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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的规矩繁杂,江寻并不喜欢住在那,所以他穿过来之后便住在了宫外的一个住宅里。
住宅不大不小,但是娱乐区、健身区等等都有,裴之玉看着这个漂亮的房子,出声询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江寻淡淡朝楼上的一间房看去:“诺,二楼右拐角那间。”
裴之玉顺着眼光看去,皱眉:“这不是主卧吗?”
江寻“嗯”了一声:“对,不是说了你和我住吗?”
裴之玉:“……”
“你和我住”原来是这个意思。
裴之玉昨晚跟着江寻在马库斯府上睡了一晚,整个人都很不自在,便去洗了个澡。但是洗完后进浴室门时发现,他在江寻在并没有衣服,于是便打开了对方的衣柜,随便拿了几件。
江寻的身形和裴之玉差不多,就是比他高那么一点。所以当裴之玉穿着江寻的衣服时 ,会显得有些空落。
江寻看到裴之玉时,心颤了一瞬。
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凝脂般的肌肤下滑,勾勒出完美的脸线,然后掉落至有些空落的衣服中。再往上,是殷红的唇,清冷的眼,秀气的眉,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江寻愣了片刻,在看到裴之玉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时,眼神变得晦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真漂亮,江寻想。
暧昧的气氛下,江寻上去想抱抱裴之玉。
但是下一秒却被裴之玉推开了,声音冷淡带着嫌弃:“脏。”
裴之玉不喜欢马库斯侯爵的任何东西,那种用赤裸眼光打量他的雄虫他都不喜欢。他们昨天在马库斯侯爵府上睡了一晚,他觉得膈应。
江寻停顿了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马上去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抱裴之玉了。
洗完澡后,江寻过去抱住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的裴之玉,他的头靠在对方的身上,表现出许久未有的满足和欢愉。
裴之玉察觉到了江寻的靠近,一睁眼:“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冷不丁的话吓得江寻停住了不老实的动作。
什么什么关系?他们现在都靠在一起了,裴之玉问他,他们什么关系?!
江寻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什么意思?”
裴之玉:“我们分手那么久,你难道不会心生芥蒂吗?”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破镜难圆,如果只是因为不甘在一起,那么这样的感情不会太长久。所以,也就没有会在一起的必要。
裴之玉在这一边强装冷静地分析,而另一边的江寻则是直接沉了脸。他好不容易见到了裴之玉,他们昨晚就差最后一步了,对方竟然还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寻冷笑了一声:“什么分手?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我们只是分开了几年,没分手!你敢分手试试?!”
说着说着,江寻连威胁都用上了,抓着裴之玉的手越来越紧。
裴之玉一愣,心意外地疼了一下,迟疑了好久,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你……不恨我吗?”
不恨当初的不告而别,不恨多年的销声匿迹?
江寻当然是恨的,所以他让当初陷害裴之玉的那帮人付出了代价,破产的破产,进牢的进牢。他以为,当裴之玉看到这些的时候就会回来,但是他等了好久,裴之玉一直都没有回来。
后来,他总是不停地工作或者寻乐,以此麻痹自己。他总是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睡不着。
江寻因为裴之玉失眠严重,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
那些拿裴之玉离开来调侃江寻的朋友最后也慢慢静了声,只觉得心疼江寻。
但是就在昨晚,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哪里顾得上恨?他只恨不得把裴之玉锁在身边,半步都不得离开。
江寻看着裴之玉,突然道:“你知道吗?裴生明被我弄进牢里了,他做地下生意被我找到了证据,我就把他送了进去。”
裴之玉瞳孔微缩,神情震惊。
裴生明,是视他为眼中钉的小叔。当初也是这个所谓的小叔用手段把他送到了那个人的床上。
江寻接着道:“还有那个碰了你的人,他家的那位弟弟一直视他为眼中刺,我们合伙把他搞破产了。”
江寻指尖划过裴之玉那张美丽的脸,最后抬起了他的下巴:“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裴之玉问他恨不恨,他怎么能不恨?那些迫使裴之玉离开他的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江寻恨的,是自己当时能力太过弱小,没有护好裴之玉。
裴之玉听着江寻近乎平淡的话,心中却是狠狠颤动着。
当初他被迫离开,没有和叔叔阿姨说一声,也没有来得及和江寻见上面,就这样匆匆离去,割舍他所有的一切,还要面临着被杀的风险。
可那要他怎么办呢?委身于那个人之下吗?他做不到,他宁愿去死,也不想变脏。
他身上的这张脸,是礼物,也是诅咒。
裴之玉也曾经自傲,认为自己可以守护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让那些觊觎他的人不敢靠近。但是魔鬼都是狡猾的,他们会在裴之玉弱小的时候就打压他,让他无法成长。
哪怕裴之玉具备这个潜质。
在发生意外穿越虫族后,情况不仅没有发生更好的转变,反而更糟。
那些贵族雄虫用赤裸裸的眼光盯着他,随意地打量,黏腻的目光如同苍蝇一样挥之不去。裴之玉哪怕是进入了军部,想躲避这些东西,也还是会被陷害,导致他身体受损,再也没有办法上战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裴之玉感到窒息。
如今,江寻将这一切血淋淋地掀开,然后告诉裴之玉,让他别怕,因为那些陷害逼迫他的人都受到了惩罚。
裴之玉怎么会平静得下来?
他盯着江寻,想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玩笑意味,但是,并没有。
江寻的眼神认真,毫不躲让。
裴之玉:“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江寻:“你走之后,我顺着圈子里的风声查的。”
裴之玉睫毛不可控地颤了颤:“为什么?”
不管是裴家,还是那个人,并不好对付。江寻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江寻倾身吻住了他:“裴之玉,没有为什么,我只恨能给你的不够多。”
裴之玉的心又是一颤,最后闭上了眼,慢慢地回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