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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看着身旁那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他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烟，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烟雾之中。
而他手边的烟灰缸里，放着不少被掐灭了的烟蒂。
如果车上有烟雾警报器这个东西的话，就现在这个状态，恐怕早就警铃大作了。
“你抽烟怎么不开窗户啊？打算把自己闷死？”
苏绾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着宿醉后的头痛。
之前酒店的画面，断断续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与她的梦境交织在一起，十分混乱。
她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她的梦境。
墨璟琛将手中的掐灭，看了眼手机：“总算是清醒了么？”
男人清冷的声音，让苏绾想起来昨晚在房间里的一些事。
她攥了攥拳，没看他，也没说话。
“为什么要去那里？”墨璟琛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现在苏绾已经清醒了，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这个问题无法避免，她还是实话实话比较好，因为就算她不说或者不说实话，墨璟琛也一样可以查得到。
“是墨永安让我过去的。”
“你们认识对吧？”
“算是吧，不过不熟，而且有些过节。”
苏绾并不清楚墨璟琛跟他这个父亲的关系如何，所以说的时候只能稍微模棱两可一些。
小心谨慎才能驶得万年船。
这样，不至于把自己逼入绝境，怎么她都还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冷风吹过，车内的烟雾慢慢散去。
墨璟琛慵懒地倚着座椅的拷贝，他抬眼看了看苏绾，显然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苏绾说完那句后，便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车子停在路边，此时路上早就已经没什么车，显得有些萧索。
车灯将两人的影子映在车窗上，好像两尊静默的雕像。
见她依旧还是不愿开口，墨璟琛继续问道：“你是想对他下手的对吧？你想要他的命？”
苏绾心里‘咯噔’一下，从他的语气中，她揣摩不出他的情绪。
但是那把剪刀已经被他看到了，藏是藏不住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面对。
苏绾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承认：“是。他今天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墨璟琛轻笑了一声，偏过头来看她：“没想到你还是个贞洁烈女，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他这话听着虽然是玩笑，可依旧让苏绾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她睨了男人一眼，淡淡开口：“那墨总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以为我跟谁都可以吗？”
“我苏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女，身份跟你们这种人没法比，但也绝对没有那么贱。”
若是平时，墨璟琛可能会故意气气她，想要反驳她，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出一堆的话来。
可眼下，他却没说话。
他安静看着她，像是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问道：“是不是和两年前的强奸案有关？”
苏绾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在数九寒冬被人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
“你怎么会知道？”
她的心脏狂跳着，有些透不过气来，转头看着他。
墨璟琛轻轻捻着腕间的佛珠，看似心不在焉，却瞟到了她微微颤抖的手。
他直了直身子，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远方的路。
“毕竟他也姓墨，他的那些破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