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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殿
封予柔与颜初瑶在用完午膳后,便开始绘制糊花灯的图案,海棠等四人还继续做花灯。
海棠与杜鹃表示心里苦,这要做花灯的是小姐,如今她一个都未做完,就与颜良娣绘画去了
小姐果然就只能过个瘾,瘾没了就无兴趣了。
要命的是,小姐要给东宫的各位娘娘都送个花灯,这么满打满算都还需要再做十个不等,小姐可真会搞事。
海棠愁的是午膳都未用好,这点时辰能做好嘛?且不说花灯要的多,图案就得画的多,难为颜良娣了。
封予柔在海棠这就主动忽略了,她估计动个几笔就杵在在那“观赏”了。
还有一个更加要紧的事是,糊在花灯上画有图案的宣纸,需要时间干透,否则干不了不仅影响美观,宣纸还容易烂。
海棠越想越觉得此项任务繁重,且时辰紧,杜鹃她们还是个半吊子,这花灯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小姐,您要给东宫每一位娘娘都送一盏花灯,这几个时辰做的完吗?”
海棠实在忍不住的将疑惑问出来,她要让小姐多派些人来一起做,不然单靠她们四个,这要完成任务是不可能的。
封予柔提笔抬头,认真想了这个问题,的确会来不及,“就让小全子他们一起做,还有阿朝带的内侍也一起。”
海棠松了口气,人多了自然就快了,虽说他们也不会,但她可以教嘛,她就不信那么多人,每个都像杜鹃一般手笨的很。
“小姐,那绘图呢,您与颜良娣画得过来嘛?”
海棠主要是怕小姐画个一两张就不画了,十来张图纸压在颜良娣一个人身上,她都要怀疑画完,手都要废了。
“还是海棠更知如何心疼人,”颜初瑶笑了一下,头都不抬的说道,“不像某人,只知要我做这个做那个,不知我就只一个,用坏了可就没了。”
“你是在说我不知心疼你”封予柔可不爱听这话,过来要抓颜初瑶的笔,“那你一张都别画了,玩去吧,这样够心疼你吗?”
“唉,别闹,这线条歪了,这张可就不能用了,”颜初瑶迅速抬手,无奈的看向封予柔,“我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两人画的确会有点赶,画不过来就再支一个人过来画,支一个画得好的过来,”封予柔正色道。
海棠心中默默纠正,是一个人,小姐可有可无,并且不是有点赶,是很赶。
封予柔目光扫过海棠与杜鹃,海棠画工比杜鹃好,思及此处,杜鹃怎么与她一样,干什么手都笨的很。
“海棠过来画吧,其他人做花灯去。”
“阿柔,让海棠继续做花灯吧,她学的快,做的好,还要教小全子和成济他们呢,”颜初瑶制止道,“海棠走了,谁来教”
杜鹃心中直点头,又听颜初瑶道,“让慧兰或念兰来吧,她们的画工虽说不怎么好,但也是能看的。”
毕竟在侯府时,颜初瑶都教过她们。
“慧兰姐姐,你去吧,”念兰推着旁边的慧兰,“我画的没有你好。”
慧兰心累,你不就是不想动脑子去想图纹嘛,学会了做花灯就只动手不动脑,不过念兰说的画工不及她倒是实话。
一炷香的时辰都未有,封予柔果然如同海棠料想的那样,停了笔,盯着颜初瑶绘画了。
颜初瑶也是无奈,三分钟热度,受累的只是其他人。
封予柔看了许久,感慨道,“阿朝,要是咱不是出身世家,也能过得很好。”
“怎么说”颜初瑶问。
“我们会做花灯了,”封予柔高兴的说道,“如果我们出身普通百姓之家,海棠她们四人做花灯,阿朝画图,这做成的花灯就可以拿去卖银子了。”
不远处的海棠,很感动,小姐不是出身国公府,成为普通百姓出去卖花灯了还带着她与杜鹃。
但她表示,还是别了,就她们这粗制滥造的花灯怕是卖不出去,到时她们六人一块饿死。
做花灯也是一门学问的,她们如今做的是最简单的圆灯笼形,宫外的手艺人可是做出许多复杂的造型呢,她们可比不得。
“那阿柔做什么,”颜初瑶提笔沾墨,“你就这样看着我画图”
“怎么可能,”封予柔立马说道,“我拿到街上叫卖去啊。”
“阿朝,不是我自夸,这卖花灯这块,你们可比不得我,我胆子可大了,你们不行,客人都走了,还问不出几句话。”
“嗯,这个我信,阿柔真厉害。”
“夸得真敷衍。”
章德殿
楚承时想起在太和殿中的朝议,连着几个月的干旱,又因经寒冷的冬季,蒲州青州等地有不少百姓冻死在去年冬季。
今日早朝,那些个大臣们终于提上要给受灾地发放赈灾粮,修建引水渠的议案,这可是太不容易了。
依楚承时看,这赈灾的银子早该发放了,但父皇想着这冬季会不会下雪便耽搁了。
如今钦天监推测近几个月没有落雨的迹象,父皇才彻底死心,让官员提出解决议案。
不过此事也是够棘手的,因国库空虚,这对户部尚书卢维恩来说,也是个难题,他就是个守财奴。
楚承时不明白,国库的钱又不是卢府的,他为何守得那么严实,要不是经常有其他官员去清点国库,他都要怀疑国库的银子没了呢。
不过此事父皇让官员提出议案,就表示父皇已经做好大放血的准备了,谁知晓这天何时下雨。
楚承时心中也泛起苦恼,没银子是大事,有银子才能行事啊,赈灾要银子,修渠要银子,还有养那些军队通通都要银子。
提起边关的士兵,楚承时又想到英国公明日又要赶往雄州了,父皇让他带着封予柔与英国公见面,他还未去通知封予柔呢。
“善才,你派个内侍去趟清幽殿,与她说开宴前来趟孤这,”楚承时吩咐。
“殿下,您怎不亲自去,奴才听闻,封良娣在做花灯,”善才纳闷问道,“颜良娣也在。”
“那孤去干嘛?孤又不会,”楚承时无语,他才不去,尴尬的很,“孤去了,她也不自在。”
“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