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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正年轻的我,我也被它搞得吃饭、睡觉没有以前那么自在,吃饭、睡觉本是快乐幸福的事,而却变得心沉意重,致而美味之也难欢,舒惬之亦难安得。
今年暑假,做了近一个月的家教后,二姑妈便打来电话邀我去她家稍住些天,正好斯泽七月补完了课八月在家,观辉下半年进读二年级,没补课,放暑假也在家。斯泽、观辉都在家,我也没找着其他的职作,便答应二姑妈去了。
正当炎夏,二姑妈这里比我家山上热了可多,一到中午,门外就极少见人,白天电扇无空停关,晚上入睡后,空调需开大半夜。当此热时,我二姑妈这里的人影话音耳饱眼密,我却就喜欢二姑妈这里的人气腾腾的景象。
每天晚饭后,各家都把竹床、椅凳搬了出来,在屋外乘凉。孩子们各自欢乐地奔放嬉闹,好不跃乐。都出来迎风乘凉,自是也不都只是在自家的门外待着,各自都有走动,与哪家的人有话聊、走事交便拿着扇子去往哪家。
我去二姑妈家的第三天晚上,明月当空,树摇风来,消了白天的酷热,各家亦如前些日头一样,抬了竹床,搬了椅凳,泡了茶水,在自家屋外乘凉。
紫辰表姐和丰威哥都在远方的大城市里工作,留下斯泽、观辉兄弟俩给爷爷奶奶带,哥哥斯泽上半年五年级读完,下半年进六年级,今年十二岁,弟弟观辉刚念完一年级,九月便进学读二年级,今年八岁。
那日夜头,吃过晚饭,我走到阳台上,迎着风站着,清凉润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刚从保温瓶里的热水一下子兑进了凉水盆里。我起眼看见夜空中高挂着的银盘,银河随着夜的到来,星光渐渐灿烂繁密。
望着那狡黠曦透的明月,它高高的亮悬于天郭,天高地远,众星虽亮、大不及于它,却数不胜数,不可计数,以群而所在于空中。而它圆大亮明,却是孤如其独,无陪无衬。
前眼望去是远尽的栗林茶叶地、稻原、原中河,以及对面远处的大山,而屋后亦是高林深山,我一个人在这明朗的夜河下,望着。
莽莽之中,顾自之渺小。
二姑妈在厨房收拾碗筷,二姑爷在厅里看电视喝饭后茶,斯泽推开外房门,进去预开空调,观辉在里房翻着一本连环画。我站了一会,便迈开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去了,走过二姑妈家右隔第一家邻居,屋里亮着灯,屋里只吴姨一个人带着八个多月的孙女在家,冷冷清清,我便只掠眼走过。走啊,走啊,晴无边际的夜空,明月当空,灯光风和,山影林静,竹摇塘秘,多么静好的下夜,可是,如此的美景,我的心里却与古代心中无比烦忧的诗人一样,心里满是难抑。走啊,走啊,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家,上了几道坡,下了几道坡。
走到一上坡路下的一个弯子里,这个弯子靠着后里有三户人家,三户人家大门空场外又有几户人家,外下里的几户人家的二楼几乎高到了后里的三户人家的一楼,又有着前面的大陡坡,陡坡有三四十米远,上头又是密茂的枫树、栗树,它们都挡遮了大半的光波,致而我到了这里,天上虽是明月,路面却是迈脚而丝微不见脚体。
太黑了,本来皓月当空,白平的水泥路面可以看得很是清楚,迈腿都不用在意绊脚石,却是到了这里,由于房屋、陡坡坡体、山体、山体高头的叶繁的夏树,故而脚下和眼前都是漆黑一片。于是,我不走了,我停住了自己的脚。
我心里在想,前面什么都看不见,还往不往前走呢?
