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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走到刘千塔旁边的位置，坐下后，感受到后面好几道目光扫来。
“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卓牡丹问。
刘千塔已经翘着二郎腿，懒洋洋枕着椅子扶手道：“这是剧场内部的位置，不对外开放，也不售票。”所以当然没有票。
整整两排都没有外来观众坐，都是空着。
卓牡丹觉得两腿有点微微僵硬，远没有刘千塔那么自在，她将背部微微靠在座椅背上。
舞台现在还是昏暗的，被幕布遮住，看不见里面。但卓牡丹耳边听见了声音，在幕布后，似乎有演员已经登台了。
只听有人，唱了一声戏腔。
一时间，观众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声真是如怨如诉，千回百转。
这说明，戏要开始了。
卓牡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么戏，但看旁边吊儿郎当的刘千塔，都勾起唇笑的高深莫测。
刘千塔肯定不是第一次看谢词演出了，只是不知为何露出这种表情。
忽然之间，卓牡丹发现头顶所有的等都灭了。
剧院中，陷入到一片黑暗。
卓牡丹下意识捏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却发现全场观众无人发出声音。
接着，便是一声叹息……响在幕布的身后。
幕布，一点点拉开了。
唯一的光，在舞台上。他们所有人，都是黑暗中的观众。
幕布拉开的速度那么慢，就像是不愿意让观众看似的。可是，观众偏偏是那么有耐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断上升的幕布，在这漫长中仿佛也有了另一种感受，最终幕布还是完全打开了。
舞台上，却并没有华丽的布置，也没有观众以为的众多角色。
那台上，只有一个少年。
卓牡丹此刻和其他观众是一样的，只呆呆望着舞台，只有一个身影，却像是舞台上所有的光，都击中到了他身上。
所以刚才那叹息，那戏腔，皆是出自这唯一的一人。
少年侧过了他的脸，盯着观众的方向。
所有人像是被这一双眼睛勾了魂，夺了魄。
少年穿着宽大的白色戏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上，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只这一亮相，什么还没唱，已经惊艳了众人。
卓牡丹发现，舞台距离她仅有几步，谢词就像是站在她面前一样。
如此美的谢词，她都呆了。
旁边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一声，卓牡丹像被惊醒了梦，转头看见刘千塔一脸便秘的表情。他算是知道，谢词这货，想唱的是哪一出了。
这一声咳嗽故意压了声，所以只有最近的卓牡丹听到了，被惊醒了梦，就难免被现实尴尬到了。“你干什么？……”
尤其这时，谢词对着观众席，目光落在某一处。露出一笑。
也不知道是临场发挥，还是戏中本来就有的。
后面的观众一阵阵的骚动，他们都不知道绝美少年为何而笑，只是这一笑更是乱了人最后的理智。
“他是谁……”观众梦中问出灵魂之问。
“他是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