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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不在了,延嘉殿就只剩下春桃和杨柳两名宫女,而这二人明显与如意离心离德,如意对此也心知肚明,但也不甚在意。
这天,如意待在屋子里,瘫在榻上。两名宫女在院子里闲聊。
“才人还躺着呢?”杨柳问。
“是,她不天天都躺着嘛!整天半死不活的。”春桃道。
杨柳点点头,叹息一声:“当年被分到这个延嘉殿,看到陛下那么宠爱她,我还以为跟着她能过上好日子呢,谁承想啊,现在整个宫里属咱们这儿吃穿用度最少,也最不受待见。”
“谁说不是呢!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没人给她下药,她自己吃药,还被发现了,呵呵!”
杨柳冷哼一声:“我看她就是得了失心疯,哪个女子不想为陛下诞下一子,她可倒好,我是真弄不懂她是怎么想的。唉,反正,我是命不好,摊上这么个主子,没有指望啊!”
春桃也叹息一声:“你说的是,跟着她没有希望。她就算禁足令解除了,我看陛下也不会再宠爱她了,她服用禁药一事着实伤了陛下的心。我听说那件事一出,陛下好一阵没来后宫,食欲也不振,睡眠也不好,气得不轻啊。”
“春桃,你说咱俩难道就一直跟她在这儿耗着吗?咱俩是不是应该自寻出路?”
春桃一怔,狐疑地看向杨柳,问:“杨柳,你有什么想法吗?”
“自打文德皇后病逝,后宫一直是杨妃在打理。你说咱们去找杨妃娘娘,让她开恩把咱俩调离这个鬼地方,怎么样?”
“这,杨妃娘娘能同意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春桃想了下,点头应道:“说的是,要不等下咱俩就去吧。”
“好,就这么定了。”
承庆殿
正坐在桌边喝茶的杨妃听闻延嘉殿的两个宫女求见,有些意外。
“小人见过杨妃娘娘。”春桃和杨柳纷纷冲着杨妃行礼。
杨妃打量着两个宫女,好奇道:“你们不在延嘉殿好好当差,跑本宫这儿做什么?”
这时,杨柳突然跪地,春桃见状,也跟着跪下。
杨柳一脸哀求,道:“娘娘,我们姐妹二人是来求娘娘的,希望娘娘把我们调离延嘉殿。”
杨妃一挑秀眉,饶有兴趣道:“调离延嘉殿?为何?怎么武才人待你们不好吗?她打骂你们了吗?”
杨柳摇摇头,道:“那倒没有。是我们向离开那个孤寂冷清之地。”
“孤寂冷清?武才人是被禁足一年,延嘉殿现在却是门可罗雀!但一年后武才人可能就复宠了,你们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嘛!”
杨柳道:“娘娘,恕小人直言,小人自小入宫,后宫的美人从隆宠至极到皇恩退却,小人见过不少。这个武才人小人并不看好她的将来。先不说一年后她能否复宠,即便成功了,也不复当年了。跟着这样的主子,我们两姐妹看不到希望。所以,今天特来请求杨妃娘娘,能大发慈悲,将我们调离延嘉殿。”
“是,请娘娘发发善心,将我们调离延嘉殿。”春桃附和一声。
杨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瞥了眼伶牙俐齿的杨柳,勾勾唇角,道:“哎呀,你们真叫本宫难办啊!不过呢,你们言辞恳切,真是让本宫动容!要是再拒绝你们,倒显得本宫刻薄寡恩了。这样吧,本宫只能调离你们其中一人,留下一人继续照顾武才人。”
这,显然这没有满足春桃和杨柳所求,杨柳还想继续哀求,被杨妃制止。
“你们听着,如果把你们都调走,就没人照料武才人了,如果陛下知道,还以为本宫是故意针对武才人,落井下石呢!本宫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杨妃看向杨柳,问:“你叫什么?”
“回娘娘,小人叫杨柳。”
“本宫看你能言善道,也算是个人才,你就留在本宫这里侍候吧。”
“是,谢谢娘娘。”杨柳开心道。
杨妃又看向略显失望的春桃,道:“你就回到延嘉殿好生侍奉武才人吧!别打什么歪主意。武才人嘛,依本宫看,她会复宠的。”
“是,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