实尔,虽说是脚下眼前都是漆黑一片,但那个陡坡我从十三年前第一天到二姑妈这里来,我就走过不知有多少回,路像都装在了脑里,无坑无洼,无绊无险,尽管陡坡外面是悬壁,但也都是细软的土,滚不了,伤不了,挺多过的时候靠里摸着山壁过便是了,坡路有三四米多宽。
我站着不动回了头,看到的是零零一一的七十多岁的爷爷奶奶辈的人,搬了自家的竹床或是凉椅在自家屋外乘凉。无有几句谈天聊话,手里摇着蒲扇或折扇,有在竹床上躺着的,有半躺靠在凉椅上的,从他们大扇的节奏便知道,他们在闭着眼睛乘凉,感受着美好的凉爽夏夜,颐神养性,环萦暇思。我的心绪心情全没他们那般闲雅逸志。
我也与那几个爷爷奶奶无话当聊叙说,看完便又回返了头,我还是去往陡坡那边吧。过了陡坡那边,好像又是另一个世界,那里闹热、心诚、乐客,我是再想去不过的。不做多想,说去就去,反正那陡坡都走了无数回了,今天就看不见路地走一回,当它是一回小有挑战性的乐趣。我真怕路外面的悬壁,心里想的归心里想的,万一要是真不小心倒了霉了,可就悔痛忍苦好长一段时间的,万一要是不小心伤着哪儿了,人得受痛不说,还得往医院掏治伤钱。若是伤筋动骨,对于我来说真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伤不起的。当然,若只顾着靠里走,出事的概率那是其实也基本上为零的,自而,自己脑子里做了短短的自商自虑,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打起精神,上坡去了。
我摸着山壁上坡,地上虽看不大清,抬头望天空,天空却是星瀚缥缈,河宇粼粼。山壁是三四十年前修路挖出来的,历经岁月,风化水洗,草长根扎,山壁上已没有了清晰的锄痕,我摸着的山壁,是硬结沙土混合结构的土壤。我慢慢地往前走,上了坡,便是接着的水泥大路。水泥大路上又是明亮如昼,远处的山,眼前的路,便又都看得清晰明朗。
上完坡之后,坡路的尽头是与一条水泥公路相交,相交的地方是一个小型蓄水养鱼的水库的坝角。水库的坝是水泥公路的一段,靠水库的一侧是长长的铁护栏。一天来回,两个轮的,四个轮的,不知有多少辆,修护栏就是怕万一冲水库里去了。水库坝边上密不见其根底的草,草瓣都垂向水库下,让人无法判断出路的边线到底在哪,自而不知路的究其宽度。我紧靠着护栏往前走去。我的心里无所归情,在这开阔的天地间,心底的纠结郁闷稍稍有了些豁然。
过了水库平坝,便是一个九十度拐角,是一段下坡路。我走进下坡路里,右边是山林下,左边是楼房屋舍。人家里的灯都亮着,走在这样左屋右山的路上,心里似乎有了些安存感,我真想站在那里好好感受一下它给我的感受,因为小时候总在这里和同伴们一起玩耍,故而感觉它是多么的亲切,仿佛小时候的天真烂漫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的确在那里停下了脚步,我感受了一番它给我的独在快乐。那熟悉的小山林,给我以小安在、小乐在的人家和楼房屋舍,对,我回到的是少年时出发的地方,没错,我回到这里了,不知为何,我突然来了些激动。似乎还有些开起了心了。是的,我笑了,我的生活和快乐的影子好似清晰地显现了。我有所感悟了。
下坡路若是一直往前走,便是直到对面山脚下才尽的稻原,这段下坡路是我七八岁那两年去上学的路的身后段,而我走在这下坡路上,身后便是水库靠小山林的一角,我渐走去,身后的水库便渐我远去。
我还没有打算回去,我继续往下走。走到二十余米处,有一条往右侧里去的小巷,小巷只两个大人并肩那么宽。我转向巷口,巷口是没有门顶和门扇的门。月光和灯光融合在一起,只林子里、排洪沟里看不见,其他光堂处皆大致明晰光亮,如地面上的物什形状、大小、姿态过眼可见,院墙房檐边角体线清楚。我往里望去,依然是七八岁那两年不变的样状,里头是一户人家,巷口与其屋房正对,从他家屋房左侧往里去则是更深的小巷。我在巷口望时,他家屋里一楼没人,大门已关门反锁,左边的房,右边的房,还有厅堂,都没有亮灯,亦没有人影,而二楼却是灯光通明,人影耸动。七岁那年与同伴们一起在放学后四处散玩,他家这巷口庭院里也是经常来的,所以自是与他家里常见面交往,都熟认。那是零六年我还在读学前班下学期的时候,便是有一次星期六和这巷里的两三个交好的孩子在一起交玩,忽然起了一阵卷风,地上的微尘细沙被吹得满天飞舞,我的左眼里就被吹进了里细沙,我的眼睛瞬间就骤然夹紧,丝毫睁不开,我便要用手揉,想着能把眼睛里进的那颗沙子揉出来。正当我起手去揉时,就是这小巷口家的家主上飞叔与我说道:“不要用手揉,越揉越深,会伤你的眼睛。泛几滴眼泪用手指轻轻地把沙子洗出来,便好了。”我听了上飞叔的话,不用手胡乱地揉,沙子确实顺着泪水被洗出来更容易。我一直都记着上飞叔的话,之后每遇眼睛里进了沙子,都不用手去揉,因为多数时候也却是越揉麻烦越大。我总是能叫人帮我吹出来就叫人帮我吹出来,吹不出来就去找水龙头用手接水把沙子洗出来,真是无水可找无水可用的时候,我依然想起上飞叔的话,泛几滴眼泪,就着泪水把沙子捋出来。在我后来的学习生活中,读的书多了,便更加理解上飞叔与我说的话:
