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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澜与孟怀月在郡守府暂住的这几日,已然将梵城的整个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苏岳是断不会叛国的,他的祖辈因与漠北国交战而牺牲,有着血海深仇。
唯有云子书,竟查不到在梵城之前的任何消息。
七年前,梵城匪寇横行,肆意烧杀抢掠,待苏岳上报朝廷,却因远水救不了近火,整座城已然陷入危机,百姓凄苦不堪,前都尉更是惨遭杀害,横尸城门口,致使军心涣散。
就在此时,云子书凭空出现,单枪匹马立于城外,以寡敌众,硬生生逼退了那群无恶不作的匪寇。
之后,苏岳便将其收入麾下,云子书不止武艺高强,还足智多谋,仅花几日时间,便想出万全之策,将匪寇一网打尽。
从此,梵城便再也没有贼人胆敢觊觎,众人皆知这座城池里有一位骁勇善战的神将。
云子书年仅二十五岁,虽年轻,整座城的百姓却从不会因他的年轻而轻视于他,对其始终保持着敬畏与感激之情。
七年之间,他为梵城所做的好事数不胜数。
宋清澜坐在桌案前,细细翻看着云子书这七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从未出过差错,一心为百姓做好事之人,竟会是漠北国细作。
倘若云子书能够完全归顺蜀国,那或许会成为蜀国之幸,反之,情况则会变得颇为棘手,宋清澜不得不承认,从那桩桩件件,云子书为梵城所做之事当中不难看出,他确实很厉害,有将相之才。
“阿月,你说这云子书如此厉害,为何要替贺兰山鸿效力呢?”宋清澜眉头微皱,语气却温柔。
孟怀月此时正慵懒地倚靠在宋清澜身上,柔软紧贴着她的后背。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许是有什么把柄在贺兰山鸿的手中?阿澜何时去见一见他?”说着,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宋清澜的耳朵,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
玉手缓缓地从宋清澜的耳朵滑向她的脖颈。
手指轻触,落在细腻,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
纤细手指不自觉地又往宋清澜的领口处游走,随即轻轻地勾住了宋清澜领口的盘扣。
只听“嗒”的一声,稍稍用力,盘扣便缓缓地松开了,随着盘扣的解开,身前之人的领口微微敞开,展露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宋清澜低头垂眸瞧去,呼吸猛地一顿,脸颊泛红,眼神慌乱,心跳如鼓。
拿着信件的手,因太过紧张而微微颤着,才过片刻,手心溢出的汗水便已将纸张洇湿。
“明……明日,明日去见。”宋清澜小声说着,声音略显颤巍。
她慌乱间余光瞥了眼窗外的天,红日已缓缓西沉,暮色四合,怎么不算是入夜呢。
她轻轻一扬手,将桌案上的书随手拂开,那书在空中翻飞了几下,悄然落在地上。
接着,她转过身,双手稳稳地抱起孟怀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至桌案之上,清香的发丝在空气中微微飘动,孟怀月眼眸中闪烁一丝无措。
她俯下身,在孟怀月那水润粉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温柔,“等我。”
随后,大步迈向窗边,将其紧紧关闭。
回头之际,对上孟怀月泛着秋水的眼眸,心尖又是一阵颤动。
她缓缓走至孟怀月跟前,双手稳稳地撑在桌子两侧,将孟怀月紧紧环在身前。
温热的气息轻洒在孟怀月的鼻尖,两人四目相对,孟怀月只觉得那目光炽热得仿佛能将她融化。
她的睫毛轻颤,面色如绯,心脏在胸腔中怦怦直跳。
最终,她还是先败下阵来,偏过头去,不敢再直视宋清澜此时炽热又带着欲色的眼眸。
她只觉那眼眸深邃而危险。
“阿月,为何又不看我了?”宋清澜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孟怀月的脸颊。
那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却让孟怀月的脸颊更加滚烫。
她轻轻将孟怀月的脸转过来,微微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在这,好吗?”
“什么?”孟怀月不解问道。
“阿月给我,在这。”宋清澜压低声线。
“阿澜不要。”孟怀月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她的眼眸盈满泪珠,望向宋清澜时,可怜又委屈。
让她在这桌案之上,做那样的事,就算重生一世,她也无法如此为之。
她的双手轻轻环上宋清澜的脖颈,带着丝丝讨饶的语气,软声说道:“阿澜,抱我去床榻好不好?”
她不想在这桌案之上,那样实在是太过羞,耻。
“好阿月,就一次。”宋清澜却是不依不饶。
纤细柳腰,盈盈在握,宋清澜温柔却又急切,潮热的吻覆下,舌尖探入口腔,尝尽香甜的滋味。
孟怀月只觉呼吸困难,头脑发昏,有些意识不清,良久,急色之人终是放过了她那已脆弱不堪的红唇。
终于得以大口呼吸,可片刻,宋清澜却又将人抱下桌案,翻转身形,轻解腰带…
孟怀月整个身子趴伏在桌案之上,双手撑着桌角微微颤颤。
“阿澜不要。”孟怀月实在觉得羞,耻不堪,如此姿势。
盈着泪的眼眸,染着哭腔的声线,听得宋清澜心下一软。
她轻轻抱起那泪眼婆娑之人,朝着床榻走去,她无法看着她的阿月如此模样。
宋清澜缓缓抬起手,温柔地拂去孟怀月脸颊上的泪水,在那耳畔,一声接着一声,声声缱绻缠绕,“阿月别哭…是我错了。”
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致使孟怀月微微战栗。
她又没有生气…
她只是觉得害羞…
孟怀月泛泪的眼眸注视着那对自己极其小心翼翼之人,有些心生愧疚。
她答应过宋清澜,她要什么便给什么,要尽力弥补上一世对她的亏欠。
可如今,却依旧如同上一世般,宋清澜对她听之任之,从不强迫她,从不要求她做些什么,依旧最是宠溺她。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错了,长久以来,她习惯于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向来都是对他人发号施令,绝不允许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在宋清澜这里,她不应如此,她要满足她,要让她欢喜,要给她一切。
“阿澜要我。”
今夜都是你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