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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听着这一声声的‘阿年’,别过脸,嘴角却不可抑制地上扬,却又别扭地不想让她发现:“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说完,便迈着大步离开。
少年的落荒而逃,让孟卿禾觉得少了些乐趣,继而又捧着医书看了起来。
沈奕宸一直看着她调戏三弟,如今三弟离开,又无视起自己,看起医书。
他迟疑片刻,还是朝着女子走去,看着半躺着慵懒看书的人儿。
孟卿禾一早就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这般心不在焉,她是故意的。
送出去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她可以原谅,毕竟不是有意为之,也不好太过于计较,但是掉了的玉佩是女子送回来,还公然挑衅,这就不像话了。
所以她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玉佩已经被送回来了的事情,故意让他着急,好出出气。
“妻主,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的吗?”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她口中‘沈大哥’是哪里学来的,她暗戳戳的阴阳怪气是为了什么?是吃醋吗?
想到这里,沈奕宸心中有些高兴,但又担心妻主会因为这莫须有的误会影响她与他之间本就少的可怜的那点情谊。
是的,少的可怜的情谊,他甚至都不敢断言妻主对他的那点情谊能不能经得起一点风吹雨打。
“没有啊。”女子很是干脆的一句话,随后又翻了一页医书,继续专注看起来,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少年。
“那我可以向妻主坦白一件事吗?”
“说。”女子正要翻书的手一顿,却还是没有看他,吐出一个字后,继续看着医书,似乎对于他接下去要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对不起,妻主,我不小心将你送给我的玉佩弄丢了。”
“然后呢?就只是这件事情吗?”
从外头回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来找自己认错。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这枚玉佩真的找不到了。
第二种可能性嘛,就是碰到那个叫阿雅的女子,故意在他面前说了些挑拨离间的话,就等着沈奕宸回来。
然后不出意外,两个人因为这枚玉佩争吵不休,再接着,就是收到玉佩的她开始疑神疑鬼,怀疑身边的男人不忠,红杏出墙,然后大打出手,随之感情出现破裂。
不对,也有可能是男人被她一顿打骂,伤心之下,那个谁趁虚而入,在男人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对他细心安慰、体贴入微,最后俘获男人的芳心暗许。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样烂透的戏码了。
拜托,如果这个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勾搭走,那她还真是得谢谢她帮自己收了一个破烂。
一个对于感情不忠的人,有了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很显然,第二种是不可能的,她对沈奕宸并没有到达会争风吃醋这样深厚的感情,她也相信沈奕宸也做不出来这样红杏出墙的勾当来。
还有什么事情?除了弄丢玉佩,他并没有别的事情。
沈奕宸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我和那个于娘子并没有任何事情,除了上次她家母亲生病,我帮着看了一会儿,其他时候,我们几乎没有碰到过面。”
“对了,还有今日,她对我说了玉佩已经给了妻主。”
沈奕宸并不喜欢于雅这个人,无非就是因为那次瘟疫她对妻主出言不逊。
只不过是因为酒楼上的蔬菜需要她供应,所以才偶尔接触,应付几句,不过如此。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妻主会让她来负责酒楼的蔬菜,但这是妻主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好反驳
“她就只是说了玉佩已经归还这件事,没有在提及其他吗?”
这话她怎么就不信呢?那个阿雅看样子并不是这么善良的人吧?
沈奕宸见妻主这么在意,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孟卿禾闻言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她就说嘛,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想要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你跟这个于雅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这话让少年剑眉紧皱,这话透着一股不清不白的意味,他不喜欢妻主这样将他与其他女子放在一起,还是以这样看热闹的语气说出来。
“妻主,我和于娘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我,她是她,妻主不要把我和其他女人放在一起说,我不喜欢。”
他还生气上了?还先发制人上了?该生气的不该是自己吗?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孟卿禾知道于雅那点小心思,她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呢!
有误会,那也是内部矛盾,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出什么来。
否则岂不是找了别人的道?
“那你知道她是和我怎么说的吗?”
沈奕宸忽的看向她,目光之间尽是好奇之意。
“她可是对我说这枚玉佩是你落在她那里的,她还说她看出来这枚玉佩对你很重要,怕你担心,所以要亲自给你送回来。”
这段话,并没有半分添油加醋,因为孟卿禾清楚地记得,那个于雅就是这么说的。
果然,沈奕宸听到之后,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俨然气恼的样子,似乎十分担心她会误会、会生气,连忙焦急地看着她解释道。
“妻主不要相信她,这枚玉佩对我是很重要,因为她是妻主送给我的。”
“那这么说,她也没说错啊,这枚玉佩对你很重要,看来她很了解你嘛?”
女子语气微凉地说道。
至少能看出玉佩对他的重要性。
“这……”沈奕宸不知该作何解释,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看得出来玉佩对他很重要。
他可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多说出半个字来,而且他从来没有单独和她待在一起。
想到这,他立刻说道:“妻主若是不信,大可以问王掌柜,她可以为我作证,我绝对没有与她多说过别的话来,我与那个于娘子都是在酒楼见的面,回回身边都有人。”
“至于她说玉佩落在她那里,这件事是一派胡言,这玉佩我想应该是掉在酒楼,不小心被她拾到,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可能。”
少年语气急迫,意在解释,神情间十分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