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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由女侍者将梅韭儿和龙萱儿她们从正厅后门送到楼后梅鹤园内的怡然亭。
初三引路,于勾和龙正从西侧连廊进入梅鹤园。
这时,天色渐暗,院内和花园内彩灯高挂,明亮如昼。
满园梅花,暗香浮动。亭阔桥曲,如入幻境。
于勾和龙正沿着甬路边走边观赏园内美景。再往前走是九曲桥,连接着湖心的怡然亭。
漫步桥上,偶尔听见下面有乍水之声,是鱼儿跃出水面觅食莲蕊发出的声响。
湖西的假山上、花房上栖息着几十只仙鹤,时不时有几声鹤鸣传来。
怡然亭内,梅韭儿和龙萱儿等人在女侍者的安排下都已入座。
左边上首两个位置空着,是给于勾和龙正留的,惭月和休华坐在三四位。
右边依次是梅韭儿、龙萱儿和郁青青。
为了能多坐人,是把两张八仙桌对在一起。女侍者们正在忙着端酒上菜,人影攒动,不亦乐乎!
女侍者引导于勾和龙正就坐之后,便去湖北畔的鹤鸣轩请家主梅鹤翁。
约半炷香时间,梅鹤翁携同夫人来到怡然亭。大家起身相迎,见过礼后,梅鹤翁夫妇在主位的两张椅子就座。
大家一直在猜想什么样的美女才能配得上家主梅鹤翁?这一见非同凡响,果然容颜倾世,惊为天人!
虽已年逾四十,依然身材窈窕,肤如凝脂,娇艳绝伦。
项上挂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镶金玉牌,雕工细腻,玲珑剔透,上面刻有一枝梅花。
穿一件绛色华服,上面绣有千朵梅花,金线纹边,外罩薄如蝉翼的青纱。华贵却不失端庄,妖娆不失典雅。
把梅韭儿和龙萱儿这些新一代小美人儿的目光都给吸引了,为之所动。
甚至惭月和休华都在想,梅鹤翁请大伙吃饭,意不在酒,好像是在炫耀其夫人的美貌!因为梅夫人太光鲜亮丽、光彩照人了!
“诸位,有缘在此相聚,我仿佛回到年轻时代!今天,我们不分大小、不分长幼、不分尊卑、平起平坐、一醉方休!这是集贤堡的特产“五泉液”,来,大家和我一同满饮此杯!”
梅鹤翁激动万分,开心不已,说着话就起身和大伙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果然是好酒,还没有入口,已是满园飘香,让人有了几分醉意。
“鹤翁,慢点!你真以为时光倒流啦!”
梅夫人多少有点担心丈夫酒量,就带笑出言提醒。
“夫人,不必担心,我至少有十年没这么开心了,多饮几杯无妨!”梅鹤翁依然豪情万丈。
一杯酒过后,于勾等人开始放松下来。因为他们确实没看出来梅鹤翁有什么恶意,但也真的没看出他的热情到底从何而来?
“梅前辈,这五泉液真是酒中上品,不知其名由何而来呀?”
于勾觉得既然在酒桌上,聊酒最为合适。
“于公子问得好!这酒是用西山五泉之水和本地的五谷杂粮所酿,故名五泉液。各种单一谷物口味的也有,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各得其妙啊!”
梅鹤翁见于勾有此一问,是津津乐道,喋喋不休。
“梅前辈深谙酒道,晚辈长见识了。晚辈敬您一杯!”
于勾说罢,举杯和梅鹤翁一起畅饮。
酒越喝越浓,话越说越透。梅鹤翁同于勾和龙正越唠越投机,说到千手降魔于修远和四绝医者龙子恒时,是称赞有加。
梅夫人同梅韭儿和龙萱儿也是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我有事向前辈请教!”梅韭儿想说出心中的疑问。
“梅姑娘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谈不上请教。”梅夫人笑容可掬地说道。
“您这客栈为什么叫做‘梅菲客栈’,有什么缘由吗?”
这个疑问要不说出来梅韭儿会睡不着觉的。
“哦,原来梅姑娘关心的是这件事!”
梅夫人说到这里,脸上已没了笑容。
“前辈如果不方便说,权当韭儿没问!”梅韭儿一看梅夫人脸色不对,急忙说道。
“没什么不可说的,既然你能问起,我就说给你听。十二年前,我和鹤翁在京城居住,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梅飞色,女儿名叫梅菲儿。”
“就在那一年,女儿在家中凭空不见了,我和鹤翁心急如焚,到处打听寻找,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找遍了整个个精武大陆,也没有找到。”
“后来,我们路过集贤堡,看见集贤客栈出兑,就把它盘了下来。因为这里四通八达,地理位置优越,是往来客商歇脚的首选之地,很容易听到来自各个地方的消息,方便寻找孩子。”
“为了引人注意,就把集贤客栈改为梅菲客栈。”梅夫人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大家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请两位前辈不要难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女儿的!”梅韭儿赶紧宽慰梅鹤翁夫妇。
“好孩子,真会说话!不知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梅夫人开始盘问梅韭儿了。
提及家中之事,梅韭儿说家住秦州城南,家中父母安好。祖传有千亩良田,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梅夫人故意套近乎,说两家虽然离得远,但同为梅姓,是同宗同源。
她还询问梅韭儿父母的年岁,按长幼排序,让梅韭儿管她叫大伯母才肯善罢甘休,并且让龙萱儿也这么称呼。
惭月和休华同郁青青坐在下面,有人问就答一句,没人问就听大伙说话,装作从容不迫的样子。
“禀家主,初三说又有四个人来住店,只有一个房间了,问是否收下?”
一个女侍者来向梅鹤翁通报前楼有客人住宿之事。
“再给腾出一个房间,让陆先生去花房休息,把他们收下吧!”
梅鹤翁马上作了安排。然后他和大伙继续谈笑风生、施酒布菜。
又过了半个时辰,梅鹤翁见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而且都有些疲倦了,就让侍者给大家带路回房间休息。初三从前院过来把于勾和龙正带回前楼就寝。
惭月和休华回到房间,“师妹,你看没看见梅夫人戴的青玉镶金项坠?”惭月压低声音轻轻地问道。
“没太细看,好像是带着呢!有什么不对吗?”休华小声说着,已是哈欠连天。
“有一次师父让我帮她收拾房间、整理物品,在她梳妆盒的最底层也有一个,和梅夫人带的极为相似。”惭月又轻声说道。
“一个款式的项坠,一次雕出多个也是有可能的,巧合罢了。二师姐,太困了,快睡吧!”
休华边说边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