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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惨叫让班里炸了锅。
这声儿……有点像卤蛋啊！祝浩歌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再次冲向窗口，任讲台上天山童姥把桌子都快拍裂了他都没搭理。
偌大的操场，仅有几盏灯孤零零地伫立着，发出微弱昏暗的光，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灯光下，操场上的一切显得有些模糊，只能勉强看到一丝轮廓。
在操场靠近学校北门的阴暗角落里面，两个人影互相纠缠着。
那地方正好在灯光边缘，祝浩歌只能看到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不断拉扯着，却始终没能分开。
“浩哥，你听着……像不像……咱就是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刘帅双手搭着窗台，屁股还执拗地粘着凳子，让自己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看起来不是那么明目张胆。
“卤蛋？”
“你也听出来了？”刘帅和祝浩歌四目相对。
“废话，你哪次挨骂我不在旁边。”祝浩歌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卤蛋不会被打击报复了吧，”刘帅摩挲着下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学生心生怨愤，半夜做局套麻袋痛打教导主任！”
“最想给他套麻袋的不就是你么。”祝浩歌斜睨了一眼刘帅。
“这话不能瞎说啊，老卤蛋人挺好的，就是凶了点，”刘帅赶忙摆手，“当学生没个学生样要被老师骂，以后上社会没有本事要被社会打。是挨骂还是挨打我还是分得清的。”
祝浩歌倒是没想到刘帅能有这么一番伟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很有道理？”刘帅看到祝浩歌惊讶的表情十分骄傲，“上次我爸揍我的时候说的。”
祝浩歌翻了个白眼。
刘帅说得很有道理，但祝浩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一中的学校风气还是很不错的，刺头学生确实有，例如祝浩歌这种成绩好但不喜欢循规蹈矩的“老爷”，还有刘帅这种成绩不好但家里有钱随便造的“废柴富二代”。
地痞流氓型的学生不能说没有，但绝不敢做出在校园里殴打老师这种事。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中啊！
还有一个就是，卤蛋虽然很秃但确实很强！
想当年祝浩歌还是高一的时候，学校有一高三学长被堵校门，六七个社会闲散人员就堵在校门口，门卫大爷都不敢吱声。卤蛋可不管这些，走上去“啪啪”两巴掌把带头的抽懵了。那带头的脸都没来得及捂，一脚又跟上来了。
当时那一个左正蹬直接给领头的踹干马路对面去了！很快啊，老年人，根本不讲武德！
此战之后，卤蛋可谓是一战成名。据传卤蛋一边种庄稼一边读书出来的，打架不会打，但力气很大，揍几个年轻小混混跟玩一样。
就这等功力，能让一个人给打了？
反正祝浩歌觉得挺难的。
因为他打不过。
“祝浩歌！你！给！我！回！位！置！上！去！”讲台上的天山童姥已经要把手里的粉笔的攥成粉了。
“好嘞好嘞。”祝浩歌一边敷衍着天山童姥一边给刘帅打眼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蒋颖在讲台上双马尾都快被气歪了，刚在心里夸过这个臭小子又顶风作案。
写名字！必须写名字！得把刘帅祝浩歌这俩混不吝狗东西全部记下来乘个才行！
她转身在黑板上面写上“讲话”，一个冒号，“擅自离开座位”，一个冒号。
“祝浩歌刘帅，你们两个，下位置还交头接耳讲话！违反课堂纪律，我先把名字写上，你们表现好的话我就擦掉，再犯我就报给老师。”蒋颖手里拿着粉笔仿佛手持天子令。
结果她转身往教室后排一看，后排那俩神仙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