在日复一日的常年生活中,想每天都保持着好心情,就要理智的调节心态,理清心绪。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耐下心来,想办法把它尽可能的顺过心来。而不要更加心烦躁乱,从而使之更加的不如意。遇到了小麻烦,也要静下心来,尽可能用最短的时间和最有效的方法把它解决掉,而不要托着、耗着,让它结成自己的小心病。更不能一股乱捣地用蛮力去解决,让错上加错、烦上加烦,从而让小麻烦演发为难以解决的大麻烦。
这,便是我与这巷口人家最深久的故缘,上飞叔的话也是我对这巷口小围院最深的记忆。每当眼睛不经意的进了沙子时,总能回忆起和同伴们在这里一起快乐玩耍的情景和小巷口围院的场景。
人都在二楼,我便不去敲门打扰。
亦然,我也没有转身回去的想法。一来,虽然心里多日来的苦愁、忧闷、郁结、焦虑的各种复杂的心绪因独自出来散心地走了走而稍有了些排解、消和,心情渐开朗了些,气顺志爽了些,头脑清醒了些,但我心里的暗顿苦痛依然站着重头。二来,我已起脚走进了阔别了多时的儿时常和同伴们在一起友结童真的故里,心中还不想随意离去。
从巷口进入小巷再往上飞叔家左侧里去是更远更深的窄巷,上飞叔家的左侧屋墙与他家左侧邻居家的右后侧屋墙只隔着一个大人肩膀宽的巷道。我想走进去,也着实走进去了。因为里面又深又长,头顶的月亮渐渐升上高空,又大又亮,能照着上头大部分的屋顶和墙面,巷道里没有堆放些许的杂物,虽窄但又是不碍脚不碍眼的好地方,同时又十分的安静,所以我心里还在想着能不能在巷道里稍稍多待一会儿。
很多时候,我们总要给自己一些空间,自己静一静,自己与其他所有人都避开,用灵魂感受世界,从而取得一些悟通。
这条又长又深的小巷道不是直通到底的,因为这里是山脚下,不是开阔的大平原地带。各家的屋基并不是全在同一水平面上,稍高稍底。各家的大门朝向也不全在同一个方向,各家的整个屋体像方体的脑袋,但有的是往左偏着头,有的是往右偏着头。巷道里每过一家都是一折一拐,再过一家再又是一拐一折。我七岁那年经常过这条巷道,也在这条巷道里玩,那时我也和他们一起数过巷道里的直拐角,九个。
巷道里两侧的墙是水泥墙和石灰墙,底下与我齐腰高的墙是水泥墙,平直的分界线,往上便全是白刷刷的石灰墙。所有的墙面都无痕无划、无涂无迹。到现在,白天里,这巷道里依然是孩子们玩闹的天地,无论怎样玩,他们都不会在任何一面墙上搞破坏。他们,也包括儿时的我们,都不会在上任何一面墙上乱画或作画,乱写或作句,乱抠或乱挖。这是我们家庭教育的好结果,孩子们他们各自心里也都懂得,若是随意破坏了别人家的墙壁,轻则挨主人家里一顿骂,重则家里是要赔偿损失并修补损坏的,故而巷道里的每一面墙壁都还是那儿时记忆中的墙壁,没有一点改变,如今回到了这里,“回”的感觉是无比的足实。
我往里走了四个折拐,到了第五个折拐里,我留身驻足。
我身在窄巷之中,头顶的天空是这一折上的天空,屋头挡住住了月亮。头顶这一片天空没有那孤高寒亮的月亮,星点极小而无比高远,我着那一片星河望去。这里隔音效果极好,没有鸡犬嘈闹,也没有蝉鸣蛙叫,安静得让我找到了自我,找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生命与这空灵间万事万物之间的亲密感。
头顶晴高穹宇的星河是那样的自然美,它是那样的真而存在,比我脑空里想象的最美的星空还美。脑空里想象的星空再美,它也只是想象的,是幻想,只能在我的脑海里任我去用“意”去捉摸和欣赏,而这此刻的真实的自然美的天空里的星星是真实的挂在空宇里的,我可以用眼去观仰它,用心灵去感受它。
还有这左右的墙壁屋体,在这月光普照之下,万里晴朗的星空之下,它也是多么的美,我用手触摸它,感受着它结实的墙体,我感觉到似有若无的“生命”,还有这脚下的土地,它是多么的“生有灵犀”,它实而在在,我爱它,我不想离开它,我想一辈子和它在一起,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突然,我的大脑灵光一闪,两眼突灵一开睁。
我感悟到到了。我的心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它还好似渐渐迎来了晨朝的光曙,我的眼里骤然看到了一片东方水面上的荷花在升起的夏阳下,即将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路在脚下,星月当空,屋墙又不冰冷,虽是夜里,但到处不都是光明吗?看看自己一天从早到晚,谁也没有指望着自己要做多么伟大的事,要付出多大的心血代价,不是吗?我并不在一个非生即死的环境里,不是吗?我有行动的自由,有读任何书的权利,还能享受音乐以悦耳,不是吗?一日三餐,没有哪一餐空着肚子过,不是吗?夜晚躺下以后,可以安心的入睡,进入开畅的梦乡,也没有谁催促着我必得起早贪黑,不是吗?我全身的气血畅流无阻,经脉俱全,每一个组织的新陈代谢都在正常的进行着,不是吗?我是一个无病无痛、四肢健全充满活力和无尽希望的年轻人,不是吗?我还有正常的大脑,还有无穷的探知和学习的能力,不是吗?是的,我正在幸福中。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有齐美的家庭,有光明的未来,头脑里还有从小到大学到的知识和技能。有这么多,我何必要把自己置于焦虑不快的生活中呢?
