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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看见了贺晨阳，开口道：“基本没什么问题，晚上叫人看着，别大意了。”
贺晨阳说：“行。青瓷，你是不是该去陆先生那里了？”
一提陆寒州，傅景琛更不好受。
顾青瓷也看见傅景琛了，她的目光直接略过他，跟没看见一样。
她说：“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说完她就走，傅景琛立即跟上去。
顾青瓷头也没回，直接说：“我现在工作，请你不要打扰我。”
“我就说几句话。”傅景琛伸手拉住她：“给我几分钟。”
顾青瓷挣开他的手，然后回头：“好，五分钟，你说吧。”
傅景琛见她这样，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疗养院住的病人，非富即贵，基本上没有普通人。
走廊里也安安静静的，不像医院那么热闹嘈杂。
“已经过了一分钟。”顾青瓷看了看表：“傅先生如果没事……”
“对不起。”
顾青瓷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去看他。
傅景琛说出来，后面的话就轻松多了。
他说：“抱歉，刚刚跟陆寒洲说的那些话……”
“如果你是因为那些话道歉的，大可不必。”顾青瓷说：“我不关心你跟他说了什么，因为那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青瓷！”傅景琛急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我当时……你也知道我和陆寒洲关系不好，他说话激我，我没忍住，才……总之，我没那个意思，我也不可能把你让给别人！”
顾青瓷说：“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那是你的自由。至于把我让给别人，我想，我不是傅先生的所属物，傅先生也没有这个权利。所以，您的话，说就说了，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傅景琛以为顾青瓷会伤心，会难过。
他甚至想着，他不光要道歉，还要好好哄她。
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可他唯独没有想到，顾青瓷毫无反应。
就好像当时他说的那些话，再平常不过，根本没有伤人的意思。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话，真的很伤人。
顾青瓷这样的反应，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让他心底的恐慌，越来越甚。
他下颌绷的很紧，喉结动了动，略有些急促地开口：“不管怎么样，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只是……一时心直口快……”
“心直口快，是说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顾青瓷笑了笑：“说明傅先生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那么又何必跟我道歉呢？”
“我不是！”傅景琛急了：“我当时就是不想让陆寒洲得意！你没看见他那个嘴脸……对了，他还说，我们离婚的时候，我没有给你赡养费，他这是诽谤！”
“那你去告他啊。”顾青瓷说：“倒也没必要把我牵扯进去吧？”
“可是……”
“时间到了。”顾青瓷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傅先生，我要工作了，明天给许云霄做完治疗，我会让你把朗朗带回去的。下周末，我会去傅家别墅接他，还请你做好准备。”
顾青瓷说完，转身就走了。
傅景琛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往下沉。
向来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男人，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女人……他明明是不在意的，明明是可以随便对待的。
可是为什么……他已经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