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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没讲话，只是点头。
“你疯了！”
秦立双眸大睁，“先不说沈家，皇宫内影卫遍布，现在更有玄圣境的萧王坐镇！你如何去！如何杀莫离！”
林风沉默，脚步顿住。
秦立继续道，“我只你与此子关系匪浅，可这是他的仇，你没必要涉险！”
林风咧嘴。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可他就是咧开了嘴。
“没必要……二长老，你可知我在清风涧下，为何能活？”
“什么？”
秦立皱眉，没理解林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林风继续道，“那是因为，小师弟在出发前，给了我护身宝甲。”
“那是柳家的祖传之物，是他一族的至宝！”
“若非这宝甲，我林风早就死在凶兽的爪下！成为它们的口中吃食！”
秦立怔住，喉咙哽咽。
林风看着他，眼神波澜不惊，犹如枯井。
“我从清风涧里爬出来变成废人，小师弟放弃尊严也要向楚清歌求情，明知不敌还要拼死护我！”
“我林风！欠他一条命！欠他们柳家一条命！”
林风说着，语气渐渐失控，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咆哮。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仇！是二师弟！三师弟！还有三大世家的仇！”
林风看向秦立，继续道，“二长老，你不必劝我，今日！我意已决！”
“好！”
林修庾拍着林风肩膀，激昂道，“怒发冲冠！快意恩仇！”
“好男儿当如此！”
“大伯支持你！今天，我林家就陪风儿你疯一次！”
林风点头。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
秦立皱眉，万般不解。
他秦家忠于君，只忠于君！
因此，在林风想要对付莫离时，他才会去帮林风！
有莫天在，这无非是夺嫡之争的站队！
可林风刚刚所言，明显是要硬闯皇宫，当着莫风云和全天下人的面杀莫离！
这是赤裸裸的谋反！
秦立做不来。
这与他的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相悖。
林风看着秦立，轻声道，“二长老，这件事，我不逼你，你若不去，归家即可。”
“林风！你……”
不等秦立把话讲完，林风便将柳白递给了林修庾。
“大伯，麻烦你将柳家之人安葬，将小师弟安排在家族中照顾，我先去沈家。”
林修庾重重点头，“好！等着我们！”
雨未停，反而下得更急。
林风的身影被雨水淹没。
他犹如深夜的幽灵，带着未熄的热血和灵魂，走向了充满丑恶和荆棘的泥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