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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拨通下属号码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
“喂，是我。” 张立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且沉稳，
可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想了解一下咱们情报安全部门近期工作开展的详细情况。”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崔成浩的反应，
只见崔成浩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抽着烟，
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张立春愈发不安。
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下属恭敬的声音。
张立春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对了，最近在暗网监控方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还有，关于一些特殊药物，比如那种装着氰化物的缓释胶囊这类的，有没有相关线索？”
说话间，他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下属详细地汇报着，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张立春的心上。
随着汇报的深入，张立春的脸色愈发难看，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庞逐渐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被深深的绝望所取代。
“你确定吗？再仔细核实一下，千万不能有疏漏！”
张立春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似乎还妄图从下属那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然而，下属再次肯定的答复，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张立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
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
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整个人重重地瘫倒在了地上，
溅起一片灰尘。
手中的香烟再次掉落，烟灰四散飞扬，恰似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境。
他瘫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内心痛苦地嘶吼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地中了这圈套？”
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懊悔，曾经的高傲与自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彻底陷入了绝境，万念俱灰 。
崔成浩嘴角勾起一抹极度鄙夷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对瘫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张立春的不屑。
他缓缓转过身，故意用一种极为缓慢且夸张的步伐，
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张立春那已然破碎的尊严之上。
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崔成浩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回过身来。
他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夸张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诡异的新月，透着满满的戏谑与嘲弄。
“对了，老张，”
他拉长了语调，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轻快，
“你知道这药的价格有多离谱吗？
一枚小小的胶囊，就要 01 个比特币，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七万呐！
我和我的朋友，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有这等财力去负担如此昂贵的玩意儿。
老张，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庙堂大佬，这点钱，对您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帮忙报销一下，不过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
眼神挑衅地看着张立春，仿佛在欣赏一场滑稽的闹剧。
张立春原本因绝望而黯淡的双眼，此刻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他的身体因极度的气愤而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话来：
“报销费用，行，我认了。但是，你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我都已经把胶囊吃了，也答应了你们那荒唐的条件，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妥协。
崔成浩见状，先是夸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脸上露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滑稽模样。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儿，差点就给忘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的那个朋友啊，您应该对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和您儿子可是打过不少交道呢，
他就是 —— 聂涛！”
说出 “聂涛” 两个字时，崔成浩特意加重了语气，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那笑容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对张立春的无情嘲讽，
仿佛在向张立春宣告：你彻底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