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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黑眼镜虽然感慨,但他不是个会任由没用情绪控制的人,所以回神很快,其实来的不是王胖子也好,万一是王胖子,这兄妹俩相依为命,没准还真不在乎怎么回去呢。
但现在她和自己在一起,那是一定会急着离开这里的。
[叮!亲爱的玩家您好:
乐园支线一任务二开启,
您已获得了正式身份,质朴的村民似乎认为您是天的子女,将您当做天神顶礼膜拜、肆意索取。
为了巩固身份,开拓信仰,您需要为相信您的村民解决山猴扰民的困境。
任务完成后,您将初步获得话语权。]
[我刚刚看商城里有语言精通,我要买这个。]月初思索了一下,觉得肯定还是要想办法交流一下,不然到时候让这些人怎么想,天神下凡只是为了杀死猴子泄愤?太掉价了,月初简直不敢想后世的神话故事会怎么形容这件事。
[亲亲,这边余额不足哦。
虽然你可以随时打开两个商城,但墓底的金币和乐园的货币是不能通用交换的,而且因为乐园的权限不够,暂时也不能帮您进行贷款业务呢。
亲亲,午休时间到了,我就先下线喽,祝您生活愉快。]
[我……]
月初有些荒谬的笑了一下,但转头看见黑眼睛缩手缩脚的坐在石凳上,又飞快收拾了情绪,现在她就是主心骨,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我们要……”
这边月初开始和黑眼镜简单概括他们要做的事情。
那边的王胖子他们已经快急疯了,雪蚕不敢在外人面前说话,也害怕小青龙哥哥注意到自己,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闻不到任何一点小青龙的气息了。
就好像月初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此刻就算雪蚕愿意跟狗一样去寻找月初的味道,那也来不及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龙宫的大将,会连自家主君的下落都找不到,雪蚕趴在月初的背包上,王胖子挥拳打一下黄师爷,他就颤动下身子。
“我妞妞呢!”
黄师爷被揍的已经快看不清五官了,要是他求饶讲几句话可能还不会被打的那么狠,但偏偏他笑的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就是一言不发。
激的王胖子下手更狠,偏偏又因为他的态度还不敢把他打死,刚刚一直在争抢兵符的黄师爷还任由王胖子下手,只有被打的受不了了才还一下手,一副失魂落魄的贱样。
老痒在边上看着几个男人,痛苦似乎在他们身上具象化了,不管是跑上跑下好几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呆坐一边冥思苦想的无邪。
还是不顾危险把半个身子探出石台、一直摸索不停找寻机关、在黑暗里把帽子越戴越牢、不肯让人看清表情的蓝衣小哥。
又或者是和黄师爷撕打成一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里都含着血、但就是不肯停手、挥拳都要成习惯性动作的王胖子。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月初和那个黑眼镜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的事实呢。
不过没关系,走了一个月初他也能赔他们一个月初,走了一个黑眼镜他还能造出一个黑眼镜,反正他们都没亲自死在这些人面前,记忆那么深刻,到时候活过来的人依旧是惟妙惟肖的啊。
“我!我想到办法了,我知道、知道怎么让他们回来。”
老痒呵呵笑着举起手,他已经要迫不及待了。
一群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到了老痒身上,无邪连做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些阴沉的看向老痒,不明白他此刻的喜悦从何而来。
所以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之前知道老痒母亲死亡的他们,只能高高在上的怜悯一下老痒,担忧一下他的精神状况,但现在轮到他们失去重要之人了,才发现自己连类似老痒的正常都保持不了。
“所以我们,要先做那些原始人的免费劳力?”
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房屋,黑眼镜默默把这些人的称呼从野人变成了原始人。
他摸了摸下巴,从腰间掏出了他的枪和子弹,这些还要用来震慑那些听不懂人话的原始人,不能轻易动用。
可是这样他身上还称得上有杀伤性的武器就剩下一把黑金匕首了,但是使用它的话,就算杀猴很快,刚刚二人伪装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形象也毁的差不多了。
不能小瞧任何有智慧的生灵,尤其是在他们学会使用工具之后,已经完成了一定阶段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他们或许还处在蒙昧迷信的阶段,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不敢质疑上天的,尤其是刚才那个领着众人跪拜的祭司。
他之前是掌握了大家信仰的人,要是自己和月初没有足够的好处让他低头,那现在他能领着人叩拜,之后也能领着人来把他们打倒。
神仙魔鬼就全靠祭司那张嘴了。
也不知道这个把他们打包送过来的传送机制在搞什么鬼,除了他和月初佩戴的一些武器外,所有背包都和雪蚕的下场的一样,被留在了秦岭,让他连用炸弹开山都演示不了。
神的威能难道要靠他能瞬间用匕首划破三个猴子的脖颈来展现吗,那群原始人努努力或许也不是不能做到,远远达不到可以称神的境界。
黑眼镜简直想在地上打个滚,装神棍他可以,装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月初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山猴扰民,刚才有这么多人能围着她和黑眼镜,现在却找不到一点人手去处理猴子吗。
还是说因为有什么限制,让猴子不能被处理呢。
“先按兵不动吧,看那些人后续的行动,人跪神佛总是有所求的。”
月初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端正姿势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沉静低垂的眼眸确实有几分神性。
进来的依旧是那个站在最前面的祭司,他端着两碗糊糊和一些野菜野果,身后跟着的是刚刚站的比较靠前的两个人,手上端着一些肉类,水煮的、炙烤的还有生切的,一眼望过去还是很丰富多样的。
他们低头弯腰,将部落中最好的美食献上,对着想象中的神明露出了最脆弱的脖颈。
然后,端菜的两个男人离开,只剩下祭司一个人陪在这里,恭敬柔顺的态度让月初他们一下子分辨不出来他的目的。
是为了隔开月初他们和别人的交流,还是担心他人冒犯到月初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