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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茶楼诡谲【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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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苏梨疑惑问了一声,楚怀安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对不起!”

他说,有些急切,又有些沉重。

苏梨脑子还有些发懵,额头微凉,被男人湿润的唇极清浅的碰了一下:“我是专程回来找你说对不起的。”

若不是他半路后悔,想找她说这句话,或许这会儿中箭受伤的人是她。

他这一句对不起说得没头没尾,苏梨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事亦或者哪一句话。

“侯爷,这句话我受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苏梨迅速将自己从这些情绪里抽离出来,微微矮身从夹角走出,楚怀安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只是刚刚气氛和环境都刚刚好,让他庆幸自己没有晚来一步,还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便抓紧时间说了。

库房就在柴房隔壁,苏梨和楚怀安从柴房出来就摸进了库房。

这两日就要开春,阳光比冬日更暖,可屋子里还是凉,然而一走进这库房,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

苏梨迅速在四周扫了一眼,屋里没有烧炭,跺脚踩踩地砖,空的,竟是烧的地炉!

地炉这种东西并不罕见,寻常人家买不起炭,便会从厨房挖一条地道到卧室床铺,将做饭时柴火产生的热引到卧室取暖。

皇宫里帝王和皇后的寝殿也有地炉,那地炉却不是从御膳房挖的,而是宫人用炭火在地下烧的,整整一个冬天,帝后宫中都温暖如春。

这茶楼若是为了客人挖了地炉在大堂供暖可以理解,在伙计住的房间供暖可以理解,但在库房供暖就颇为诡异了。

库房里有什么东西需要如此温暖才能保存?

苏梨和楚怀安对视一眼,在库房翻找起来。

库房东西多,但摆放整齐,除了各地产的茶叶,就是很普通的食材,角落还堆了一堆废弃无用的木板。

翻了一圈照旧是一无所获,苏梨有些不甘心,蹲下来想撬开地砖看看这地炉通往何处,房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鸟鸣响彻空中。

这鸟鸣与鸟叫十分相似,却并不是会这个季节该出现在京都的鸟,分明是房顶那人在用哨子模仿鸟的声音预警。

库房没有窗户,苏梨和楚怀安立刻冲出房间,苏梨领教过楚怀安的轻功,这会儿他手伤着,苏梨动作极自然地主动环住他的腰。

“……”

楚怀安僵了一下,在苏梨疑惑抬头的时候,把她的脑袋按住,运力带她上了房顶。

房顶那人动作非常迅速,苏梨在房顶只来得及看见他从几条街以外的房顶跳下,唯有一片衣角翻飞。

这个距离肯定是追不上了。

苏梨放弃追踪,还想下楼继续查探,楚怀安拉着她蹲下,嘴里溢出一声冷哼:“来得真是时候!”

隔着三条街,京兆尹带着一队官兵急匆匆赶来。

与此同时,茶楼门口药堂大夫背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赶来,与茶楼伙计请来的高太医差点撞成一团。

“侯……侯爷呢?”高太医喘着气问,一颗心恨不得从嗓子眼儿钻出来。

“请随本官来。”赵寒灼说完亲自引路,掌柜的想跟上去,被赵寒灼一个眼神制止:“劳烦掌柜的去后院看看热水备好没有。”

“是……是!”

掌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颠颠的朝后院跑去,赵寒灼带着高太医和大夫上楼,走到包间外面还听见说书先生慷慨激昂的说着某位勇猛的男子喝了几碗酒上山打老虎的故事。

赵寒灼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抬脚走进去,却见那说书先生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四目相对,说书声戛然而止。

说书先生像看见普度众生的慈悲佛一样眼睛一亮,张嘴就要呼救,赵寒灼眼神一凛,动作极快的上前捂住说书先生的嘴。

高太医长得胖,跑了一路累得不行,脑子慢了一拍,那医馆的大夫比他反应更慢,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被高太医抬手糊了一脸迷香,软软的栽倒,高太医费力接了一把,关上门把人拖进屋里。

“不想死就继续说!”

赵寒灼命令,说书先生喘着粗气,连连点头,确定他没有在撒谎,赵寒灼缓缓松手。

说书先生深吸了两口气,复又像刚刚那般语气生动的描述:“咱接着说那打虎英雄,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这位英雄却十分不同……”

老头老实了,高太医重重的舒了口气,却不敢松懈,凑到赵寒灼身边低问:“侯爷人呢?不是说受了很严重的伤么?还能跑?”

赵寒灼不理他,起身在屋子周围察看,见地上和窗沿上有血迹,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和从房檐上倒挂下来的楚怀安撞了个正着。

赵寒灼:“……”

楚怀安:“……”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片刻,赵寒灼先抬手抓住楚怀安的肩膀,顺势一拉,把人带进屋里,片刻后,苏梨抓着房檐跃进屋里。

“有什么发现?”

赵寒灼问,房门被敲响,楚怀安抬手抽掉捆着说书先生身上的布条。

惯性太强,说书先生跌跌撞撞的朝门口扑去,门口的人也没等赵寒灼他们说进,端着一盆热水就推门而入。

“哎……哎!”

说书先生惊呼出声,想让那人躲开已来不及,眼看两人要撞上,那伙计的腰却以诡异的姿势一拧,身体旋转着避开。

说书先生颇为惨烈的摔倒在地上,那伙计盆里的水却一点没洒。

苏梨和楚怀安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底的深意,这个伙计是个练家子。

伙计也是没有防备,下意识的便做出了动作,做完以后,脸色有片刻僵硬,不过随即夸张地舒了口气:“吓死我了,幸好水没洒。”

他说着把水放到桌上,高太医已经拆开布条,剪开楚怀安的袖子,露出血淋淋的手臂,因为刚刚和苏梨出去走了一通,他手臂上那个窟窿眼更大了。

“这是谁给你拔的箭?怎么把伤口搞成这样?”

高太医生气的问,这伤口一看就是蛮力拔箭导致的,让他动手,根本不会弄成这样。

“哪儿那么多废话,拔都拔了,你还想插回去再拔一次怎么的?”

楚怀安没好气的说,箭是他自己拔的,他当时没想过那么多,就想把那个小东西扑倒了摁自己怀里护着,别万一被人一箭穿了心死在他面前。

高太医努力瞪大眼睛让楚怀安感受自己身为医者的怒火,手上极麻利的帮楚怀安清洗了伤口,洒上止血散,待血止住了再敷上药膏。

“伤口短期内不能沾水,也不要剧烈动作把伤口弄开,虽然没有伤到重要筋脉也还是要好好注意,还有要忌口,食物最好清淡些,不然伤口容易发炎感染,到时就麻烦了……”

高太医认真严肃的说着医嘱,楚怀安漫不经心的听着,等高太医说完仰头看着苏梨:“都记住了吗?”

苏梨:“……”

苏梨还在想刚刚在库房发现的古怪,冷不丁被点名,眼底闪过茫然,然后从容的点点头。

她没记住高太医说的话,不过处理这种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是有把握的,只是手法比较粗暴,不像高太医这样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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