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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你等着吧。”
yona挂了电话，看向床边的男人。
春季酒店2906房，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味，只因眼前的男人说认床，她就曾在此留宿了那么多个夜晚。
也因而能在那么困顿的夜里，被一个地址惊醒。
男人向后一躺，愉快地笑了：“怎么又愿意了？之前我只是给她做个服从性测试，你就急成那样。”
yona在床边坐下，给他细细捏起腿来：“何止着急，还很生气。”
男人来了兴趣：“生气？”
yona道：“当然生气。气我跟了你八年，从毕业到三十岁，最后你竟然这样对我。”
男人不假思索地道：“你也知道你三十岁了，该比八年前更懂事才对。”
yona眼中闪过痛苦，但她还是强颜笑着：“我只是太爱你了。”
男人很满意：“乖。过来。”
yona闭眼躺下，想起那份买卖合同。
八年前她只值九千块，现在值九百万了，当然千百倍地懂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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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苏唯特地挑了一条可爱的小裙子，赴yona的约会。
yona在电话里同她道了歉，说自己那时受的打击太大，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说了胡话。苏唯当即表示理解，反过来安慰yona，还问近况如何。
yona那头安静了一会儿，才跟她说已经调整了心情，准备争取点赔偿走人。苏唯又问房子怎么办，yona顿了顿，说不必担心，还邀请她去市郊泡温泉。
“离职旅行，”yona的声音变得明媚，带着憧憬，“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世界这么大，但我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去看，我想你陪我。”
苏唯立马答应了。
市郊不算远，但温泉山地不通地铁，只能开车前往。苏唯一早跟岑宁借了车，在路边兜上yona，yona见了她，笑得如暖阳般和煦，苏唯看到，紧绷许久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天南地北地谈，姐妹感情更进一步。走到一半yona给苏唯发了个新地址，说原来定的酒店客满，换了一家稍远一些的，苏唯二话不说将地址输入车机导航，两人在甜美的女声指引下到达目的地。
眼前是盖了一半的工地，工地里的草半人高，建筑用品堆在地上，一抬头还能看见一台几层楼高的吊机。
苏唯傻眼，望向yona，她也很惊讶。
“要不再向前开开？”yona提议。
苏唯接连点头，两人开过一大片绿色围挡，终于看到豪华别墅区。
都松了一口气。
yona道：“我上次去过一家温泉小镇也是这样，一期盖好就营业了，二期三期还荒芜着，要等一期的回款才有钱建设。”
苏唯也笑：“旅游真是充满了惊喜，得亏你见多识广。”
yona勾了勾嘴角，哪里是见多识广，不过是通晓某人的习性罢了。那人再变态也不至于亏待自己，随便找一片野地解决。不过这片地方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独栋别墅之间也隔得老远，若发生点什么，那可真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别墅靠山临水，高墙圈起很大一片地方，铁栅栏门打开，一条黑石子路深入草坪深处，直达冒着热气的温泉池，流水声汩汩，边上吧台冰箱齐全。如此私密又豪华的配置，两个姑娘都很新奇，把别墅逛过一遍后更是满意，兴奋地回到车边搬行李。
苏唯拿起放在车里的手机，打算给家里报个平安，手机一震，唐岑的信息插队进来。
【致悦居有重大进展，你过来吗？】
她想问问是什么进展，还没打两个字，手机忽然被人抢走。
“跟谁发信息呢？”yona举着她的手机，“我看看？”
“快还我！”
yona扫了眼顿时笑了：“姐妹俩出来玩还记挂着男人？惩罚你去洗菜。”
“才不是，我谈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儿？”
苏唯没敢说。刚才在车上yona和她谈起未来的规划，言语间再无圳能充，也没有致悦居。那套曾经天天去量尺，规划着房间该用蓝色还是粉色、沙发该买布艺还是真皮的房子，yona已经不愿意提起了。
她永远地错过了能留下yona的机会。致悦居的内鬼是谁，已不重要。
yona笑意盈盈地看了她一会儿，把手机往她的兜里一塞：“好吧，咱俩一起去洗菜。”
苏唯不愿扫兴，挽起yona的手：“走！”
两人配合着准备了中午的伙食，吃过饭并排骑着单车去农场摘草莓，手拉手爬上山顶看完日落，双双回到别墅泡温泉，亲密无间如同一对连体婴。
苏唯换上泳衣，来带后院的天然温泉池边。
yona打量着她，深蓝色的连体泳衣衬得苏唯肤白如玉，明明是学生款的样式，但身材太好，反而穿出了特别的情趣。
年轻、鲜活，如一颗娇嫩欲滴的水蜜桃，难怪死男人一眼就看中，甚至不惜冒着得罪唐岑的风险。
不过年轻也意味着涉世未深，意味着有羞耻感，他得手的可能性很大。
苏唯见yona打量自己，很有些不好意思，匆忙下了水，定睛一看脸更红了。
“你怎么”没穿？
yona裸身泡在温泉池里，从上到下一览无遗。
被苏唯看光，yona并不遮挡，反而撩了撩头发：“不是说跟我坦诚相待吗？”
苏唯大窘：“也不至于这么坦诚相待。”
yona哈哈笑道：“开玩笑的。小土包子啊，这才是泡温泉的正确打开方式。”
苏唯不信，yona便同她说外国人如何泡汤，为了最大发挥温泉的功效，也为了不污染温泉水，洗干净澡裸身进温泉才是最好的。
苏唯问那男的女的都光着，见了面难道不尴尬吗？
“怎么会尴尬呢？”身后突然有男人说话，“你看我我也看你，很公平嘛！”
苏唯反手抓过浴巾，第一时间罩在yona身前，即便害怕得要哭了，也强装着镇定道：“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
轻笑声响，yona拨开她挡在身前的浴巾，一步步向前走，荡起涟漪打在苏唯身上，踏着梯级离开了温泉池。yona取过两人白天一起冷冻好的红茶，一杯递给男人，一杯自己喝下，然后在苏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中，仰起头，合上眼，笑了——
“若不愿意，闭上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