
苏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盈姐姐有自知之明就好。”
“阿愿,你学坏了,竟敢笑话我。”说着,上前去捉苏愿,两人跑闹着进了庄子。
庄子上早就得了消息,二夫人带着府上的小姐妹前来避暑,早就收拾妥当。
苏愿还住在之前的院子里,这次出来,她有两个目的,一是要学会泅水,二是要截断柳文涛的青云路,让柳姨娘当继室的幻想破灭。
没什么比让一个人希望落空,打击更大了。
北镇抚司,张岁桉皱着眉,一路避过那些血淋淋的审问之所,来到一处休憩之所。
这里比之前面的嘈杂,倒是显得更为幽静,因着有一片竹林,林中有一座竹制的小楼。
任谁也不会想到,北镇抚司中会有这样一处幽致之所。
张岁桉踩着台阶,守在门口的暮山向他行礼,他微微颔首,问道:“你主子呢?”
暮山指了指里面,“在二楼,已经待了半个多时辰了。”
张岁桉点点头,微微撩起袍子,跨入门槛走了进去。
直接上了二楼,就见屏风后,一道身影,正端坐在书案前。
张岁桉放缓了脚步,李宴辞看书的时候最不喜被人打扰,他知道坐在屏风前,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
喝完一杯,正打算再倒一杯的时候,只听到屏风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人找到没有?”
张岁桉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却未曾起身走进去,而是直接开口回道:“找到了,不过却已经死了,线索又断了。”
里面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后,才听到放下书的声音,“线索断了,也正说明,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张岁桉这会才拎着茶壶,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倒了一杯茶,递到李宴辞的面前,道:“四爷说得没错,只是那人总是能抢先咱们一步,只怕锦衣卫中,又细作。”
说罢,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放在书案上的书,“四爷什么时候喜欢看游记了?”
李宴辞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端起茶杯,微微的转动着,抬起眼皮,看了张岁桉一眼。
“有些眼熟。”张岁桉的目光依旧落在那本游记上。
李宴辞起身,踱步走到窗前,轻声道:“往后只怕会有更多的危险,你可想好了,是否要继续?”
张岁桉挑了挑眉,薄唇微微一笑,“捅破天了,还有四爷撑着呢,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