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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揭皇榜的医修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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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进寿康宫的时候,皇宫的一角,小春子正将玉瓶小心翼翼护在怀中,小跑着进了重华宫后院。

深宫中的建筑俱是高大庄严,屋顶镶嵌着琉璃彩瓦,重华宫较之其他宫殿少了几分人气,多了分荒凉寂静。

小春子面上因跑动而染上了一抹红潮,眉梢眼角全是不经掩饰的喜悦与急切。

“殿下!”还没进门,小春子就唤了起来,声音里是焦急、喜悦,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打破了此方天地的安静。

“如何?”有一面貌娇美的宫女开门迎了出来,目含期盼,听小春子的声音,是拿到药了?

“拿到了,入画姐姐。”小春子迈进门,没有减慢速度,一边答一边快步冲入室内,他要快点把高人的药交给主子。

入画就看着一阵风旋过了她身旁,往内室去。

内室里,淡雅的熏香弥漫在空气中,那鎏金异兽纹软榻上卧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年岁尚幼,却已绝色,肤色是病弱的苍白,消瘦的身体整个陷在榻里,有种懒洋洋的倦怠,眼底时而划过一缕幽光。

身旁站着一个长相温婉带笑的宫女,本是强掩住担忧地看着主子,听到声,目光转向门处。

见人进来,那榻上的少年微微起身靠坐在榻背上,轻喘了声,压下喉间的咳嗽,眯了眯眼,如同冬日暖阳中的猫,让人满含怜意。

身旁的宫女疑惑,“小春子,你不是说拿到药了,哪呢?”怎么两手空空?

小春子轻手轻脚地从怀中捧出个玉瓶,“在这呢,侍书姐姐。”

三皇子姜承泽绝丽的脸上荡出笑意,轻抬着下巴,揶揄着“小春子呀小春子,你是从哪找回的药,咳咳,定不是‘铁面无私’的太医院。”

即便咳嗽着语不成句,也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有种琉璃易脆之美。

玉瓶?太医院可从不会这么拿药,以那些太医的谨慎甚至不会给他配药,待到他——一定会让这些人······

一缕阴翳的光芒,在姜承泽的眼底一掠而过,唯有阿芜······

那开门的宫女也走回了内室,看着玉瓶,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小春子额头,叹息一声,“你就拿回来这个?殿下这段时间咳嗽不止还发热,你好歹拿些止咳的药啊,还不再去!”语气里带上了些许责怪。

三皇子姜承泽出声制止道,“入画!咳咳,算了,小春子不用再去了,太医都在皇祖母那,咳,药童也不敢给我这天潢贵胄胡乱开药。”咳嗽给他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更显绝色。

姜承泽说到天潢贵胄还嘲讽地笑了笑。

一旁的侍书有些担忧,“可是,殿下·······”殿下的身体。

“无妨,左右不过熬熬。等皇祖母好了,咳,就传太医,我身体虽弱,不也活到现在了?”

小春子听着,这是不相信这药的功效,他握紧玉瓶,急急解释,“殿下,这虽不是太医给的,却是今日揭皇榜的高人所赠。”

三皇子姜承泽无谓地挑了挑眉,侍书入画却是眼神明亮,敢揭皇榜,说不得有真本事,总比太医院的药童强吧。

小春子接着说:“那位高人说,只需将丹药细细刮下药粉,配上一茶杯的清水······”

“好了,别说了。”听到丹药二字,姜承泽直接打断了小春子。

两个宫女也不抱希望了,入画直接夺过小春子手上的玉瓶,小春子还想护着。

入画背过身挡住,道:“你说我们为什么不传太医,还不是因为这段时间,那边,”昂着下巴点了点寿康宫的方向。“不想碍着陛下的眼,惹了陛下厌烦。你倒好,直接拿丹药回来,谁不知道陛下、太后对这神神鬼鬼之事深恶痛绝。”

“入画姐姐,这真不是什么假道士。”小春子细细说起膝盖被莫名力量托起的事这般伟力怎么会是假的?

那入画嗤笑一声,“你是打小进了宫,不知道那些招摇撞骗之人的招数,回头啊,我让嬷嬷给你说说。”

入画将玉瓶随意放在百宝阁最下面,放开手时还摩挲了下,别说这玉还挺不错,触之生温,下了血本吧,可没想到他们不接招。

又言:“你可看着,若是那‘高人’将这丹药舞到陛下面前,且看她有几条命才好。”

小春子心中觉得高人有真本事,又觉得入画姐姐说的有理,殿下也不赞同,可惜地看了玉瓶一眼,要不我自己吃?

幸而内室其他三人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不得骂他一顿,没病吃药,什么毛病!

姜承泽看他们打闹,面上挂着笑,心里想着这丹药之事,他同父皇和祖母一样,从不信这些。

想到占着良田不上税的和尚,卖符妄言天下事的道士。姜承泽眼底一抹寒意,待到有朝一日——他定要杀尽这世间假佛虚道!

拳头渐渐握紧,想到激动处,竟咳出一口血来。

小春子、入画、侍书,立马围了过去,递锦帕、端水漱口、拍抚后背,“殿下,您怎么样了?”

话里问询着身体状况,可三人眼底却是带着喜意。

这三人不忠?能留在日益冷清的重华宫,不使力调离,又一直随身伺候的,怎么会不忠?

那又为何见血会高兴?

这已经不是姜承泽第一次吐血了,可他每一次吐血,反而身体会稍好,太医给出的解释是吐出了身体的恶血,将不好的排出了,自然会感觉好一些。

是以,见了姜承泽吐血,重华宫人也不惊慌失措,围上去也是问主子感觉怎么样,若是姜承泽回答没有变好,他们才要大惊失色。

姜承泽点点头,露出笑来,“是好些了。”身体轻快些,喉间也没有了痒意。只是越来越没有效果了,最初的大好,到现在只是病症稍减,会不会再吐血也没了用。

姜承泽心中的担忧,余下三人不知,他们满是欢欣,用不着吃药了。

四个人都没注意到,姜承泽颈间红绳串着的琉璃珠被血气侵染的一瞬,爆发出微弱的光亮,琉璃珠内本是装满的碧水已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