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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夏明远嗤笑一声，“若是真能诛杀九族，只怕皇宫里的那位，也得掉脑袋啊。”
耿汝怀一怔，呆呆的望着夏明远。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一时间让他的大脑有些过载。
但很快，耿汝怀突然意识到，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脸色一变，突然跪倒在地，满脸虔诚。
“公子，这狗日的朝廷，早就该反了他娘的！”
“我观公子剑木星眉，气质不凡，一看便身负龙气，这如今天气愈发变冷，我耿汝怀愿意为您添上一件衣服。”
“从今日起，臣愿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侍候主公！”
耿汝怀说完，竟直接三跪九叩，朝夏明远行大礼。
夏明远目瞪口呆，看着底线灵活的耿汝怀，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生佩服。
这脸皮之厚，真他娘堪称人才啊。
然而耿汝怀身后，许水月看着夏明远沉默不语，内心顿时有些慌了神。
这位夏公子，该不会真要收下这个老家伙吧？
如此一来，他之前的承诺，又怎么会作数？
她这个青楼女子，说不定就会被当做礼物，直接送给耿汝怀。
想到自己日后的命运，许水月脸色苍白，身体一阵摇晃，看向夏明远的眼神中只剩绝望。
耿汝怀见夏明远沉默不语，顿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说不定还真的有戏！
他连忙继续叩头，痛哭流涕大骂朝廷。
“夏公子，实不相瞒，这次来汉阳，也是受了那夏天雄的指使，要地方官想办法除掉长公主。”
“你说他们皇室的事，却偏要难为我们这些臣子。”
“我辈寒窗苦读，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
耿汝怀接连咒骂，听的夏明远哑然失笑。
“你这狗东西，倒是识时务。”
夏明远抬起头，用脚抬起耿汝怀的下巴。
“只是可惜了，我这造反的队伍里面，可不能有废物。”
“不然，会连累我掉脑袋的。”
“李明五，送他上路。”
话音落下，李明五阔步上前，长剑挥舞，从耿汝怀的脖子上抹过。
下一刻，耿汝怀脖颈处鲜血喷涌，瞪大了眼睛，一头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砍下他的脑袋，让李春把他挂到京城城墙上去。”
“对了，记得留下名字，免得人家不知道是谁干的。”
李明五闻言，当即没有丝毫犹豫，快步上前，一剑砍下了耿汝怀的脑袋。
很快，其他人上前，拖走了耿汝怀的尸体。
片刻中的功夫，房间里地板上的血迹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若不是房间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这里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命案。
许水月闭着眼睛，瑟缩在墙角，战战兢兢。
“水月姑娘，事情已经结束了。”
夏明远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
许水月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跪倒在地。“公子，奴家先前昏睡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夏明远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深深看了眼许水月，淡淡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帮了我一个大忙，之前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说话间，夏明远从口袋中拿出了她的卖身契和新的路引，以及一百两银子，丢在了她的面前。
“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