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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家还有间客房,那是院长亲戚或者是一些需要留宿的志愿者们暂时安顿的地方。
昼桁语没睡多久就醒了,原本靠在元璃怀里的他突然直起身,跨坐在元璃的大腿上,双臂紧搂着元璃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缠在元璃的身上。
元璃听到昼桁语啜泣的声音,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
井院长端来了一杯热水,看到这副场景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桁语,来喝口水。”
昼桁语没喝井院长递过来的水,眼里全是警惕防备。
元璃接过水,喝了一口,而后对昼桁语说道:“温的,没事。你刚刚被吓着应该出了一身冷汗,喝点水会舒服些。”
昼桁语盯着元璃喝完水,才低头碰水杯,喝了一口。
井院长看到元璃的动作才明白昼桁语刚刚的眼神,这么强的警惕心一定说过很多苦吧,她有些心疼了。
喝完水的昼桁语放松了一些,但依旧抱着元璃不放。
“我不是疯子。”
昼桁语不想看到她和那些人一样望向他的眼神是嫌弃,他的手一直捏着元璃的衣服,尝试解释:“第一对领养我的父母最开始的时候很喜欢我,可是一个月后他们就嫌我麻烦,我经常一个人在家,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爸爸的叔叔每次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每次见完他都会做噩梦,我和他们说,他们说我只是太敏感了。可是后来我无意间看到那个叔叔抓着一个小男孩,压在他身上,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哭,在喊救命……”
回忆是密布黑暗的噩梦,冲刷着少年对于世界的认知。
“我想救那个男孩,可是不小心被发现了,那个人冲过来,我拿烟灰缸砸了他的头,他头上有血还甩了下头,还抓住了我,我掐他他叫着疼,忽然就吐血了,然后,然后,他好重……”
“他说那个男人经常欺负他,好多年,好多年都没人帮他。他说不可以被那些男人碰,会变脏,会生病,会死掉……不可以会说话,不可以记得,不可以吃药,不可以……我的头好痛!头好痛!”昼桁语说着情绪开始激动:“姐姐,我的头好痛!好痛!不要变脏!不要生病!”
“阿桁!阿桁,深呼吸!”元璃用双臂将他控制在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脑袋:“我在这儿,深呼吸,这里很安全。”
“他摸了我的手,我变脏了,会生病,不要生病,不要……”
昼桁语的情绪已经崩溃,元璃恨极了这些人,但她还是尽量将声音放柔:“阿桁不脏,也没有生病,我们去医院检查了的对不对?”
“嗯,没生病,不脏的。”昼桁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如今才十二三岁的昼桁语独自走过了这么多艰险,如果不是信任元璃,这样的秘密怕是会烂在心里。
元璃的脸色不是很好,扶着昼桁语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没让他看自己的表情,顺着他的话轻声安慰:“当然,我们阿桁是最干净的。”
井院长记得一个收养昼桁语的父母说昼桁语喜欢打架、不服管,带坏了亲戚家的孩子,而且不光有皮肤病,精神也不太正常,不愿意继续收养。
她当时去了解一下,听说昼桁语和那个亲戚家的孩子联手把中年长辈给打成了植物人,那对父母的意思是把昼桁语送回来,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井院长了解这件事的过程中知道了那个长辈有些猥琐,想着这对父母可能是为了让昼桁语远离是非就没说什么了。
现在想起来,当年昼桁语刚回来时确实患有失语症她还找了心理医生来,医生配了药,可是昼桁语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后来同岁的白宁经常来和他玩才慢慢开始说话的。
“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只是说几句恶心的话,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井院长得到的信息里并没有这些,她以为一个长辈再不注意也只嘴上说几句,不可能大胆到真的做出这种龌龊的事。
元璃看到她自责的神情,没有多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昼桁语身上。
“姐姐,抱紧点。”
昼桁语觉得周围冷得很,直往元璃怀里钻,恨不得嵌进元璃的身体里。
元璃听后收紧手臂,昼桁语觉得不够,一直催促她。
昼桁语觉得紧到发疼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