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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疲劳!楚天意躺在路边的草丛中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突然他听到路沟里有呻吟声,走近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蜷缩在草丛里。呻吟声是她发出的。
“你怎么啦?需要帮助吗?”看没有回答,楚天意走得更近一些,蹲下去,又问了一遍。
“叔叔,救我。”微弱的声音响起。楚天意扶起她,拿水壶给她喝了点水,摸了摸额头,滚烫!不好!发烧还挺严重。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你发烧了,需要治疗!”
“我没有家,我也不知家在哪里,有人把我卖给一个人家,经常挨打,我逃了出来,一直在外流浪。”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细,像风中的残烛,快要熄灭的样子。
楚天意明白了,这也是个苦命人,四处流浪,无家可归。不行,我得帮她。他把小女孩背在身上,向村子里走去,到了一家诊所,诊所的大夫看了看,说,“你们赶忙上县医院,我这里条件有限。”
楚天意租了一辆车,拉着他们来到了县医院,急诊的医生,先给她挂了吊瓶,又对楚天意说,这个病号得住院,病的不轻。
唉,最近就挣了这二千多块钱,打算找个合适的城市搞房地产呢。不过,都把她弄这来了,不救怪可惜的,钱没了,再挣吧,这可是一条人命!
经过输液,小女孩的状况好多了,刚才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拿的药,现在办理住院,问小女孩的身份证,她从贴身的衣服里,小心翼翼地,好大一会才拿了出来。
楚天意一看,阮小丫,今年20岁了,长得像十一二的小孩,身子细小,头大。
楚天意办好住院手续,安排她住了院。又在外面买了食物,米汤,菜饼,还有面包,薯条等零食,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似乎什么都想吃,每一种却只吃了一点。
喝了汤,烧也退了。她说话声音也大点了,接着就拉着楚天意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断断续续地讲了她的故事。
小丫生活在云南,靠近缅甸的偏远地区。她父亲讨厌女孩,从小就把她放在奶奶家,有一天,奶奶下地干活,人贩子趁机把她偷走了。从此卖给了人家。在亲爸那里挨打,在新家里,起先还可以,后来也挨打,他就偷偷地跑了出来,白天不敢见人,夜晚在垃圾堆里找食物。
后来一个剧组到了她流浪的地方拍戏,正好需要她那样的群演,就试着和她沟通,让她参加了演出,效果还不错。
像她那样的很少见,剧组就把她带到了北京。演出时,就演脏兮兮的逃荒要饭的小女孩。
剧中还有母亲牵着手,可现实中,她什么也没有。
不演出时,她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虽然瘦小,但也闪着青春的亮丽。
这一打扮没想到给自己带来了厄运。
一天下午,两个保镖似的青年跟随着一个油腻的中年人在群演中转来转去,走到小丫这里,说,“这个可以。”
“我们有一个广告,你有没有兴趣去试试镜,拍完三千,其他待遇丰厚,现在就去吃饭。”
旁边的人都羡慕地看着小丫,这个机会多好呀,不少演员就是从拍广告中胜出的。小丫也明白这个情况。
一个保镖说,“这个是影视研究协会的王会长,接的朋友的活。”
小丫有些迟疑,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另一个保镖说,“人家不感兴趣,再上那边看看。”小丫看到这个机会就要失去了,赶忙说,“感兴趣,感兴趣。”
“那好,先吃饭去。”
酒席非常丰盛,饥饿的小丫吃得津津有味。
“唉,别光吃,陪王会长喝个酒,”陪酒,在这个行当里,再正常不过了,小丫就走过敬王会长,连敬三杯!
王会长貌似忠厚的面孔竟然变得让人害怕,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是三角眼,还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小丫有点害怕了,想到孤身一人,在这里又举目无亲,出了事,谁能为自己撑腰。她有了想跑的念头。
这时,两个保镖出去了,王会长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她挣扎着想跑出去,哪有那个力气。
“别乱动,好好配合,你出去打听打听,想上镜,哪个不潜规则。”王会长凶巴巴地说。
她也听别人说过这种事,心想,不付出,人家也不会平白给机会,就半推半就地顺从了他。
以后王会长经常叫她吃饭,每次都那规则,就是不提广告的事,小丫问他们,他们说,这个得听广告主的,人家什么时候发话,咱才能什么时候干活。
后来活没干成,小丫的肚子大了起来,王会长不见了!
一些好心的群演给她集了点钱,小丫自己去医院做了手术,由于没有好好的休息,落下病,从此身体就不好起来。
有人为他打抱不平,“什么狗屁王会长,就是他妈的骗人的,一个会长揽广告业务?明明就是骗子!”
从此她再也没见过那个会长!
群演中的个别人趁机欺负她,不光言语上羞辱她,还对她动手动脚,后来甚至逼她干那事,还惨无人道地打她。有的弱势力对比他更弱的,不是同情,而是施罪。
小丫实在受不了,就从那里逃了出来,到处流浪。风餐露宿,身体越来越不好。在一个黄昏,一头栽到路边的沟里。
幸而遇见了楚天意。她又能睁眼看看这个世界,还吃上了一直想吃的面包。
她说活太多,身体更加虚弱,不停地喘着气,楚天意把水杯递给她,说“喝口水,歇歇吧。”
“大哥,你不鄙视我吧,我脏了。”
“不要这样说,小丫,那些王八蛋摧残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灵似然是纯洁的,太阳出来了,你仍然是一个好姑娘,等看好了病,我带你去找那些混蛋,我要一个个地修理他们。”
“哥哥,一看你,就像个搞文艺的,说不定上影视基地,能混出个名堂。”
听到文艺这个词,楚天意有些兴奋。
“哦,是嘛,我一直被人称为文艺青年,会说快书会唱歌,还会写诗写歌。这段时间在街头唱歌撑了点钱,被当地流氓看上了,追杀我,我不得以才逃到这里,恰好碰见了你。”
“哥哥,要不是遇见你,我就死在那里了。”
“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嘛!”
“文艺青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好吗?”
“好!你听着……”楚天意把自己的经历简要地说了起来。
小丫先回应了几句,后来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您是阮小丫的家属?主治医生叫您,请过来一趟。”
“哦……那个……”
他想说不是,也没说出口。
到了医生办公室。
“请坐,请问您是阮小丫的什么人?”主治医生问。
“这个怎么说呢,就算是他哥吧。”然后把遇见小丫的经过告诉了主治医生。
“你真是个好心人,阮小丫的情况很严重,多器官都有衰竭迹象,极有可能突然死亡,我们会尽力治疗,不过你还要准备钱。
“我……”他想说,我也没钱了,但是没说出口,第二天一早他打算找找麻三爷,从他那里借点,总不能眼看着生命活生生地从他眼前消失吧。”
“像这种情况,你最好和公安那边沟通一下,再联系一下民政妇联,看看能不能救助她一下…”
“好的,谢谢了。”楚天意想,是啊,真得和公安说清楚,自己助人为乐,花光仅存积蓄不说,别再落下怀疑,尤其是小丫真走了,他一个人更说不清,趁小丫还能说话,得尽快让公安来一趟,同时让公安查找一下她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来照顾他,尤其是出钱给她治疗。让公安联系民政妇联比他这个外地人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