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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茶几整个四周都是木头，又不适合大岔着腿，只能双腿并排而坐。
至于双手放膝，则有助于支撑前倾的上身，也可适当减少臀部受力。
但这一切看在冯肖利眼中，却是不同的感触。
哈哈，你姓徐的就这尿性？没审问就怂啦？平时嚣张跋扈的劲哪去了？
呸，还不是傍上了曲耀宗，狗仗人势？
早知你是这玩意，老子又何须那么重视你？
冯肖利心里既舒坦，又轻蔑，还稍有后悔。
徐搏刚坐下的时候，倒没特别感觉，现在被冯肖利这么一盯，反而感到很不自在。
看到徐搏越发拘谨的样子，冯肖利更为舒爽，一时竟忘记了问话。
“咳咳。”
经过郑效瑞轻咳提醒，冯肖利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才坐正身体，满脸威严地说：“县里接到无数举报信，举报你诸多违纪行为，因此专门成立调查组，由我和郑副书记担任组长，彻查你的问题。”
“由冯助理带队。”郑郊瑞在旁补充道。
“咱俩互相商量着来。”
冯肖利很受用这个不着痕迹的马屁，特意冲着郑效瑞微笑示意，但转向徐搏后马上又面色阴沉，“你的问题很多，非常严重，但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现在给你坦白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郑效瑞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对冯肖利的措辞不满，但并未插话。
徐搏马上说：“我一直恪尽职守，严于律己，公平待人，公正做事，并无违纪违规之处。”
“也许你没有违规，可你违法了，违法即是犯罪，知道吗？”冯肖利强调着。
徐搏正色道：“冯助理，违法犯罪结论不是随便下的，我不知你依据什么，请你明示一下，反正我自认绝对没有。”
“现在是给你机会。等我们讲出来，你想说也晚了，明白吗？”
“可我的确没有违规，更不可能犯罪。”
“对抗组织调查，罪加一等，你的机会不多了。”冯肖利不自觉地咬了牙。
“凡事讲究人证物证，还请出示证据吧。”徐搏面不改色，还伸出手去。
冯肖利立即冷哼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怪不得我了。”
“冯助理等等，还是再给他些机会。”郑效瑞说了话。
对于同僚的及时配合，冯肖利很满意，于是假装气鼓鼓地说：“看在郑副书记面子上，就再给你点机会，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没有任何违纪违法行为。”
“你……再给你十分钟时间。”
“十天，十年，我也是这回答。”
现场一时陷入僵局，气得冯肖利拍了桌子。
每每冯肖利要让徐搏“心服口服”时，郑效瑞都能及时唱双簧，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冯肖利对郑效瑞也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老郑也并非一根筋，还是很有大局观的。
尽管冯、郑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但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徐搏都没有任何交待，调查只能暂告段落。
在冯肖利指令下，徐搏被限定在讯问现场，并收走了他的通讯工具，还派那两名警察寸步不离监视着。
这有个术语，叫双规，而且还是加量版的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