我想,也许是自己近来有些过于自闭了,只自己在心里把那些事循环往复的想,想着想着,想的就太多了,以至于忘了幸福生活应该有的样子。
近来我心牢的锁,在这个小巷道里静一静,抬抬头仰望星空,摸摸墙眼视巷道,感触于浩渺之间,终而心有得悟。
我心中顿生了一股要在美好生活中向前进的力量,我要走出这九折九拐的巷道,打开自己的心扉,去与人交道交道。
又走了四折四拐,出了巷道,便是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让我很是爱走。隔着两座小高楼和一棵大槐树,那前里一屋下好像聚集了七八个人,望眼看见的,有摇扇喝茶的,有坐于门外而看厅里电视的,有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套于膝前身子往后仰闭眼游神的,有匐面相对相谈甚兴的。巷口外的小路是要往下走的,尔后才是平路,我整了整行势,往那里去了。
一近,遇见的第一人是位中年的叔叔,一看,原来是读书有学识之人,手里正捧着一本《淡定的智慧》。书是竖开着的,我瞅了封面,作者是弘一法师,见我似是对他的书有所兴趣,起眼与我一个见面的微笑,再接着读。我稍站了一下,抬头看看都有哪些人在,原来都是这附近几家屋里的人,也是小时候便见过的,大多数还都曾有过话交。
“哟,好久没见你了,现在长好高了呀!”
门外走廊顶上的灯明亮的照着门外坐下的每一个人的脸庞,院子里的柿子树的影子映在树身后的水泥柱子围栏上。大门左下里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位端庄朗丽的阿姨,我离她隔着数米,她见我来访,便与我招呼道。
“呵呵,灯明颜亮啊,陈阿姨!好几年没见到你了,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哈哈,上了大学不一样了,会说话了,哈哈!有椅子,来坐会儿吧!”
陈阿姨也热情待我,进屋里泡了一杯新茶与我。我到厅里搬了张椅子到外面坐下,外面人多,天空的夜景阔宇辽远。坐下一瞧,无一个青年人,都是年龄四十岁以上的人,且多数是五十以上,大概五六个叔叔、伯伯,四五个姨姑。他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有比我大的,也有一两个与我是同龄的,有和我一样在读大学的,有在全国各地工作的,也有结婚生子已成家的。
陈阿姨是这家里主人,我来之后便主要是在与陈阿姨说话,与其他人认识的便打个招呼,不认识的只以面相交。
“我这几年一直在江苏,今年暑期公司业务清淡,就趁着公司放了几天假,抽空回来看看。前天晚上到的家,嗨,一回来,家里家外的事真是一大堆,忙活了一两天,总算都理清了。诶,你现在大学怎么样?生活上吃紧吗?学习上压力大吗?”
“啊,一切都还挺好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厅里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声音响大,是陈阿姨的手机,有人打电话来。陈阿姨起身去拿手机接电话。陈阿姨拿起手机,一边看屏幕上显示是谁来电,一边拿起手机便转身往门外走,再右手拇指往右一滑接电按钮,接起电话。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陈阿姨特别的开心,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幸福。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稚气娇可的小男孩的声音,“奶奶”。
“诶~”陈阿姨优柔地应道。
“奶奶,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在,我一点儿都不开心!”电话里头有些撒娇的说道。
“啊,奶奶等过几天就回去了啊!思南乖,要听妈妈和爸爸的话啊,不要惹爸爸妈妈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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