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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露出一抹十分惨淡的笑：“你好像什么好东西都吃过了。”
“恰巧罢了。”
“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萧炎摇摇头，“我不了解你以前过的那么差，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这么好。”
“是啊，病树前头万木春。我也很庆幸，以前那样的日子再也不复，一切都越来越好。”
对于花芊芊这句话，萧炎倒是深以为然。
是啊，她是真的，越来越好了。
萧炎亲自给花芊芊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花芊芊没有接，只是看着外边，道：“今天的事情，王妃怕是要多心了。”
“她不会。”萧炎将碗放在花芊芊面前，“她不会多想的。”
“别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花芊芊道，“尤其是王妃对你感情那么深。深陷感情中的女人，是很容易乱想的。”
“晚上我会去看她。”萧炎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现在我不想多说别的。”
花芊芊耸耸肩，不多言。
“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萧炎忽然看着她。
“说。”
“你和离渊……”萧炎抿唇，“到底是什么关系。”
“暂时还没关系。”
“暂时？”
“是啊，暂时，毕竟谁都预料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花芊芊耸耸肩，“正如以前的我和你有关系，现在不也没有了么？”萧炎抿唇，所以她的意思是，现在和离渊没什么关系，以后说不定会有……
“离渊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萧炎又道，“将来……将来你会现在他那一边，与我为敌吗？”
“我不知道。”花芊芊十分诚实，“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立场尚在其次。”
听到这话，萧炎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我明白了。”萧炎艰涩地点点头。
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花芊芊站起身：“感谢王爷的盛情款待，我吃饱了，先走了。”
萧炎看着她干干净净的碗碟和筷子，半晌，“嗯”了一声。
花芊芊转身便走，潇洒地像是一阵风。
“你能原谅我吗？”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来了这么一句。花芊芊脚步一顿：“不知道。”
这话是替以前那个花芊芊回答的。
这是她和萧炎之间的纠葛，所以她无权替她回答，是否要原谅萧炎。
然而这个回答，对于萧炎来说，比直接的否定还要让人难受。
萧炎倏然闭眼，表情隐忍，而又痛苦万分。
清浅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掀翻了桌子，上边的盘碟碗筷，哗啦啦散了一地。
萧炎摇摇晃晃后退两步，惶然坐在榻上。
他终究……
还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