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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社员们老实了,沈援朝面色略微缓和了些,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大队哪次有啥好东西不是按实际情况酌情分配?”
“像这次也不例外,我们这些干部肯定是希望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日子也越过越好,像这工农兵大学名额有一就有二,以后肯定也还有机会。”
“你们要是有想法就努力干活,要不就把各家的孩子给培养出来,像你们那几户家里有高中毕业的。”
“我们这群干部都是把你们平日里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的,谁干活认真谁不认真我们心里都有数,以后你们就好好干活,下次这名额一下来你们也一样能轮上。”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大队不搞自己人还是外来人那一套,只要好好干活,平日里表现好。”
“以后大队不管是工农兵大学名额,还是其他什么好东西,不管是知青还是社员全都有机会!”
看着底下跟鹌鹑似的不吭声的社员,沈援朝又大声喊了句,“听明白了吗?”
社员们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好赖话还是听得明白的,听到这问话众人整齐划一的回道。
“听明白了!”
沈援朝这才满意点头,想到金重建上蹿下跳就是从工农兵大学名额开始的。
怕还有其他人因为工农兵大学名额干出什么龌龊事,沈援朝又板起了脸告诫道,“我不管你们真明白还是假明白,这名额既然定下来了,你们那些有小心思的趁早收一收。”
“要是被我发现你们谁对两个沈青海同志和韩菊同志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导致她们明年不能正常入学的话。”
“到时候她们谁不能上,我就把她们其中一个的名额给退回去,同时找公社领导说明以后我们石山大队也不要这名额了!”
这话一出秦婉都想给他拍手叫好了,她记得文中韩菊被污蔑勾搭公社领导,虽然觉得这事是金重建的原因。
但为了以防万一,也不想一个无辜的女同志受这不白之冤,从沈援朝公布名额开始她就关注着在场众人的反应。
在沈援朝后面这话说出来之前,她还真盯上了几个对韩菊怀有恶意的人,其中有两户人家是家里有高中生的社员。
知青点这边则是那个表面老实人,实际则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的老知青李建华。
因为她们这些知青都站一块,李建华也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她刚刚看见李建华在听到韩菊得了工农兵大学名额之后,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恶意和算计。
但沈援朝后面那话一出,有恶意的几个人瞬间萎了。
毕竟一顿饱还是顿顿饱他们还是分得清了,也知道沈援朝向来说到做到,他既然这么说了是真能干出那事的人,谁来都不好使那种。
总之不管众人怎么想,两个工农兵大学名额就这么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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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开始秋收的工作安排。
“今年的秋收安排还是跟往年一样,老人孩子孕妇和身体实在不好的同志就别上工了,在家收拾好家里比什么都强。”
“别为了那几个工分把身体给累坏了,要是有那不听劝的,但凡发现一个直接扣工分。”
沈援朝说完这话就开始让几个小队长拿着一份名单点名,名单上面是重新分好组的各小组成员。
秦婉力气大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把她给分配到了打谷组。
这个年代从收割到脱粒都是纯手工,半自动的脚踩打谷机得73\/74年才普及,所以这会脱粒用的是打谷桶。
就是把割下来的稻谷一把一把放好,然后通过人力用手抱住根部的方向,用力的把稻穗往打谷桶内拍打。
这项工作得一直重复同一个动作,所以除了费劲之外还挺考验人的耐力和臂力,时间长了手臂会很酸痛。
当然,别的活也不轻松,割稻子的得长时间弯腰,容易把人累的腰酸背痛,还刺挠。
运粮组则是纯体力活了,就连晒粮组都不轻松,因为用打谷桶脱粒没法完全脱干净,还会有一些杂草小石子和那种一整串的稻穗。
所以晒粮组除了得时不时的在烈日下把谷子翻面。还得用扫把、钉耙之类的工具把里边的那些细碎的稻草和杂草给清理出来,把那些整串的稻穗上的谷子手动撸下来。
当然,最麻烦的还是晾干之后的扬尘步骤,里头全是稻芒,飞人身上那叫一个刺挠,最重要的是这玩意还不好洗。
蒋玲玲几人毫无意外被分配到了割稻子的组。
分好组秦婉这组的小队长是之前三小队的队长王秀,打谷组是两两一组,王秀看向众人道,“两人一组,分好组就去仓库一块抬打谷桶。”
秋收的时候小队长们也不能闲着,得跟社员干一样的活,因为打谷组就秦婉一个新知青,所以在众人开始分组的时候,王秀秀看向她,“秦知青,等会你直接跟我一组,我先带你适应适应。”
“好的。”
打谷组除了要去仓库搬打谷桶之外,还得把长时间不用的打谷桶给稍微清洗一下。
随着秦婉跟着三小队长王秀抬着打谷桶到地里,王秀开始打谷教学的时候,石山大队的秋收也正式开始了。
秦婉是个好学的性子,对待第一次接触的东西都认真的很,学的也挺快的。
她刚开始上手的时候还觉得怪有意思的,但一直重复同一个动作,时间长了哪怕她身负异能也感觉手臂有些发软。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还是基本不停歇那种,她本来以为两人一组是轮换着来,但实际上是因为打谷桶是双人的。
她跟小队长王秀秀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你一下我一下打个不停。
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去把割稻组割下来放好一把一把的稻谷,给搬到打谷桶边上的间隙,要不就是往前挪打谷桶的时候。
所以这玩意是真的累人,中途的时候王秀还不止一次的跟秦婉说,她这才第一天可以稍微歇一歇,不用这么赶。
但秦婉一抬头看着普通社员在初秋的天气,累的都开始冒汗却没一个人喊累的时候,她哪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搁那歇着。
也不光秦婉这样,侯玉茹和蒋玲玲她们割稻子的时候也一样,除了侯玉茹之外蒋玲玲她们是头回干这活。
都是刚开始还好,但时间长了是真的累到想哭那种,但看着其他人没一个喊累的,她们还是咬牙坚持。
哪怕干的慢点也想想过停下来歇着,蒋玲玲和杨曼两人直接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