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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器的指示灯越来越暗，像是垂死的心跳。
冯书禾的手指依然停留在键盘上，黑暗中指尖微微发凉。
“想拿走数据？”她轻声问，“没那么容易。”
江亦摆弄着手里的手电筒，光束在服务器机柜间游移。
“书禾，你太天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
“以为设个陷阱就能困住我？”
余幼笙握紧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紧张的面容。
“我已经给高宇发了消息。”她说，“他马上就到。”
江亦却笑了：“来不及了。”
“再过十分钟，服务器就会彻底断电。”
“到时候，你们的数据库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冯书禾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就这么想要那个算法？”
“不止是算法。”江亦的声音陡然冷冽。
“还有你们的用户数据、交易记录”
“这些东西，科大那边可是很感兴趣。”
余幼笙倒抽一口冷气：“你是故意的？”
“当然。”江亦慢慢踱步。
“让系统崩溃只是第一步。”
“等数据库重启，我写的后门程序就会启动。”
冯书禾冷笑一声：“你太小看我了。”
她的手指在黑暗中悄然按下一串组合键。
荧屏上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光芒。
江亦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手机信号消失了。
“这是”
“实验室的信号屏蔽系统。”冯书禾淡淡道。
“断电之后，会自动启动备用电源。”
江亦脸色微变：“怎么可能？”
“ups不是”
“那是假的。”冯书禾打断他。
“真正的备用电源在地下。”
江亦握紧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晃。
“有意思。”他说，“看来我确实小看你了。”
“不过”
他掏出一个u盘，在手中把玩。
“这里面的病毒，可不是普通货色。”
余幼笙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江亦朝服务器走去。
“就是让它彻底瘫痪而已。”
冯书禾的声音依然平静：“我劝你别乱来。”
“为什么？”江亦轻笑，“你能拦住我？”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来，映出高宇阴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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