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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样的场景,虞归晚脸色一凛,快步走到老头身边,仔细把脉诊治起来。
这一把脉,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她缓缓站起身,对着壮汉一声冷笑,眼里满是冷意。
“你爹本身就命不久矣了,还身中剧毒。你们来找我治病,就是想陷害我吧?”
一语戳穿对方的骗局,虞归晚说的是十分笃定,压根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
通过方才的探查,她惊讶的发现,这老头身上突然又有了一种新的毒素,与刚才诊治出来的蕈毒完全不一样。
虞归晚不知道对方趁着什么时候再次喝下另一种毒素的,但医馆里人多眼杂,想要趁着大家不注意做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加上老头本就是年迈体弱,命不久矣,一联想起来,对方打的什么算盘就很容易猜出来了。
那壮汉瞬间就变了脸色,有些震惊的看向虞归晚,但嘴里死不承认。
“你瞎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医馆医治不好我爹,还故意找借口把责任推给我们?真是丧尽天良!”
说着,他又要伸手去拉虞归晚,然而此时一直守在暗处的残剑现身了,挡住了他的动作。
面对着其实凌冽,眼神更为冷厉的残剑,壮汉到底还是怂了,只敢瞪着他们。
围观的人们此时心里也忍不住开始思索起来,试图分辨那边说的对,到底是谁的错。
但虞归晚可不会着了对方的道,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勒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双臂抱起冷眼看向对方。
“不承认不打紧,因为你们这点算盘完全打错了。这老头身上的毒我不仅能解开,还能立马还你一个活生生的人。”
此话一出,就连对面的壮汉也不信了,瞪大双眼看向她。
“你真是大言不惭!”
而那些围观党也觉得虞归晚有些信口开河了,毕竟眼下躺在床上的老头都一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模样,忽然间就能变成精神气十足的人,太不现实。
他们实际上并不太了解虞归晚的医术造化,因为这些日子,医馆里的病人大多数都是由坐堂大夫来诊治。
虞归晚即使身在医馆,干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在旁指导或者配药的活计,毕竟大部分的病人都只是一些头疼脑热之类,普通大夫就能解决的。
因此当众人听到她这一番话,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迎着所有人怀疑的目光,虞归晚从容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不由分说就扒开老头的衣服开始施针。
壮汉看到立马急了,想要上前来阻止,无奈残剑站直了身子挡在他面前,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
那些围观的人,也只是想看看热闹罢了,哪里会管虞归晚到底要怎么做。
不消片刻,虞归晚手中几针下去,床上的老头立刻就有了反应。
她手中的银针刚抽出来,老头就一声惊呼,侧着头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众人哗然,还不等他们指责虞归晚,老头就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众人。
“我……我这是在哪里?”
老头黑血一吐出口,整个人的精神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血色缓缓回到了脸上。
更别提眼下都能苏醒说话了,这样的情景难道还不能证明嘛?
原本心存质疑的围观群众都震惊,纷纷鼓掌叫好,之前未出口的责骂立马换成了赞扬。
老头人是醒了,但还有些发懵,不知道眼下是怎样一个情况,只能无助的看向壮汉。
看着自己老爹真的被救活,壮汉又是惊讶又是懊恼,脸上的神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原本按他们的计划,即便对方治好了老头身上的蕈毒,后者也会在苏醒的那一刻,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自尽身亡。
而这个时候,壮汉自然就可以贼喊捉贼,将一切的责任推到医馆身上,告他们医治不力。
哪能想到虞归晚竟然医术如此高超,一下子就将老头新服下的剧毒给破解了。
事实摆在面前,并不是医馆的医术有问题,问题就只能出在这两个喊着要救命的病人身上了。
众人将仇视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也开始丝毫不吝啬谴责的话语。
毕竟要不是虞归晚医术了得,他们就真的被这人蒙骗了,误会太子妃这个大好人。
顶着众人的压力,那壮汉哪里还能继续待下去,一把拖着老头就从人群中挤出去,落荒而逃。
有些不甘心的人,还扬言要抓住他们,作势要追。
但是虞归晚摆了摆手,心中的慈悲心又动了,叹了口气阻止他们。
“罢了,那老头也是个可怜人,随他们去吧。”
能够以命来做到这份上,连虞归晚也不得不为之赞叹。
那几个人只好作罢,看着两人离去。
就在众人都义愤填膺,纷纷责骂两人的阴险勾当时,有个医馆的病人忽然站出来。
“这两个人,我说看着有些眼熟呢!刚刚我才想起来,他们两个就是骗钱的惯犯,之前在另一家医馆也用过这招,仗着老人命不久矣,中毒了也医治不好,勒索医馆一大笔赔偿费。”
此人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了然,对他们的愤恨之感再度加深了些。
而一旁的虞归晚却紧皱眉头,深感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那老头确实剩下的时日不多了,但是他后来服下的毒素,很不简单。
若不是她出手强行用银针逼出毒素,怕是很少能有大夫治好对方,毕竟一般的汤药对于这种毒素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正当她忧心忡忡之时,医馆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高大的身影直接越过众人,飞速奔到虞归晚面前,一把将猝不及防的她拥入怀中。
“你没事吧?”
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落在耳朵里,虞归晚微微抬起头,看向来者,正是满脸焦急神色的顾延祚。
她怔愣了一瞬,旋即脸色绯红,咬唇说道:“我没事啦,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而顾延祚哪里肯,一双手紧紧禁锢住对方,丝毫不愿意放松。
他刚从医馆回到驿站里,椅子都还没有坐热,就听到侍卫来传,说是医馆出事了。
听到这消息的顾延祚哪里坐得住,连忙就驾马狂奔,直至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